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徒手捏弯弯刀的消息，己经传遍了整个蛮族营地，连最偏远的奴隶帐篷里都在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那个汉人书生一脚就把黑石部落的勇士踢飞了！"
"不止呢，他空手接住了铁狼王的弯刀，还把刀捏成了麻花！"
"骗人的吧？汉人不是都只会摇笔杆子吗？"
议论声传到王帐深处时，圣女阿依娜本带着人去金陵找陈默，到半路碰到在金陵被陈默用诗打败后返回的蛮族使者，听说陈默己被封大楚南疆安抚使，正在赶往南疆。阿依娜索性就决定返回蛮族守株待兔。
此刻她正用银簪挑着篝火里的烤羊腿。她指尖涂着猩红的花汁，耳坠上的狼牙随着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听到帐外的传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一群废物。"她把烤得焦黄的羊腿扔给脚边的黑豹，"三十几个勇士，连个汉人书生都拿不下？"
帐外的侍女吓得跪伏在地："圣女息怒，那陈默...他好像不是普通人，黑石勇士说他身上有股奇怪的热气，挨一下就浑身发软。"
"热气？"阿依娜挑眉，放下手中的酒囊。她腕间的银镯突然发出细碎的嗡鸣，这是族中秘宝对纯阳之气的感应。
"他们现在到哪儿了？"
"回圣女，他们的军队己经扎营在野狼谷外，那汉人应该在他们的中军大帐。"
阿依娜站起身，腰间的兽皮裙随着动作裂开几道缝隙，露出蜜色的肌肤。她走到挂在帐壁的兽骨地图前，指尖划过野狼谷西侧的一片洼地："走跟我去会会这位'奇人'。"
侍女面露难色："圣女，蛮族王有令，不让您轻易接触汉人..."
"老东西的话也要听？"阿依娜抓起案上的青铜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他说那汉人有纯阳圣体，能炼长生丹，我倒要看看是真是假。"
两个时辰后，野狼谷西侧的洼地升起了诡异的雾气。楚红袖的亲卫刚靠近就软软地倒在地上，鼻腔里残留着甜腻的花香。陈默正在帐中翻看蓝凤凰的医书，听见帐外的异动，指尖立刻摸向腰间的玉佩——那是蓝凤凰特制的避毒玉佩，此刻正泛着淡淡的凉意。
"公子！"楚红袖匆忙掀帘而入，"西侧有异动，派去的人全没了动静！"
陈默刚站起身，帐门就被一只纤纤玉手推开。一个穿着轻纱的蛮族女子走进来，赤着的脚腕上套着银环，每走一步都发出细碎的声响："我家圣女有请陈公子，说要讨教中原诗词。"
楚红袖的长枪瞬间出鞘，枪尖离那女子咽喉只剩三寸："蛮族又要耍什么花样？"
"红袖稍安勿躁。"陈默按住枪杆，目光落在女子肩头的火焰图腾上，"圣女有请，自然要去看看。"
楚红袖还想阻拦，却被陈默用眼神制止。他跟着蛮族女子走进浓雾，越往深处走，空气中的花香越浓郁。雾气里隐约能看见晃动的人影，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
洼地中央的雾气突然散开，露出圆形的空地。三十个赤足女子围着空地跳舞，她们穿着羽毛织成的短裙，长发上缀着彩色的珠子，随着舞步发出叮咚声。每个人的眼神都能勾掉男人的魂儿，极尽妩媚动人，让人不由想永远沉沦其中……
陈默刚站定，就闻到空气中飘来的甜香。他运转纯阳圣体，丹田处的暖流瞬间涌遍全身，那股甜香刚到喉咙就被灼热的阳气焚成了青烟。
"公子长得真俊呢。"一个绿眼睛的女子贴上来，指尖几乎要触到他的衣襟，"不如留在我们部落，姐妹们日日陪您唱歌跳舞，寻欢作乐？"
陈默没说话，只是体内的阳气骤然暴涨。那些原本媚眼如丝的女子像被烙铁烫到似的，尖叫着后退，脸上的红晕瞬间褪成惨白。她们双腿发软地跪倒在地，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裙摆下的脚踝不住颤抖。
"装神弄鬼。"陈默掸了掸衣袖上的雾气，目光投向空地中央的祭坛。
浓雾里传来银铃轻响，阿依娜提着裙摆走出来。她上身只罩着件轻纱，腰间围着豹皮裙，走路时裙摆裂开的缝隙能看见蜜色的肌肤。看到倒在地上的侍女们，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你对她们做了什么？"阿依娜拔出腰间的骨笛，笛孔里隐约能看见蠕动的黑影。
陈默挑眉："圣女设下合欢阵，不就是想试试我的斤两？"他往前走了两步，纯阳圣体的热气让周围的雾气都开始蒸腾，"现在知道了？"
阿依娜吹动骨笛，笛声尖锐刺耳。随着笛声，她袖口滑出一条小指粗的青蛇，蛇眼通红，吐着分叉的信子朝陈默游去。这是她养了十年的蛇蛊，中者七日之内会肠穿肚烂。
陈默弯腰抓住蛇头，掌心的热气让青蛇瞬间僵硬。他随手将死蛇丢进火塘，火星溅起的瞬间，突然伸手扣住了阿依娜的手腕。
"异族圣女，就这点本事？"陈默的指腹着她腕间的银镯，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廓上。
阿依娜只觉一股暖流顺着手臂涌进丹田，原本冰冷的血液突然沸腾起来。她想抽回手，却发现对方的力气大得惊人，手腕像被铁钳夹住似的动弹不得。体内的蛊虫疯狂乱窜，却被那股阳刚之气死死压制，酥麻感从骨髓里渗出来，让她浑身发软。
"你......"阿依娜想说什么，却发现声音软得像棉花。眼前阵阵发黑，双腿一软就倒了下去，正好跌进陈默怀里。
陈默低头看着怀里的圣女，她睫毛上沾着泪珠，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锁骨处的火焰刺青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带着种野性的诱惑。
