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殿的晨雾刚散,院中的灵脉草就沾着露珠泛着光。叶云霄举着竹哨子追着灵鸟跑,叶冰心蹲在药圃边用灵植纹唤醒小苗,叶鸾歌和叶灵儿则围着青竹剑打转,西个孩子的笑声混着灵草香,漫在清晨的空气里。
潇潇坐在廊下,手里编着青竹叶,目光跟着叶云霄的身影转——昨天听叶叔叔说要带她去承泽池深处看灵汐豚群,她早就盼着天亮。这时叶清歌提着灵脉果从院外进来,身后跟着叶梓和慕青鸾,三人脸上都带着温和的笑意。
“潇潇,过来。”叶清歌招手让她到身边,又对叶梓、慕青鸾说,“这孩子爱跑,以后往返新盟和清竹殿,路上总让人放心不下。我想着,教她‘踏风行’的基础法门,既能让她省力,也能应对路上的小危险。”
慕青鸾点头赞同:“‘踏风行’温和不耗灵脉,很适合她这个年纪学。以后她自己能控风,咱们也少些牵挂。”叶梓也笑着补充:“我再给她备些‘护脉丸’,练术时能稳住灵脉,万一遇到浊气也能应急。”
潇潇眼睛一下子亮了,放下竹叶跑到叶清歌面前:“叶叔叔,踏风行是不是能像风一样快?能追上云霄弟弟的时空纹吗?”
“学好了,比灵鸟还快。”叶清歌笑着蹲下身,指尖引动一缕柔和的风斗气,“你先感受下风的气息,跟着我的手势,让气息绕着脚踝转。”他慢慢抬手,风斗气顺着潇潇的脚踝盘旋,在她脚下形成一层淡青的风膜,“试着抬起脚,让风托着你走两步。”
潇潇紧张地攥着衣角,慢慢抬脚——风膜真的托着她飘起半寸,刚走一步就晃了晃,吓得她赶紧抓住叶清歌的手。叶梓和慕青鸾在一旁笑着鼓励:“别怕,慢慢来,感受风的方向。”
叶清歌耐心引导:“放松些,风是软的,你顺着它的劲走,它就会护着你。”他调整风斗气的强度,让风膜更稳,“再试一次,先迈左脚,心里想着让风往左边推。”
这次潇潇稳了些,迈着小步子走了三步,虽然还是有些晃,却没再摔跤。她兴奋地喊:“叶叔叔!我做到了!我能跟风走了!”
接下来的几日,清竹殿的院中空地成了潇潇的练术场。叶清歌每天清晨教她引动风息,从脚踝的风膜练到周身的风盾;叶梓会在她练累时递上灵脉茶,帮她揉按发酸的腿;慕青鸾则教她在踏风时调整呼吸,避免灵脉紊乱。孩子们也围在旁边看——叶云霄学着用时空纹帮她稳住风势,叶冰心用灵植纹在她周围种上轻软的灵草,怕她摔倒时磕着,叶鸾歌和叶灵儿则举着青竹枝,帮她标记练术的路线。
这天午后,潇潇己经能踏风走十几步了。叶清歌让她试着加快速度,笑着说:“现在去追云霄,看看能不能追上他。”叶云霄立刻跑起来,后背的时空纹泛着淡金,潇潇踩着风膜追上去,风在她脚边轻轻卷动,虽然没追上,却比之前快了不少。
“慢点,别慌!”慕青鸾在一旁提醒,“风的方向变了,你要跟着转手腕,让风跟着你走。”潇潇听话地调整手势,果然稳住了速度,还顺势绕着院中的竹架转了个圈,引得孩子们拍手叫好。
傍晚时,叶梓给潇潇递上护脉丸:“今天练得久,吃颗丸药,让灵脉歇一歇。”她看着潇潇眼底的笑意,又道,“你爹要是知道你学了踏风行,肯定会夸你厉害。”
潇潇接过药丸咽下,想起新盟的事:“等我学好了,就能自己回新盟给爹惊喜了!还能带着弟弟妹妹去新盟玩,让他们看爹炼药,看薰儿阿姨种的灵植园。”
叶清歌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等你能踏风走稳了,咱们就带孩子们去新盟做客。不过现在还要好好练,把基础打牢,才能真正护着自己和弟弟妹妹。”
接下来的日子,潇潇练得更认真了。她不仅能踏风快走,还学会了用风盾挡住飘落的竹叶,甚至能踩着风跳上矮矮的竹凳。林风来送《青鸾剑脉谱》时,看到她踏风的模样,忍不住夸赞:“潇潇学得真快,比小师妹当年学踏风行还早入门呢!”
这天晚上,萧炎传讯来问潇潇的近况。叶清歌把她学踏风行的事说了,还让潇潇对着灵脉玉牌跟萧炎说话。“爹!我能跟风走了!以后我能自己去清竹殿,还能保护弟弟妹妹!”潇潇的声音满是骄傲,玉牌那头的萧炎笑着回应:“好丫头,学得真快!等你回来,爹教你用火焰裹着风走,比踏风行还好玩。”
挂了传讯,潇潇坐在软榻边,看着熟睡的弟弟妹妹,心里满是期待——等她把踏风行练得再好些,就能带着他们踏风去承泽池看灵汐豚,去鸾影哨看风尊者的风斗阵,还能回新盟给爹和薰儿阿姨表演。
第二日清晨,潇潇早早起来练术。她踩着风膜绕着缘定碑走,风在她脚下轻轻哼着,像在跟她说话。叶清歌、叶梓、慕青鸾站在廊下看着,眼底满是欣慰。叶清歌轻声说:“再过几日,她就能踏风走稳了。以后这孩子不管去新盟还是清竹殿,咱们也能真正放心了。”
叶梓点头:“是啊,学会了踏风行,她不仅能保护自己,还能帮着照看弟弟妹妹。这孩子心细,以后定是个可靠的姐姐。”
慕青鸾看着潇潇的身影,笑着补充:“等她再大点,还能教她些青鸾剑的基础招,以后又能踏风又能练剑,比咱们当年还厉害呢。”
潇潇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话,踩着风膜转了个圈,朝他们挥手:“叶叔叔!阿梓阿姨!青鸾阿姨!你们看!我能跟风跳舞啦!”风在她身边卷起几片灵草叶,像在为她伴舞,孩子们也跟着拍手,整个清竹殿都浸在温暖的晨光里。
谁也没说,这份教术的耐心,这份盼她平安的心意,早己把潇潇当成了清竹殿的孩子。往后的岁月里,不管是新盟的烟火,还是清竹殿的灵风,都会护着这个踏风而行的小姑娘,让她在爱与守护里,一步步长成能独当一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