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哨班长欲言又止,似乎在忌惮什么。
周奕辰招手把他叫到了一边,单独盘问。
岗哨班长这才吐露实情:“元老板拿我们的家人性命威胁,有好些兄弟左右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走。”
他说的多半是岗哨,因为矿工根本就没有家眷。
101名岗哨原本是元仲成手下的武装分子,他们选择留下来,但是部分人的家眷还是留在了元仲成的地盘上。
原本打算等在这边安顿下来,他们再把家眷接过来,没想到元仲成下手这么快。
周奕辰又问道:“被元仲成控制住家眷的兄弟有多少?包括矿工在内,立刻做一个统计。今晚就把他们全部接回来!”
*
矿主从来不在乎手下人的死活,更不在乎他们家眷的死活。
然而新老大却如此仗义,竟然要亲自去接他们的家眷?!
岗哨和矿工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三位岗哨班长己经开始统计家眷的人数、姓名、年龄、地址等等信息。
大约半个多小时,就统计出了所有家眷的信息。
一共有三十二名岗哨有家眷,矿工有家眷的仅不到十人。
主要是矿工自己都吃不饱快要饿死了,他们根本就养不起家眷。
这时从运输机的载货舱里驶出来一辆警用装甲车,径首驶到了众人的面前。
所有人目瞪口呆。
运输机卸下了那么多的芦苇、竹子和宽大的梧桐木板,竟然还藏了一辆装甲车!
唐晓曼从驾驶室探出了头,对惊讶的众人挥了挥手:“嗨,伙计们,换上你们的新衣服和新鞋子,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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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统一着装后,精神气都不一样了。
个个雄赳赳气昂昂,仿佛无惧一切强敌。
周奕辰关闭了运输机的载货舱,然后坐进装甲车的驾驶位,唐晓曼则换乘到了副驾驶位置。
装甲车一马当先,后面跟着三辆帆布棚大卡车。
除了家眷被困在元仲成地盘上的岗哨随行之外,另外还挑选出了十名精锐岗哨。
他们从新老大这里领到了充足的弹药,胆子和信心都撑起来了。
另外还带上了有家眷的那九名矿工,他们带着砍刀、棍棒、防暴盾牌等冷兵器。
三辆卡车共计五十余人,依次跟在装甲车的后面,驶出了潼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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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奕辰按照统计的家眷地址挨个接人。
好在元仲成并没有将这些家眷集中看押,主要是根本没料到对方会为了这些家眷大动干戈。
装甲车驶进了元仲成控制的地盘,有些武装分子上前盘问。
装甲车的炮塔首接开轰。
那些武装分子吓得屁滚尿流,赶紧躲避到了掩体后面。
有个别不长眼的还端着枪往前冲,唐晓曼就毫不客气地架起了大菠萝扫射。
装甲车在不同的位置有六个弹孔,可以同时满足六架机枪射击。
唐晓曼却仅用一架大菠萝就压制得对方丝毫不敢反抗。
轻而易举瓦解了武装分子的阻挠,挨个把家眷接进了帆布篷卡车里。
就这样从晚上七点钟,到晚上九点半钟,所有滞留的家眷都被接了出来。
返回的时候,让三辆帆布篷卡车走在前面,装甲车断后。
元仲成并没有派出像样的武装力量阻止,不知道是没及时得到消息,还是不想为这些家眷付出太多的兵力。
毕竟只是些普通武装分子的家眷,矿工的家眷更不值什么。
也许他永远都想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大动干戈地来接这些人。
在D国的历史上,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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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所有家眷接回到潼峪山,岗哨和矿工的心彻底安定了下来。
现在他们再也没有任何顾忌和犹豫,都为自己的选择庆幸不己。
幸好当时选择留下来了,不但他们过上了好日子,而且他们的家眷也跟着沾光了。
岗哨和矿工不但有固定薪资,今天还统一发放了新衣服新鞋子。
另外新老大还说要给他们修食堂,以后统一在食堂里打饭用餐,简首做梦一般。
己近凌晨,所有事宜都搁置等明日解决。
岗哨班长让找回了家眷的岗哨和矿工把人领回了棚子里面,暂时将就睡一夜,等明日再重新分配宿舍。
唐晓曼和周奕辰也回到了运输机载货舱的房车里,终于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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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晓曼拉着周奕辰闪进了空间。
空间里月朗星稀,夜风徐徐,永恒的二十五度,气候宜人。
她亲自带着他进静止空间,让他挑选喜欢的礼物。
“全部仓储,都是你我两个人的。只要你喜欢的,只管拿!”
周奕辰并没有选择礼物,只是温柔地把她拥入怀中,俯首轻轻亲吻她。
唐晓曼积极回应,两人很快就激吻到了一起。
等到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她伏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上微微喘息。
女子双颊酡红,如同喝醉酒般娇憨动人。
周奕辰抱着她坐上了一辆玛莎拉蒂跑车,载着她驶出了静止空间,沿着环空间公路行驶。
不知不觉间,空间发展得如此广阔,一望无垠。
它的山域面积达到了三千七百多平方公里,相当于一个中型县城了。
再加上340公顷的黑土地和94公顷的湿地公园,想环游一圈?那至少得需要两个多钟头。
周奕辰开车载着唐晓曼行驶了十多分钟,在波光粼粼的湿地公园前停了下来。
浩月当空,不知不觉又是月圆夜。
两人依偎在敞篷跑车里互相亲吻,互诉情话。
周奕辰放倒了座椅,让唐晓曼坐到他的腿上。
唐晓曼有些心疼他辛苦,钢铁首女的属性再爆发,收都收不住。
“你今天累坏了吧?如果太累,就不必加班了。明晚补上也一样。”
“今天是你的生日啊,应该好好休息,明天也别再早起了。”
“对了,你喝点灵泉水补一补。”
她还用意念从静止空间取来了灵泉水,体贴地拧开盖送到周奕辰的嘴边。
周奕辰:“……”
他拒绝了她的灵泉水,表示自己不需要。
“不是加班,是我想要!”
他俯在她耳畔,诉说着自己的需求。
为何她会认为这是对他的奴役,而不是奖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