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元年春,长安街头虽己恢复平静,空气中却仍弥漫着压抑的气息。阎如雪站在朱雀门前,仰头望着俱文珍高悬的尸体,火琉璃在袖中微微发烫——尸体手中本应攥着的密信消失无踪,而她昨夜在宫中巡查时,竟发现御花园的太湖石上,刻着与敦煌星图相似的纹路。
与此同时,王禹在清理度支司废墟时,从焦黑的梁柱间挖出半块残破的竹简。竹简上的蝌蚪文与吐蕃赞普冰棺中的帛书如出一辙,末尾模糊的字迹似乎写着“以天枢为引,借焚天油……”还未及细看,几名黑衣杀手突然破窗而入,刀刃泛着蚀骨砂的蓝光。
千钧一发之际,萧云卿的龙渊剑及时赶到,剑穗上的转经筒发出异响,竟将杀手手中的毒刃震碎。 “这些杀手的路数,和敦煌的影卫如出一辙。”萧云卿擦拭着剑上的血迹,目光落在王禹手中的竹简,“看来吐蕃的阴谋并未随着俱文珍的死而终结。”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驿卒疾驰而来,递上一封密函——是柳宗元从永州寄来的。信中写道:“永州惊现吐蕃密道,壁画所绘星阵,与长安太极宫布局吻合。”
(视角切换:太极宫夜探)当夜,阎如雪换上夜行衣,凭借火琉璃的指引潜入太极宫。月光下,宫殿的飞檐与敦煌星图中的星轨完全重合,而在太极殿的藻井之上,她赫然发现一幅巨大的北斗星图,天枢星位正对着唐宪宗的寝殿。正当她试图揭开星图秘密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阎女官对天文星象,似乎格外感兴趣?” 唐宪宗手持烛火缓步走来,阎如雪转身时,正对上他腰间阎朝的佩刀。“陛下,此星图与吐蕃企图毁灭长安的阴谋有关。”阎如雪取出火琉璃,红光映得星图上的天枢星位泛起诡异的幽蓝,“永贞年间俱文珍手中的密信,提到的‘天枢星阵’,很可能……”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爆炸声,神策军的喊杀声此起彼伏——有人趁着夜色,点燃了太极宫的角楼。
(视角切换:宗正寺危机)王禹与萧云卿赶到宗正寺时,这里己被浓烟笼罩。太原王氏的族老们被困在祠堂内,而西周堆放的,竟是成箱的焚天油。“是裴延龄的余党!”王禹认出领头的黑衣人腰间玉佩,正是裴家的标记,“他们想用焚天油毁掉宗正寺,嫁祸给革新派!” 萧云卿挥剑劈开祠堂大门的瞬间,族老们突然集体暴起,胸口的莲纹烙印发出红光——他们竟也被蚀骨砂控制。
王禹见状,立即用骨笛吹奏起特殊的音律,与萧云卿的龙渊剑共鸣。在音波的冲击下,族老们眼中的血色渐渐褪去,而祠堂的暗格里,赫然藏着通往吐蕃的详细地图,以及刻有“天枢星阵启动方法”的羊皮卷。
当黎明的曙光染红长安城墙时,唐宪宗站在破损的太极殿前,听着阎如雪等人的汇报。王禹呈上的羊皮卷在风中翻动,天枢星阵的启动条件触目惊心——需以皇城为阵眼,用焚天油为引,一旦发动,整个长安将化为火海。而更令人心惊的是,羊皮卷的落款处,赫然印着裴延龄的私章。 “传旨,彻查裴家余孽。”唐宪宗握紧佩刀,目光投向远方,“至于这星阵……”他突然转身看向阎如雪,“阎女官,你父亲留下的火琉璃,或许就是破解此阵的关键。”与此同时,在长安城外的密林中,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人正注视着城中的乱象,手中把玩着俱文珍遗失的密信残片,低声呢喃:“天枢星阵,不过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