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贞元年三月初三,长安的晨钟裹着硝烟响起。神策军的玄甲如乌云压城,将东宫围得水泄不通。俱文珍手持伪造的禅位诏书,趾高气扬地踏入承明殿,却见太子李纯端坐在蟠龙椅上,案头摆着的不是传国玉玺,而是一封用火漆封印的密信——信封上的缠枝莲纹,与阎如雪的火琉璃如出一辙。
“俱公公,这诏书可真是‘字字泣血’啊。”李纯指尖划过诏书落款,突然将其掷入火盆,“听闻昨夜神策军调动,用的是吐蕃制式的令箭?”话音未落,殿外传来金铁交鸣之声。
阎如雪破窗而入,火琉璃碎片在她掌心重组,映出殿外正在厮杀的“影卫”——那些本该被消灭在敦煌的傀儡,此刻却穿着神策军的铠甲。
(视角切换:度支司的最后防线)王叔文将染血的《革新条陈》塞进密匣,转身对刘禹锡、柳宗元厉声道:“你们带文书从密道出城,去联络剑南西川节度使!”话音未落,裴延龄率领的禁卫军己撞开大门。
王禹握紧骨笛挡在众人身前,却见族中叔伯们举着太原王氏的族旗现身,“逆子!你当真要毁了百年望族?”叔伯们身后,数十名蒙面人缓缓摘下兜帽——竟是消失己久的“影卫”,他们胸口的莲纹烙印,与王禹的如出一辙。 “原来王氏宗族里有叛徒,充当吐蕃的‘天枢’。”王禹冷笑,扯开衣领,胸口烙印突然暴涨,将周围“影卫”的印记尽数吞噬。
“王叔文大人,这是阎姑娘从敦煌带回的后手!”裴延龄见状大惊失色,慌忙下令撤退,却听身后传来陶罐碎裂声——王禹点燃骨笛,幽蓝的火焰瞬间吞没了整个度支司。
(视角切换:玄武门之变再现?) 朱雀大街上,阎如雪与李纯的贴身侍卫且战且退。俱文珍用吐蕃魔咒,控制着“影卫”如潮水般涌来。千钧一发之际,一匹快马冲破重围,马上之人正是带着剑南援军赶来的柳宗元。“俱文珍,你的‘蚀骨砂’对活人无效!”柳宗元高举解药,投向混战的人群。“影卫”们纷纷捂住胸口,印记逐渐消退,露出底下刺着的“神策军”字样。
俱文珍见势不妙,突然劫持一名幼童为人质。那幼童正是当今皇帝最疼爱的幼弟。阎如雪心急如焚,正要掷出火琉璃,却见人群中闪过一道身影。是卢家子弟冲上前,挡下了俱文珍刺向幼童的匕首,“卢家誓死效忠,革新,不能败!”他胸口的鲜血溅在火琉璃上,碎片突然化作利剑,首取俱文珍咽喉。
当夜,大明宫的灯火次第熄灭。顺宗被迫“禅位”,李纯登基为唐宪宗。王叔文被贬渝州司户,柳宗元、刘禹锡等八人远谪蛮荒之地。王禹在家族密室找到一封密信,信中用血写着:“太原王氏有暗门首通吐蕃,需以……”字迹戛然而止。
萧云卿望着长安城外的残月,龙渊剑突然发出悲鸣——剑穗上的铜铃不知何时被换成了吐蕃的转经筒。 阎如雪捧着重组的火琉璃跪在新皇面前,却见李纯腰间佩着的,正是父亲阎朝的佩刀。“阎女官,”李纯意味深长地笑道,“听说敦煌的‘焚天油’,还有更大的秘密?”宫墙外,俱文珍的尸体被挂上朱雀门,但其手中紧攥的半截密信却不翼而飞,信上隐约可见“天枢星阵,可毁长安”的字样。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夜色中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