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东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目光在红绫那张美艳的脸庞上扫了扫，故意拖长了语调道。
“哦原来师姐的正事，就是专门跑来调戏师弟我啊？”
红绫闻言，立刻翻了个白眼，红唇一撇，不屑地嘁了一声。
“少自作多情了，我是真有正事！”
她双手抱胸，微微扬起下巴，那副傲娇的模样让姜东华忍不住想笑。
不过，她很快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最近内院传得沸沸扬扬，说是西北方向的黑雾山脉深处，突然冲出一道诡异的红光，连内院的长老们都惊动了，不少强者已经赶过去探查。”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师姐我一块去碰碰运气？”
姜东华盯着她看了半秒，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肩膀直抖。
“哈哈哈我懂了！原来是师姐书读得少，怕自己看不懂那些药材，所以特意带上我这个百科全书啊！”
“你！”
红绫被戳穿心思，顿时恼羞成怒，那张精致的脸蛋唰地一下涨红，连耳尖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姜东华，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
“姜东华！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师姐的威严？！”
姜东华见她这副又羞又恼的模样，笑得更加放肆了。
平日里风情万种、撩人于无形的红绫师姐，居然也有被一句话说得脸红的时候？
这可比什么红光异象有趣多了！
“好好好，我错了，师姐别生气。”
他勉强止住笑意，故作正经地举手投降。
“不过，既然连内院长老都惊动了，那地方肯定不简单。你确定就我们两个去？万一遇到什么危险？”
红绫轻哼一声，恢复了那副慵懒妩媚的姿态，指尖轻轻卷着一缕发丝，似笑非笑地说道。
“怎么，怕了？放心，师姐会保护你的。”
姜东华挑眉。
“哦？那到时候可别让我反过来救你。”
“少废话！”
红绫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外走。
“赶紧收拾东西，我们今晚就出发！”
姜东华被她拽得踉跄两步，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不过，他眼中却闪过一丝深思那道红光，到底是什么？
能让内院强者趋之若鹜的东西，恐怕没那么简单。
夜色如墨，黑雾山脉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诡谲。
姜东华和红绫站在山脉外围的一处高坡上，放眼望去，整片山脉仿佛被一层浓稠的黑雾笼罩，连月光都难以穿透。
山峦起伏的轮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像是蛰伏的巨兽，静默而危险。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泥土气息，混杂着淡淡的腐朽味道，像是常年不见阳光的深谷中堆积的枯叶和苔藓。
偶尔有夜风吹过，树影婆娑，发出沙沙的声响，却更显得四周死寂一片。
“这地方还真是名不虚传。”
红绫低声说道，指尖不自觉地了一下手臂。
即便以她的实力，站在这片山脉前，仍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抑感。
姜东华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扫过远处的地面。
月光洒在山脚下的水洼上，反射出细碎的银光，像是散落的碎镜片，偶尔随着微风泛起涟漪。
除此之外，整片山脉静得可怕连虫鸣鸟叫都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吞噬了。
“按理说，能散发红光的天材地宝不少，但能在黑雾山脉这种地方出现的。”
姜东华低声沉吟。
“要么是极阳之物，要么只是一些天然矿物。”
“就是什么？”
红绫侧头看他。
“矿物一般除了练傀儡，一般还真没什么用。”
姜东华语气微沉。
红绫眉头一皱，正想再问，忽然。
“沙沙。”
极轻的脚步声从不远处的林间传来，像是有人刻意放轻了动作，却又没能完全隐匿行踪。
两人瞬间警觉，目光如电，同时望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黑暗中，似乎有一道模糊的影子一闪而过。
“看来，我们不是唯一对红光感兴趣的人。”
红绫冷笑一声，指尖悄然凝聚出一缕白色的斗气。
姜东华没有回应，只是默默调动体内的斗气，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二人对视一眼，没有丝毫犹豫，身形一闪，直接掠入黑雾山脉的深处。
夜风在耳边呼啸，四周的雾气越发浓重，仿佛粘稠的墨汁，连月光都被彻底隔绝在外。
姜东华脚步不停，却在某一刻突然皱了皱鼻子，猛地停下身形。
“等等。”
他抬手拦住红绫，眉头微蹙。
“师姐，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红绫一愣，随即用力吸了两下鼻子，结果什么也没察觉到。
她侧头瞥了姜东华一眼，红唇一勾，毫不客气地嘲笑起来。
“哟，我们姜大天才该不会是怕黑吧？这黑灯瞎火的，还能闻到什么味道？难不成是鬼气？”
姜东华嘴角一抽，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我是认真的！这味道有点像是某种药材，但又掺杂着一丝腥气。”
红绫见他神色不似作伪，稍稍收敛了笑意，再次仔细嗅了嗅，可依旧一无所获。她耸了耸肩，道。
“我可什么都没闻到，要么是你鼻子太灵，要么就是你被这鬼地方吓出幻觉了。”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眼中闪过一丝促狭。
姜东华懒得跟她斗嘴，目光沉凝地扫视四周。
黑雾之中，视线受阻，但那股若有若无的气味却始终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
“不对劲！”
他低声喃喃，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
就在此时，前方的雾气忽然剧烈翻涌起来，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搅动。
紧接着，一道微弱的红光在雾中一闪而逝，速度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红绫眼神一凛，瞬间收起玩笑之色。
“看来，我们没找错地方！”
姜东华却依旧盯着那股气味传来的方向，缓缓道。
“或许那红光根本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什么意思？”
红绫疑惑地看向他。
姜东华没有回答，而是突然迈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声音低沉而笃定。
“跟我来。”
红绫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迅速跟上。
两人一路深入，雾气渐散，而那股腥甜的气味却越发浓烈。
终于，在一处隐蔽的山坳间，姜东华停下了脚步。
眼前的景象，让红绫瞳孔骤然一缩，一株通体血红的奇花扎根于岩缝之中，花瓣如血，花蕊处隐隐有红光流转，而在它周围，散落着几具早已干枯的骸骨。
“这是血灵妖花？！”
红绫失声惊呼。
姜东华目光凝重，缓缓点头。
“难怪会有红光这东西，可是靠吸食精血生长的。”
红绫倒吸一口凉气，终于明白姜东华刚才闻到的腥气是什么了。
她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你这鼻子还真是比狗还灵。”
姜东华一脸问号，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