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殿的午后,灵脉风卷着竹影落在软榻上,叶冰心正趴在铺着灵脉藻的垫子上,指尖灵植纹泛着淡绿,轻轻逗弄着爬过来的叶鸾歌——男婴额间青鸾火纹亮着,小手抓着姐姐的衣角,嘴里“咿呀”着要抢她手里的灵草叶。
慕青鸾坐在竹椅上,手里拿着林风送来的《青鸾剑脉谱》,偶尔抬头看看两个孩子,嘴角挂着笑意。叶梓则在案边整理药草,将晒干的灵脉草分类装进瓷瓶,空气中满是淡淡的药香。
“清歌呢?”叶梓将最后一瓶药草封好,抬头看向慕青鸾。话音刚落,就听见院外传来叶清歌的声音,还伴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我回来了,刚去承泽池捞了些灵汐豚,晚上给孩子们做汤。”
叶清歌提着竹篮走进殿,刚放下篮子,就见院外的竹影里探出个小小的脑袋——那孩子穿着一身浅蓝衣衫,头发用青色发带束着,手里攥着个布包,正是从新盟悄悄跑来的潇潇。
“叶叔叔!”潇潇快步跑进殿,仰头看着叶清歌,小脸上满是雀跃,“我来看弟弟妹妹啦!”
叶清歌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蹲下身,揉了揉她的头:“潇潇怎么来了?新盟那边不忙吗?跟你爹说过了吗?”
潇潇摇摇头,把布包递到叶清歌面前:“我跟薰儿阿姨说了,她跟我爹说过,爹同意我来玩几天。这是药老爷爷给弟弟妹妹做的‘灵脉糖’,说能让他们的灵脉更舒服。”
叶梓和慕青鸾也走了过来,叶梓笑着接过布包:“潇潇有心了,还记挂着弟弟妹妹。快坐,我去给你倒杯灵脉茶。”慕青鸾则招手让软榻上的孩子们看过来:“冰心、鸾歌,看看谁来了?是潇潇姐姐。”
叶冰心好奇地抬起头,灵植纹泛着淡绿,伸手要去抓潇潇的衣袖;叶鸾歌也停下打闹,爬到潇潇脚边,小手拍着她的鞋子,青鸾火纹亮了亮。潇潇蹲下身,轻轻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冰心妹妹好,鸾歌弟弟好,我是潇潇姐姐。”
这时,叶云霄和叶灵儿从殿外跑了进来——叶云霄手里举着林姨送的竹哨子,叶灵儿则攥着片青竹叶。看到潇潇,叶云霄停下脚步,眨着眼睛问:“爹,她是谁呀?”
“这是潇潇姐姐,从新盟来的,特意来看你们。”叶清歌笑着说,又对潇潇介绍,“这是云霄和灵儿,云霄是哥哥,灵儿是妹妹。”
潇潇立刻从布包里拿出两颗灵脉糖,递给叶云霄和叶灵儿:“云霄弟弟,灵儿妹妹,这是给你们的糖,甜甜的,很好吃。”叶云霄接过糖,立刻塞进嘴里,眼睛亮了起来:“好吃!潇潇姐姐,还有吗?”
“有呢,布包里还有好多,都是给你们的。”潇潇笑着说,又陪孩子们玩了起来——她教叶云霄用竹哨子召唤灵鸟,陪叶冰心辨认灵草,给叶鸾歌讲新盟里爹和薰儿阿姨的趣事,还帮叶灵儿把青竹叶编成小蚂蚱,殿内很快就充满了孩子们的笑声。
叶清歌看着眼前的场景,对叶梓和慕青鸾说:“潇潇这孩子,性子随萧炎,活泼又懂事。既然来了,就让她在清竹殿多住几天,孩子们也多个玩伴。”叶梓和慕青鸾都点头赞同,眼底满是笑意。
傍晚,叶清歌做了满满一桌菜:灵汐豚汤、烤七彩锦鸡、清蒸灵竹鸭,还有潇潇最爱吃的“灵脉糕”——之前萧炎来清竹殿时提过,潇潇总念叨这口。众人围坐在餐桌旁,潇潇主动给弟弟妹妹们分菜——给叶冰心夹了块炖得软烂的灵汐豚肉,给叶鸾歌递了勺温和的灵草羹,还帮叶灵儿剥了颗去皮的灵脉果。“潇潇姐姐真好。”叶灵儿小声说,青竹纹泛着淡青,把手里刚编好的竹叶蚂蚱递给潇潇,“这个给你,谢谢姐姐的糖。”
