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二年深秋,长安的银杏叶尚未染金,西北边陲己传来十万火急的军报:吐蕃大军以“血月诅咒应验”为由,陈兵陇右道,扬言要为“天枢星阵”复仇。唐宪宗展开密奏,瞳孔骤缩——奏报末尾赫然印着与裴家兄长相同的暗纹指印。
阎如雪抚摸着火琉璃上新出现的月牙状裂痕,碎片在掌心拼成陇右道地形图,敦煌祭坛的位置被朱砂圈了又圈。“血月计划的最终杀招,恐怕藏在敦煌。”她将玉珏嵌入地图凹槽,一道金光首指莫高窟第九窟——那里,正是他们曾发现吐蕃赞普冰棺的地方。
(视角切换:莫高窟秘窟)萧云卿与王禹率领精锐潜入莫高窟时,第九窟的壁画己全部剥落,露出石壁上巨大的月相仪。十二道锁链缠绕着中央冰棺,棺中沉睡着的并非赞普,而是个与唐宪宗容貌七分相似的男子,胸口插着的阎朝佩刀复制品泛着诡异紫光。
“这是吐蕃的‘替身术’!”王禹扯开男子衣襟,其背上刺着完整的天枢星阵,“他们要用月蚀之力,将替身与陛下的命数……” 话音被冰棺震动打断。
裴家兄长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手中握着能操控“影卫”的玉珏权杖:“当年你们在长安毁掉的,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星阵核心,自始至终都在敦煌!”
他挥动权杖,洞窟西壁突然涌出数百名“影卫”,刀刃上凝结着比蚀骨砂更致命的“血月毒”。
同一时刻,长安太极殿内,唐宪宗突然头痛欲裂,腰间佩刀不受控制地飞向空中。俱文珍残余党羽趁机发动政变,神策军的叛旗插上玄武门。阎如雪用火琉璃锁定敦煌与长安的星轨连线,惊觉两地正形成巨大的月相磁场:“月蚀之时,敦煌的替身若苏醒,陛下就会……”
王禹吹响骨笛,笛音与萧云卿的龙渊剑共鸣,震碎束缚冰棺的锁链。阎如雪将火琉璃刺入星阵核心,红光与月蚀的幽蓝光芒激烈碰撞。裴家兄长癫狂大笑,将玉珏权杖插入替身胸口,天枢星阵瞬间激活——唐宪宗在长安呕出黑血,替身的面容却开始与他重叠。 “以我为引,焚尽虚妄!”王禹突然扯开衣襟,胸口的莲纹烙印暴涨,强行吸收星阵力量。骨笛化作流光没入星阵,引发剧烈爆炸。萧云卿挥剑斩断裴家兄长的玉珏权杖,阎如雪则用火琉璃碎片重塑成锁链,将替身与星阵彻底封印。
长安玄武门,唐宪宗在剧痛中握紧阎朝的真刀,一刀劈碎叛军首领的黄金面具。面具下露出的,竟是本该死去的衡王府御医。“吐蕃赞普说过,只要月蚀成功……”御医在血泊中狞笑,“大唐的气数,就该尽了!” 月蚀结束的刹那,敦煌的星阵崩塌,长安的危机解除。
唐宪宗望着满目疮痍的皇城,将阎朝佩刀郑重递给阎如雪:“此刀,从今往后护的不仅是朕,更是大唐的每一寸山河。”而在敦煌的废墟中,裴家兄长的面具下,滑落出最后一封密信——信上只有一行血字:“月蚀虽败,雪山深处,真正的……” 寒风卷起信纸,消失在莫高窟的风沙中。远处,吐蕃雪山之巅,巨大的祭坛正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十二个戴着黄金面具的身影缓缓抬头,他们的眼中,跳动着比血月更冰冷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