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凤栖明局

2025-08-20 2039字 2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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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戈壁的暮色如打翻的朱砂,阎如雪手中玉珏与裕真郡主的凤纹玉印甫一相触,沙地上便腾起金色星芒。无数火琉璃碎片悬浮半空,拼凑出二十年前卢氏先祖献宝的场景——那人手中玉印与此刻裕真郡主所持一模一样,却在最后关头将印纽中的火琉璃剜出,掷向吐蕃赞普座驾。

"原来卢家早有反制星阵的后手!"裕真郡主的鎏金护甲微微发颤,她望着空中燃烧的幻象,忽然扯下颈间丝帕裹住玉印缺口,"快!用我的血!"当她的指尖按上玉珏时,星阵中心的凤凰虚影突然仰天长鸣,将漫天星砂化作抵御外敌的金色屏障。"

皇祖母没告诉你吧?"裕真郡主的凤纹裙摆扫过滚烫的星砂,"卢家世代守护的,从来不是大唐,而是这个能吞噬国运的星阵。"

破局之眼。敦煌祭坛上,阎如雪与裕真郡主合力将重组的玉珏嵌入星阵中央。当最后一丝星砂归位,远处玉门关外的"天枢鸟巢"轰然崩塌。王禹收起布满裂痕的骨笛,望着天边渐散的乌云笑道:"西北商路这下总算太平了。"

京畿惊变。十日后,长安卢家内金戈交鸣。萧云卿的龙渊剑抵住卢家旁支长老咽喉,暗格里翻出的密信上,赫然盖着吐蕃王庭印玺。"卢家主脉世代忠良,岂容你们这些败类玷污!"他剑锋微转,挑落对方怀中的天枢图腾玉佩。这时殿外突然传来马蹄声,裕真郡主策马闯入,凤纹裙摆扫过满地狼藉:"萧大人且慢!这些逆贼的罪状,当昭示天下以正视听!"

此时椒房殿方向传来钟鸣,太医院院正狂奔而入:"太后醒了!太后醒了!"众人这才发现,穹顶藻井的凤凰图腾竟与玉印红光共鸣,化作缕缕星力注入太后寝宫。

三日后的长安朱雀大街,皇榜前挤满百姓。黄纸黑字写得明白:卢家旁支勾结吐蕃,妄图扰乱边疆,现己伏法;萧云卿查案得力,擢升户部侍郎;阎朝将军大破吐蕃阴谋,晋封镇西侯。人群中,裕真郡主把玩着鎏金护甲,望着榜单上萧云卿的名字轻笑:"倒真有几分本事。"

夜晚,萧云卿站在户部衙门前,望着手中新刻的印信。裕真郡主送来的谢礼被他婉拒,却独独留下了匣中那支火琉璃簪——簪头凤凰尾羽上,还沾着那日敦煌之战的星砂。"萧侍郎!"身后传来熟悉的娇嗔,裕真郡主的鎏金马车停在阶前,"明日上元节,本宫的灯会上可缺个护花使者。" 萧云卿转身时,恰好看见天边划过流星。他想起那日敦煌的星空,阎如雪与王禹在大漠练兵的身影,还有太后康复后意味深长的叮嘱:"西北安定,更要护住这长安的万家灯火。"

塞外的月光格外清亮,阎如雪擦拭着火琉璃灯笼,听着远处传来王禹断断续续的骨笛声。篝火旁,新兵们正围着老牧民学唱胡笳曲,羊皮囊里的马奶酒香气西溢。"这大漠的风,可比长安的规矩自在多了。"王禹晃着酒囊走来,忽然指向东南方,"看,是长安的烟火!" 两人仰头望去,只见星河璀璨处,一簇簇烟花绽放在天际,恍惚间竟与那日破阵时的星砂光芒重叠。而千里之外的长安城中,裕真郡主正拽着萧云卿挤进熙攘的灯市,鎏金护甲上的凤凰纹,在灯火中映出柔和的光晕。

塞外的月光裹着沙粒洒在练兵场上,阎如雪跪坐在毡帐前,就着火把擦拭火琉璃灯笼。远处传来王禹断断续续地骨笛声,混着新兵们学唱胡笳的笑闹,羊皮囊碰撞的闷响惊起几匹战马的嘶鸣。"这大漠的风,可比长安的规矩自在多了。"王禹晃着酒囊走来,忽然指向东南方,"看,是长安的烟火!" 两人仰头望去,只见星河璀璨处,一簇簇烟花绽放在天际,恍惚间竟与那日破阵时的星砂光芒重叠。

阎如雪指尖抚过灯笼上的凤凰纹,想起离京时裕真郡主攥着她手腕说的"早点回来喝酒",唇角不自觉扬起。

而此刻千里之外的长安城中,朱雀大街早己被花灯映成白昼。 "萧侍郎躲什么?"裕真郡主扯着萧云卿的广袖挤进人群,鎏金护甲撞得街边糖画摊的转盘叮咚作响,"本宫特意命人做了盏会喷火的凤凰灯,就等你夸一句巧夺天工!"她忽然踮脚凑近,发间龙脑香混着烟火气息扑面而来:"那日在卢府,你说'凤凰应当翱翔九天',可还记得?" 萧云卿望着她耳后被风吹乱的碎发,喉结动了动。他确实记得——当时裕真郡主挥剑斩断叛徒反抗的武器,凤纹裙摆扫过满地狼藉,眼中的锐意让他想起敦煌星图里浴火重生的神鸟。"郡主的灯,自然..."他话音未落,空中突然炸开连环焰火,将裕真郡主的侧脸染成绯色。 少女突然指着腾空而起的孔明灯轻笑:"你看!有人写了'愿得一人心',倒比你这闷葫芦会说话。"她故意别过脸,却悄悄攥紧袖中藏着的火琉璃簪——簪尾的凤凰尾羽,正是那日敦煌星阵残留的碎片所制。 萧云卿望着她泛红的耳尖,忽觉掌心发烫。

户部侍郎的印信在腰间沉甸甸的,却不及眼前人嗔怪的一眼分量。远处传来更夫打更声,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拂去她发间灯穗:"郡主若是喜欢,明日...我陪你去慈恩寺放长明灯?" 裕真郡主猛地回头,眼中的惊喜尚未褪去,又强装镇定地哼了声:"勉强算你有点眼力见。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敢让本宫等过卯时三刻..."她的威胁声淹没在新一轮烟火的轰鸣中,而萧云卿垂在身侧的手,早己悄悄攥住了她遗落的丝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