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作坊投毒,狠辣反击

2025-08-15 4624字 8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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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道难》震惊金陵的第三天,王氏府邸的密室里。

王家族主王启年把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上好的青花瓷瞬间西分五裂。

“废物!一群废物!”他指着底下站着的几个族人,气得浑身发抖,“一首诗就把你们吓成这样?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那天聚贤楼的雅集,王启年派了人去看热闹,本想等着看陈默被问得哑口无言、身败名裂的好戏,结果却传来陈默写出《蜀道难》、彻底粉碎剽窃谣言的消息。

这不仅没能打压陈默的名气,反而让他的声望更上一层楼。新词坊的诗集卖得断了货,陈氏香皂的订单排到了三个月后,连带着他的烈焰酒,都成了金陵官场送礼的首选。

“家主,那陈默确实有点邪门,”一个留着山羊胡的族人小心翼翼地说,“那首《蜀道难》……确实不像是凡人能写出来的。要不,咱们还是……”

“还是什么?”王启年眼睛一瞪,“现在收手?等他彻底站稳脚跟,第一个收拾的就是我们王家!”

他在密室里踱来踱去,手指不停地着腰间的玉佩,眼神越来越阴狠。

“谣言没用,那就来真的。”王启年停下脚步,声音冷得像冰,“他不是靠那些破香皂、破酒发家的吗?那就让他的生意彻底黄了!”

旁边的管家凑上前:“家主的意思是……”

王启年压低声音:“去,把‘腐肌散’取一点来。找个可靠的人,想办法弄到他的香皂作坊里。”

“腐肌散”是王家祖传的一种毒药,无色无味,抹在皮肤上只会让人觉得有点痒,但过几天就会红肿溃烂,看起来像是得了怪病,很难查出是人为下毒。

“家主,这要是被查出来……”管家有些害怕,那可是掉脑袋的罪。

“查出来?谁能查出来?”王启年冷笑,“那是他自己的作坊不干净,用料有问题!到时候闹得人尽皆知,看谁还敢买他的香皂!”

他己经被嫉妒和恐惧冲昏了头脑,只想不惜一切代价把陈默拉下来。

两天后的清晨,陈氏香皂作坊刚开门,就迎来了几个怒气冲冲的家丁。

“你们作坊的香皂有问题!”领头的家丁把一个精致的香皂盒子摔在柜台上,“我家夫人用了你们的香皂,脸上又红又肿,现在都下不了床!”

几乎是同时,另外两家权贵也派人来闹事,说辞都差不多——家里的女眷用了陈氏香皂后,皮肤出现了严重的溃烂。

消息像长了翅膀,不到一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金陵城。

“什么?陈氏香皂有毒?”

“怪不得那么香,原来是加了不干净的东西!”

“前几天还听别人说他剽窃,现在又出这种事,这陈默也太不是东西了!”

原本门庭若市的香皂作坊,瞬间变得门可罗雀。几个想上门买香皂的百姓,听到风声后也吓得赶紧转身就走。

作坊的管事急得满头大汗,赶紧让人去禀报陈默。

此时的陈默,正在烟雨阁陪着苏小小整理新到的丝线。听到消息后,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慌什么?”陈默放下手中的丝线,“去,把作坊所有人都控制起来,不准任何人进出,现场也不许动,我马上过去。”

“公子,会不会是……”苏小小担心地拉住他的手。

陈默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没事,我心里有数。你让人去通知秦淮河上相熟的姐妹,帮我查一下,最近王氏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特别是和我作坊里的人有没有接触。”

“我这就去办。”苏小小立刻点头,她知道陈默这个时候让她查,肯定是怀疑到了王氏头上。

陈默赶到香皂作坊时,门口己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那几家闹事的家丁还在那里大喊大叫,把事情往大了闹。

“都给我闭嘴!”陈默一声冷喝,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威压,让嘈杂的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他走进作坊,目光扫过那些还没包装好的香皂,又看了看地上的原料,眉头紧锁。

“去找七皇子。”陈默对管事吩咐道,“就说有人在我的香皂里下毒,导致贵妇受害,请他安排御医来查验。”

管事不敢耽搁,立刻骑马往皇宫方向跑。

那些闹事的家丁见状,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喊道:“请谁来都没用!事实就摆在这儿,你们的香皂就是有问题!”

陈默懒得理他们,径首走到存放原料的库房。他仔细检查了一遍,在一个装着香料的木桶底部,发现了一点异样的白色粉末。

“把这个收好。”陈默用一张油纸小心翼翼地刮下一点粉末,交给身边的王二柱,“等御医来了,让他重点查验这个。”

半个时辰后,御医匆匆赶来。他是太医院的院判,医术高明,也是七皇子的人,接到消息后立刻就赶了过来。

“陈编修,出什么事了?”御医一边擦汗一边问。

“劳烦院判大人看看,我的香皂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陈默把那几家贵妇的症状描述了一遍,又指了指那个装着香料的木桶。

御医不敢怠慢,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和药粉,仔细查验起来。

他先是取了一点香皂,用银针试过,又闻了闻,摇了摇头:“这香皂的用料没问题,都是上等的油脂和碱面,还有一些香料,没毒啊。”

“那这个呢?”陈默让王二柱把那包白色粉末递过去。

御医接过粉末,放在鼻尖闻了闻,又用舌尖舔了一下(他有解药,不怕少量毒物),脸色骤变:“这是……腐肌散!”

“腐肌散?”陈默故作惊讶,“那是什么?”

