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殿的晨光刚漫过竹梢,叶清歌就站在院中空地,指尖绕着一缕淡青风息——昨晚思来想去,总觉得只教潇潇踏风行还不够,这孩子性子比慕青鸾当年还爱闹,若能再学“疾风术”和基础防身术,往后往返新盟才算真的稳妥。
叶梓端着灵脉茶走来,见他盯着风息出神,笑着问:“又在想教潇潇的事?”
“嗯。”叶清歌接过茶盏,目光落在廊下跟孩子们玩闹的潇潇身上,“这丫头比青鸾还爱跑,踏风行只能保她稳,若遇到突况不够用。我想教她疾风术,半个时辰能到新盟,连萧炎都追不上;再补些防身术,让她能应对路上的小危险。”
慕青鸾刚好抱着青竹剑过来,闻言点头:“疾风术快而不耗灵脉,很适合她。防身术我也能搭把手,教她些避开攻击的巧劲,不用硬拼。”
正说着,潇潇跑了过来,手里还攥着叶云霄的竹哨子:“叶叔叔,你们在说什么呀?今天还教我踏风行吗?”
叶清歌蹲下身,笑着晃了晃指尖的风息:“今天教你更厉害的——疾风术,学会了半个时辰就能飞到新盟,比你爹的速度还快。再教你防身术,以后路上遇到坏人,你能自己躲开。”
潇潇眼睛瞬间亮了,把竹哨子塞给叶云霄,抓着叶清歌的手:“真的吗?比爹还快?那我现在就想学!”
“别急,先从疾风术的气息引动开始。”叶清歌拉着她站到空地中央,指尖风息绕着她周身转,“你先感受‘急风’和‘稳风’的区别——踏风行是让风托着你,疾风术是让风推着你,要把灵脉气息聚在后背,像被风裹着走。”
他慢慢引动风息,让淡青风膜裹住潇潇的后背:“试着往前跑,心里想着让风往你后背推,脚步轻点。”潇潇听话地往前跑,风膜果然推着她加快速度,虽然还有些晃,却比踏风行快了一倍。
“慢点,别慌!”慕青鸾在一旁提醒,“后背的气息别散,跟着风的劲调整脚步,不然会摔的。”潇潇赶紧稳住,按照慕青鸾说的调整呼吸,果然跑得稳了些,还忍不住笑着喊:“好快!比灵鸟还快!”
接下来的日子,清竹殿的院中成了潇潇的“练术场”。叶清歌每天教她聚风、控风,从短距离加速练到长距离稳速;慕青鸾则教她防身术——如何避开突袭的手,怎么借着对方的力气往后躲,遇到抓扯时怎么轻巧挣脱;叶梓则每天熬制“灵脉羹”,帮她稳住练术时躁动的灵脉,还在她练累时递上护脉丸。
孩子们也常围在旁边看——叶云霄用时空纹帮她标记路线,叶冰心用灵植纹在她周围种上软草,怕她摔倒时磕着;叶鸾歌举着青竹枝当“障碍物”,让她练避开攻击;叶灵儿则抱着青竹剑,帮她捡掉落的灵草叶,小模样格外认真。
这天午后,潇潇己经能借着疾风术跑遍整个清竹殿,还能绕着缘定碑转三圈不晃。叶清歌让她试着加速:“现在往承泽池方向跑,看看能不能在一炷香内跑个来回。”
潇潇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后背风膜亮起,瞬间冲了出去。风在她耳边呼啸,灵草和竹影飞快往后退,她按照叶清歌教的,时不时调整风的方向,一炷香刚到,就跑了回来,虽然满头大汗,却笑得格外开心:“叶叔叔!我做到了!一炷香跑了来回!”
叶梓赶紧递上灵脉茶:“慢点喝,别呛着。你现在的速度,半个时辰到新盟没问题了。”
喝完茶,慕青鸾又教她防身术。她假装伸手去抓潇潇的胳膊,笑着说:“现在试着躲开,往我胳膊外侧绕,别硬扯。”潇潇赶紧往旁边躲,还按照慕青鸾教的,轻轻推了下她的手腕,刚好避开抓扯。“做得好!”慕青鸾笑着点头,“再练几遍,以后遇到人抓你,就这么躲。”
傍晚时,萧炎传讯来,问潇潇的近况。叶清歌让潇潇对着灵脉玉牌展示疾风术——潇潇踩着风膜跑了一圈,声音满是骄傲:“爹!我会疾风术了!半个时辰能到新盟,比你还快!还会防身术,能躲开坏人!”
玉牌那头传来萧炎的笑声:“好丫头,比你爹当年厉害!等你回来,爹跟你比一场,看谁跑得快!”潇潇立刻答应:“好啊!我肯定能赢!”
挂了传讯,潇潇坐在廊下,看着弟弟妹妹们玩闹,心里满是期待。叶清歌走过来坐在她身边,递上一颗灵脉糖:“再过两天,你就能熟练掌握疾风术和防身术了。以后往返新盟,自己能照顾自己,我们也能放心。”
潇潇接过糖,用力点头:“我学会了,以后不仅能自己来清竹殿,还能保护弟弟妹妹!要是遇到坏人,我用疾风术躲开,再用防身术避开,肯定不会让自己受伤!”
叶梓和慕青鸾也走了过来,叶梓笑着说:“等你回去,我给你装些护脉丸和解毒丹,放在你布包里,万一遇到浊气或者小毒物,能应急。”慕青鸾则摸了摸她的头:“以后想练剑了,也能来清竹殿,我教你青鸾剑的基础招,让你又能跑又能打。”
潇潇眼睛亮了,抱着叶梓的胳膊:“谢谢阿梓阿姨!谢谢青鸾阿姨!我以后肯定常来,跟你们学更多本事!”
夜色渐深,清竹殿的灵草香伴着孩子们的笑声漫开。潇潇躺在竹房的软榻上,手里攥着叶清歌画的“疾风术路线图”,心里满是兴奋——等她学好了,就飞回去给爹和薰儿阿姨惊喜,再带着弟弟妹妹去新盟玩,让他们看看自己的疾风术有多厉害。
她不知道,叶清歌、叶梓、慕青鸾还在廊下说着话。叶清歌看着竹房的方向,轻声说:“这丫头懂事,教她的本事肯定能用上。以后不管她在新盟还是清竹殿,咱们都能少些牵挂。”
叶梓点头:“是啊,看着她从怕摔,到能稳跑,再到能自己防身,比教孩子们还欣慰。”慕青鸾笑着补充:“等她再大点,说不定能比我和林风的剑法还厉害,到时候就是新盟和清竹殿的小守护者了。”
月光洒在清竹殿的竹枝上,映着院中的练术痕迹,也映着这份跨越新盟与清竹殿的牵挂。往后的日子里,那个踩着疾风的小姑娘,会带着这里教的本事、藏的温暖,在万域的天地间,跑得又快又稳,活成所有人期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