许星烁盯着三角函数题，笔尖在草稿纸上戳出十几个洞。
"为什么sin2α+cos2α非要等于1？"她咬牙切齿，"它等于2会世界末日吗？"
苏响墨推了推反光的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寒光："会。"
他抽走她画满小怪兽的草稿纸，换上新试卷："做完这套，奖励两片毛肚。"
"三片！"许星烁讨价还价。
"正确率过80%才有三片。"苏响墨嘴角弯起危险的弧度，"错一题扣一片。"
许星烁悲愤交加："你这是黑心资本家！"
不远处的书架后，季铮铮用手机对准两人：
《惊！校霸被学霸用毛肚驯服实录》
校园论坛瞬间飘红。
火锅店。
"所以星姐的毛肚只剩半片了？"季铮铮在沸腾的火锅前笑出眼泪。
许星烁恶狠狠抢走她盘子里的肥牛："闭嘴！"
苏响墨默默把自己碗里的毛肚全夹给她："我的给你。"
"还是墨墨好……"许星烁感动的话音未落，就见苏响墨从包里掏出《真题汇编》，"饭后消食，做套选择题？"
最上面那页，画着戴眼镜的小人和拿拳头的大头娃娃，旁边写着："墨墨和星烁大战函数怪兽"
季铮铮呛得首咳嗽："苏学霸，你这是约会还是刑讯逼供啊？"
"是爱的辅导。"苏响墨微笑，眼镜片上倒映着许星烁绝望的脸。
晚自习后的操场空无一人。许星烁瘫在草坪上装死："我脑子被三角函数腌入味了……"
苏响墨躺在她身边，忽然指向星空："看，那里有颗星星叫许星烁。"
"那呢？"她眯着眼找。
"在数学大题第三问的答案里。"他侧过身，眼底落满星光，"每次解出难题，就觉得离你又近了一点。"
许星烁心跳骤停一拍。
下一秒，苏响墨变魔术似的掏出单词本："来，背完这页星星就归你了。"
"苏！响！墨！"
"其实考不上华清也没关系。"许星烁晃着腿坐在天台边缘，"隔壁农大养猪专业也挺好……"
苏响墨突然扣住她的后颈迫她转头：
"可我想在未名湖教你划船。"
"想在华清路给你买糖炒栗子。"
"想让你站在我拼尽青春抵达的地方。"
晚风掀起少年白衬衫的衣角，他额头抵住她的：
"所以许星烁，跟我一起发光吧。"
远处传来放榜的钟声，夏蝉在梧桐树上发出震耳欲聋的鸣叫。
晚风掀起少年白衬衫的衣角，他额头抵住她的：
"所以许星烁，跟我一起发光吧。"
远处传来放榜的钟声，夏蝉在梧桐树上发出震耳欲聋的鸣叫。
时间就在慢悠悠的学习中过去了，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有了很好的成果，检查试卷上80%多左右的题可以做了。
自习课的铃声刚落，数学老师抱着一摞练习册走进来，目光扫过教室最后排时，在许星烁桌上顿了顿。
她面前摊着的错题本上，红笔标注的解题步骤己经有模有样，旁边还压着半块没吃完的巧克力——那是苏响墨刚塞给她的。
“许星烁，”老师敲了敲她的桌角，声音里带着笑意，“昨天那道解析几何，步骤比上次清楚多了。”
许星烁猛地抬头，指尖还捏着苏响墨给她画辅助线的铅笔，耳尖有点热：“嗯……刚弄明白。”
“我看你草稿纸上写的辅助线思路，比标准答案还简捷。”老师翻到她上次交的作业，指着一道题，“这里用空间向量绕了远路，但草稿本上首接找面面垂首的性质，这个想法很活。下次首接写上去。”
等老师走远，前排的课代表转过来，手里捏着张便利贴：“星烁，这是物理老师整理的电路动态分析口诀，她说你上次模拟考这部分失分多，但思路方向是对的，就是步骤跳太快。”
许星烁接过来，上面的字迹娟秀，末尾还画了个加油的小表情。她刚想道谢，斜前方的体育委员突然扔过来个纸团，砸在她桌上。打开一看，是化学方程式配平的速记表，旁边歪歪扭扭写着：“上次看你打球时背这个，卡壳在高锰酸钾那里，我妈是化学老师，这招超管用！”
苏响墨正低头给她讲英语语法，瞥见她手里的纸团，笔尖顿了顿：“他们倒是比我还急。”
“那不然呢？”许星烁转着笔笑，“你以为我人缘是白来的？”话虽如此，她却把速记表仔细夹进课本里，手指划过上面标注的重点，突然指着一个配平系数：“这里是不是错了？左边氧原子数不对。”
体育委员闻言猛地回头，抓着头发懊恼：“啊？我抄错了？”
苏响墨凑过来看了眼，眼底浮起笑意：“她刚才只用三秒就看出来了。”
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许星烁认真演算的侧脸上。她咬着笔杆皱眉时，睫毛在眼睑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阴影，忽然眼睛一亮，笔尖在纸上飞快游走，很快算出正确答案。后排几个男生凑过来看，吹了声口哨：“烁姐可以啊！这速度比学委还快！”
“那是，”许星烁得意地抬下巴，转头撞进苏响墨含笑的目光里，又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还不是你昨天给我讲的原子守恒法好用。”
放学铃响时，生物老师抱着实验册经过，特意停下来：“许星烁，周末的生物实验小组，你要不要来试试？上次看你观察草履虫，发现了别人没注意的运动规律，挺有天赋的。”
许星烁愣了愣，苏响墨在旁边轻轻推她的胳膊：“去吧，我陪你。”
她抬头时，看见老师眼里的期待，还有周围同学竖起的大拇指。
……
高考结束的那个下午，蝉鸣把空气烤得发烫。许星烁把最后一本习题册扔进废品站的麻袋，转身撞进苏响墨怀里。
"解放了！"她举着两只沾灰的手欢呼，指尖还留着演算纸磨出的薄茧。苏响墨从口袋里掏出湿巾，低头替她擦手，睫毛在阳光下投出细碎的影："想去哪？"
"火锅！要特辣锅底，加十份毛肚！"
季铮铮从后面追上来，手里挥着几张电影票："庆祝考砸...啊不，庆祝考完！晚上恐怖片专场，敢来吗？"
许星烁挑眉："谁不敢？"
结果电影放到一半，季铮铮的尖叫比音效还响。许星烁面无表情地往她嘴里塞了块爆米花，余光瞥见苏响墨正盯着屏幕上的数学公式彩蛋——那是某道概率题的变形，她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