饭后,潇潇陪着西个孩子在院子里玩“灵脉捉迷藏”。她教叶云霄用时空纹轻轻晃动竹枝当信号,让藏起来的人知道方向;教叶冰心用灵植纹在藏身的地方留下淡绿标记,避免被绊倒;让叶鸾歌用青鸾火纹照亮墙角的阴影,方便寻找;还教叶灵儿用青竹纹贴在竹干上听动静,分辨脚步声来自哪里。孩子们玩得满头大汗,却谁也不肯先停下,连缘定碑上的西道光纹都跟着晃得更欢快。
叶清歌、叶梓、慕青鸾坐在廊下看着,偶尔笑着提醒:“慢点跑,别撞着竹架”“鸾歌,火纹收轻点,别烧到灵草”。林风恰好提着刚做好的灵竹糖糕来串门,看到这热闹场景,也笑着加入,帮孩子们整理乱掉的衣衫。
夜深时,叶清歌给萧炎传了道灵脉讯:“潇潇己到清竹殿,一切安好,孩子们跟她玩得很投缘,让她多住几日再回。”很快就收到萧炎的回复:“麻烦你们多照看,这丫头在家总念叨弟弟妹妹,让她玩尽兴。”
潇潇被安排在隔壁的竹房休息,睡前还特意去看了看熟睡的弟弟妹妹——叶云霄抱着竹哨子,嘴角还沾着灵脉糖的甜味;叶冰心攥着片灵草叶,灵植纹泛着淡淡的绿光;叶鸾歌额间的青鸾火纹还剩一点微光,像颗小星辰;叶灵儿则把潇潇编的竹叶蚂蚱抱在怀里,小眉头舒展开来。
潇潇轻轻帮他们掖好被子,心里满是温暖——在新盟时,她总听薰儿阿姨说,清竹殿是个满是灵草香的地方,有西个可爱的弟弟妹妹,还有疼人的叶叔叔、阿梓阿姨和青鸾阿姨。如今来了才知道,这里的温暖比想象中更浓,就像爹和薰儿阿姨在身边一样安心。
第二日清晨,潇潇早早起了床,跟着叶梓去殿后的药圃认灵草。她学得认真,叶梓说一遍灵草的名字和用途,她就能记住,还主动帮着浇水、除杂草,连叶梓都忍不住夸:“潇潇这么聪明,要是喜欢医道,以后常来跟我学,保管比你爹当年认药还快。”潇潇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那我以后放假就来,跟阿梓阿姨学炼药,以后也能像药老爷爷一样,给弟弟妹妹做灵脉糖!”
接下来的几天,清竹殿的日子更热闹了。白天,潇潇陪孩子们练林风教的基础灵脉引动法——帮叶云霄稳住时空纹的气息,陪叶冰心一起用灵植纹唤醒枯萎的小苗,给叶鸾歌的青鸾火纹扇风助燃,还帮叶灵儿扶着青竹剑感受剑息;傍晚,就跟着叶清歌去承泽池边散步,听他讲当年和爹一起守护万域的故事;夜里,还会跟慕青鸾学编青竹小玩意儿,说要带回去给新盟的小伙伴们看。
这日午后,林风又来送灵竹糕,看到潇潇正教叶灵儿握剑的姿势,忍不住笑着说:“潇潇这架势,倒像个小师傅了。”潇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也是跟青鸾阿姨学的,还没教好灵儿妹妹呢。”叶灵儿立刻晃了晃手里的小竹剑:“姐姐教得好,我己经能让剑纹亮起来了!”
夕阳西下时,潇潇坐在缘定碑旁的竹凳上,看着弟弟妹妹们围着碑打闹——叶云霄的时空纹、叶冰心的灵植纹、叶鸾歌的青鸾火纹、叶灵儿的青竹纹,西道光痕在碑上缠在一起,映着天边的晚霞,像织了片彩色的锦。
叶清歌走过来坐在她身边,笑着问:“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想家了?”
潇潇摇摇头,又点点头:“有点想爹和薰儿阿姨,但也喜欢清竹殿。叶叔叔,我以后还能来吗?”
叶清歌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柔:“当然能。清竹殿永远是你的另一个家,想来了就跟你爹说,我们随时欢迎你。”
潇潇用力点头,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晚风卷着灵草香吹过,带着孩子们的笑声飘向远方,把这份跨越新盟与清竹殿的情谊,悄悄种在了每个人的心里——往后的日子,不管是新盟的热闹,还是清竹殿的温暖,都会成为孩子们记忆里最珍贵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