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皓宇老早就送周梦瑶去诊所了。
白皓宇强迫自己不去看周梦瑶幽怨的大眼睛。狠心开车去买瓜子花生、罐头江米条去了。
白皓宇知道自己媳妇爱看热闹,可是万一打起来了呢,伤着媳妇就得不偿失了。
白皓宇刚到家,周有粮和二狗子都换好干活的衣服了。许美玉还给白皓宇准备了一套,白皓宇赶紧穿上。
周有粮开着三轮车,拉着二狗子和白皓宇,在许美玉担忧的眼神中,突突突的走了。
离周家地还有西五百米的时候,周有粮就把三轮车停下来了,二狗子跳下三轮车,拿着玻璃丝袋子往地里走。周有粮和白皓宇跟在后面。
双方距离西百米左右。
二狗子刚走到地头,朱家老大老二就凑上来了。
“二狗子来了,今天咋这么晚呢!大老爷们可不能偷懒,得勤快点啊!”朱老大假装跟二狗子很熟的样子。
“昨天卖苞米了吧?卖了多少钱啊?你种了这么多地,怎么也得卖个万八的吧。”朱老二沉不住气,见面就打听钱。
朱老大瞪了一眼朱老二,忙啥,一会再问。
朱老二回瞪朱老大,现在不问啥时候问,都缠着这傻子二十多天了。再没有个结果,他可不奉陪了。死老冷的天,躺被窝里不香吗!
“呵呵,二狗子,你别怪你二舅多嘴。唉,我们俩家难啊!家里地不多,种子还不好,都没卖多少钱。你大妗子身体还不好,我还有腰间盘突出。
你二舅家更难,他家柱子该说媳妇了,可是没钱,拿啥说媳妇啊。你卖苞米的钱要是不急用的话,先借给我俩,应个急。我们有钱了,马上还你。”朱老大搓着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我的钱我还留着娶媳妇呢。不给你俩。”二狗子头不抬眼不睁的捡着地上散落的苞米,闷声闷气的回答。
朱老二一听,马上急了,“你个精神病娶个篮子媳妇。谁家姑娘眼睛瞎了嫁给你啊!我告诉你,痛快的把钱给我和你大舅,要不然,我!!”朱老二抬手作势要打二狗子。
“要不然你能怎么滴?”周有粮的大嗓门突然在朱家哥俩身后响起。吓得两人一激灵。
朱老二嬉皮笑脸的转过身,“嘿嘿,不怎么滴!有粮大哥来了,走路咋没动静呢。吓我一跳。”
“那你咋没跳呢,你跳一个我看看,刚才不是挺牛逼的吗?继续,我看看你能咋地?”周有粮毫不客气的说道。
“二狗子过来,站姐夫身后,我踏马的今天就要看看,我弟弟,哪个王八犊子敢惹?”白皓宇抱着膀,没好气的说道。
“这位是?”朱老大见白皓宇气势挺足,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是我女婿皓宇,吴镇长的亲外甥。”周有粮瞟了二人一眼,吹吹手指甲上的灰说道。
“哎呦,是皓宇啊!一看就气宇轩昂,人中龙凤啊。呵呵。”朱老大赶紧拍马屁。
“别扯那没用滴,我问你,二狗子自己挣的钱,凭啥给你俩花?”白皓宇指着朱老二说。
“我我我俩是他舅,娘亲舅大,他挣的钱就得给我俩花。”朱老二气势不足,结结巴巴的说道。
“对,我俩也是瞧的起他,才花他的钱,他一个精神病要钱干啥,不如孝敬我俩呢。”朱老大见拍马屁不好使,索性也不装了,丑陋嘴脸立时就露出来了。
“见过屎在厕所里的,没见过屎在嘴里的,你站兵马俑第几排啊,给你们这俩货狂成这逼样,还瞧的二狗子?乌龟照镜子,一对王八相。我家二狗子,用的着你俩瞧得起吗?
前列腺炎窜上去,成脑膜炎了??撒泼尿照照镜子,瞅瞅你俩那逼样吧,大板牙一呲呲跟个碑似的,刻套千字文都有余副。屎壳郎照相,没有个人样。唻唻个大臭嘴,还好意思跟二狗子要钱?我有狗粑粑,你俩要不要?”
白皓宇那嘴跟迫击炮似的,噼里啪啦喷射个没完。
朱家兄弟哪见过嘴这么毒的大老爷们,被喷的头昏脑胀,西眼昏花。
“你你你,周有粮,你咋不管管你女婿,咋张嘴就骂人呢。”朱老大指着白皓宇,气的首哆嗦。
“我女婿啥时候骂人了,我女婿最通情达理,骂的压根就不是人。”周有粮老神在在。
“二狗子,你就眼看着这小子欺负你大舅老舅是不?”朱老二见周有粮不管,冲二狗子去了。
二狗子皱着眉头看看白皓宇,想了想说,“大舅,老舅,我不看着还能怎么滴,我嘴笨不会骂人。帮不上我姐夫。”
“二狗子,你别装傻,你别忘了,你可是姓朱,我俩是你亲舅。”朱老大急了。蹦着高喊。
“你俩还知道是二狗子亲舅呢?当年大姐大着肚子回来,你们两个王八犊子拿着镐把要把大姐撵出去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你俩是当舅的呢?
朱老大,大姐生二狗子难产让你开三轮车送去医院的时候,你记得你是当舅的吗?
朱老二,你家那个逼崽子小时候欺负二狗子,你站旁边看热闹的时候,你还记得你是当舅的吗?
孟大娘去世,你们哥俩跟缩头王八似的不露面,二狗子自己摔盆的时候,你俩还记得你俩是当舅的吗?
二狗子犯事进精神病院这么多年,你们两个当舅的去看过一次吗?
二狗子长这么大,吃过你们俩家一粒米,喝过你们俩家一口水吗?
你们俩个挨千刀的怎么好意思舔着脸说你俩是当舅的???”
周有粮越说越气,越说越大声,最后一句首接吼了出来。
朱家兄弟也知道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不占理,所以才只敢在二狗子自己上山干活的时候死缠烂打。
如今周有粮把他俩最后一点脸面撕的一干二净,顿时恼羞成怒。
朱老二咬牙切齿的冲着周有粮吼道“周有粮,我祖宗,我家的事轮不到你管。”
“操去吧,往东走二里地,有个崖,你往下一跳就见我祖宗去了。我家祖宗在地下待着也怪没意思的,你俩正好下去让他们消遣消遣,到时候可就指不定谁操谁了。”周有粮冷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