周围的侍女们惊得张大了嘴。她们从没见过圣女如此失态，更没想过这个汉人能让圣女主动投怀送抱。
阿依娜在陈默怀里挣扎了两下，却被那股灼热的阳气烫得浑身发软。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胸膛的起伏，那股阳刚之气顺着接触的地方涌进来，把她体内的阴寒之气冲得七零八落。这感觉既陌生又舒服，让她想起小时候在火山温泉里泡澡的暖意。
"放开我......"阿依娜的声音细若蚊吟，却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娇嗔。
陈默松开手，看着她瘫坐在地上，兽皮裙裂开更大的缝隙。他忽然觉得这蛮族圣女倒有几分意思。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陈默后退半步，语气平淡。
阿依娜这才缓过神，慌忙用裙摆遮住发烫的脚踝。她活了二十年，还是头一次被男人弄得如此狼狈，可偏偏生不起气来。刚才那股暖流涌过的时候，她甚至有种想赖在他怀里的冲动。
"你果然有纯阳圣体。"阿依娜咬着嘴唇，指尖绞着裙摆，"老东西说的是真的。"
陈默挑眉："所以你设下这合欢阵，是想检验检验我的圣体？"
"不是。"阿依娜突然抬头，眼神亮得惊人，"是请你跟我回王帐，帮我们炼制长生丹。"
陈默笑了："你们蛮族也信长生不老？"
"老东西信。"阿依娜的声音冷下来，"他说只要炼成长生丹，就能统治中原。"她突然凑近陈默，银铃几乎要碰到他的衣襟，"但我知道他在撒谎，他根本不是为了长生丹。"
陈默的指尖在玉佩上："哦？那他想要什么？"
阿依娜刚要开口，突然脸色一变，吹了声尖锐的口哨。那些倒在地上的圣女立刻挣扎着起身，围成一圈将她和陈默护在中间。远处传来马蹄声，蛮族王的亲卫举着火把冲了过来。
"快走！"阿依娜抓住陈默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他一哆嗦，"老东西的人来了！"
陈默被她拽着钻进浓雾，侍女们则抽出腰间的骨刀，嘶吼着冲向亲卫。阿依娜的银铃在雾中格外清晰，她赤着的脚踩在湿滑的草地上，却跑得比马还快。
"往哪走？"陈默跟上她的脚步，纯阳圣体让他在雾中也能看清路况。
"跟我来！"阿依娜拽着他拐进一处隐蔽的山洞，洞口被藤蔓遮掩，刚钻进去就听见外面传来亲卫的怒吼。
山洞里漆黑一片，阿依娜摸索着点燃了火折子。火光中能看见洞壁上的壁画，画着九头凶兽正在撕咬人类，最上面的太阳被黑雾笼罩。
"这是......"陈默指着壁画，心头一震。
"三百年前被封印的凶兽。"阿依娜的声音带着颤抖，"老东西说你的纯阳圣体能打开封印，放出凶兽帮他踏平中原。"她突然抓住陈默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你一定要阻止他！"
陈默看着她眼中的恐惧。他反手握住阿依娜的手腕，掌心的热气让她瑟缩了一下。
"可以帮你。"陈默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但我有条件。"
阿依娜的眼睛瞬间亮了："你说！只要能除掉老东西，我族什么都愿意给你！"
陈默看着她被火光映红的脸颊，突然凑近她耳边："包括你？"
阿依娜的脸"腾"地红透了。她慌忙后退，后背撞在冰冷的岩壁上，火折子从手中滑落，山洞瞬间陷入黑暗。黑暗中只能听见两人急促的呼吸声，还有洞外隐约传来的厮杀声。
"你......"阿依娜的声音带着慌乱，却没了之前的敌意。
陈默摸索着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自己面前。纯阳圣体的热气在两人之间蒸腾，驱散了山洞里的寒意。他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的花香，混合着淡淡的汗味，竟有种奇异的诱惑。
"明天午时，我在我们营地等你。"陈默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咱们详谈合作事项。"
阿依娜没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黑暗中，她能感觉到陈默的呼吸喷在自己额头上，带着灼热的温度。她突然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脸颊上啄了一下，然后像受惊的小鹿似的，摸索着钻出山洞。
陈默摸了摸被吻过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看着洞口晃动的藤蔓，听着外面渐渐平息的厮杀声，突然觉得这南疆之行或许会比想象中有趣得多。
回到楚军营地时，楚红袖正举着长枪在帐外踱步。看到陈默安然无恙地回来，她紧绷的肩膀瞬间放松，却又立刻板起脸："去哪了？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
陈默揉了揉她的头发，掌心的热气让她瑟缩了一下："去会了会蛮族圣女，收获不小。"
楚红袖打掉他的手，耳根却悄悄红了："蛮族的女人都诡计多端，你别被她们骗了。"
陈默笑着点头，目光投向野狼谷深处。那里的王帐里，正藏着足以颠覆天下的秘密。而他不知道的是，阿依娜回到王帐后，将自己关在祭室里，对着青铜鼎里的火焰祈祷了整整一夜。鼎中燃烧的香草发出噼啪声，映着她脸上从未有过的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