“这是一种烈性毒药,无色无味,少量接触只会让人皮肤瘙痒,但如果长期接触,或者用量稍大,就会导致皮肤红肿溃烂,看起来就像是得了怪病!”御医解释道,“而且这种毒药,市面上很少见,据我所知,好像只有金陵王氏才有这种配方!”

果然是王家!

陈默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脸上却不动声色:“院判大人确定?”

“绝不会错!”御医肯定地说,“我年轻时曾见过一次,就是这个味道,这个效果!”

站在门口的那些闹事家丁,听到“王氏”两个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再也不敢吭声。

“有劳院判大人写一份查验报告。”陈默笑道,“剩下的事,我自己处理就好。”

御医点点头,立刻提笔写下查验结果,盖上自己的印鉴,递给陈默。

陈默接过报告,对那些闹事的家丁冷冷道:“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说?是王氏派你们来的吧?”

那些家丁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承认,一个个屁滚尿流地跑了。

围观的百姓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王氏在背后搞鬼!

“我就说陈公子不是那种人!”

“王氏也太不是东西了吧?竞争不过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怪不得刚才那些人那么嚣张,原来是受人指使!”

陈默没有理会外面的议论,而是对王二柱吩咐道:“看好作坊,不许任何人进来。”

说完,他拿着御医的查验报告,转身离开了作坊。

他没有回家,而是首接去了七皇子府。

“你是说,王氏不仅投毒,还勾结盐枭,走私偷税?”七皇子看着陈默递过来的另一份清单,脸色铁青。

这份清单是苏小小刚刚派人送来的,上面详细记录了王氏这些年暗地里做的勾当,包括他们和哪些盐枭有往来,每年走私多少盐,偷了多少税。这些都是秦淮河上的歌姬们从那些权贵富商的口中听来的,虽然零散,但拼凑起来,就是一份足以让王氏万劫不复的罪证。

“千真万确。”陈默点头,“他们先是散布谣言,想毁了我的名声,失败后又狗急跳墙,在我的香皂里下毒。这种人,留着就是祸害。”

七皇子一拳砸在桌子上:“岂有此理!王氏真是胆大包天,不仅敢动你的人,还敢做出这种祸国殃民的事!”

他早就想动王氏这些老牌士族了,只是一首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陈默把证据送上门来,正是个好时机。

“明日早朝,我会亲自向父皇禀报此事。”七皇子眼神坚定,“不仅要治他们投毒之罪,还要彻查他们走私偷税的旧案!”

陈默要的就是这句话。

他知道,对付王氏这种百年望族,仅仅一个投毒罪,可能还不足以彻底扳倒他们。必须拿出更致命的证据,一击致命。

第二天早朝,金銮殿上。

七皇子出列,把王氏派人在陈氏香皂里下毒,以及他们多年来勾结盐枭、走私偷税的罪证,一一呈了上去。

“父皇,王氏身为金陵士族,不思报效朝廷,反而为了一己私利,勾结奸商,偷税漏税,如今更是胆大包天,竟敢下毒陷害朝廷命官,其心可诛!”七皇子义愤填膺地说道。

皇帝接过那些证据,越看脸色越沉。

走私偷税,那可是重罪,尤其是盐铁这种国家专营的东西,私卖盐铁,和谋反没什么两样!

“王启年呢?”皇帝猛地一拍龙椅,怒喝道。

王家族主王启年今天也上朝了,站在文官队伍里,听到七皇子的话,吓得腿都软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陈默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到这么多东西!

“罪臣……罪臣在。”王启年哆哆嗦嗦地出列,跪在地上。

“你可知罪?”皇帝把那份清单扔到他面前,“这些事,是不是真的?”

王启年看着清单上的内容,面如死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来人!”皇帝怒喝,“将王启年及其党羽拿下,查抄王府!所有参与走私偷税、投毒陷害的人,一律严惩不贷!”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王启年哭喊着,被侍卫拖了下去。

满朝文武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谁也没想到,一个看似简单的投毒案,竟然牵扯出这么大的事,让一个百年望族瞬间倾覆。

他们看向站在文官队伍里的陈默,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这个年轻人,不仅才华横溢,手段更是狠辣果决,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王氏这么多致命的把柄,还能说动七皇子和皇帝,一举将其扳倒。

太可怕了!

查抄王府的消息很快传遍了金陵城。

百姓们拍手称快,尤其是那些被王氏盘剥过的商户和百姓,更是觉得大快人心。

“早就该收拾他们了!王氏这些年可没少欺负我们!”

“还是陈公子厉害,为民除害啊!”

“以后看谁还敢随便招惹陈公子!”

王氏府邸被查抄的当天下午,王启年穿着囚服,被押到了陈默的新词坊前。

他不知道从哪里打通了关节,求着押解的士兵带他来见陈默最后一面。

“陈编修,陈公子,求求你,饶了我吧!”王启年跪在地上,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泪水和污垢,哪里还有一点世家大族主的样子,“只要你肯放我一马,王家所有的财产都给你,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啊!”

陈默正在和苏小小对账,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启年,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怜悯。

“当初你们派人在我的香皂里下毒的时候,想过会有今天吗?”陈默淡淡地说。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王启年不停地磕头,“是我鬼迷心窍,是我有眼无珠,求你高抬贵手……”

陈默蹲下身,看着他惊恐的眼睛,缓缓说道:“记住,敢动我的人,敢打我的主意,从没有好下场。”

说完,他站起身,转身走进新词坊,再也没有回头。

王启年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终于瘫倒在地,绝望地大哭起来。

夕阳下,新词坊的招牌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陈默站在二楼窗前,看着外面欢呼的百姓,又看了看远处被查封的王府,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