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是不是开太大了?”
江母疑惑地看着陈问天额角的汗珠。
“没有,主要是觉得汤应该趁热喝下去,没想到有些烫了。”
陈问天若无其事的自圆其说,端着鱼汤的碗轻轻的沿着汤边吮吸。
“阿姨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咳...这鱼确实不错。”
陈问天松开霍雨桐的脚踝时,指尖恋恋不舍地划过她脚心最后一道弧度。
少女的呼吸明显一滞,蓝发下露出的耳尖红得像要滴血。他恶劣地用拇指按了按那个被白丝包裹的敏感点,感受着少女脚掌在他掌心触电般的颤抖。
“问天哥哥尝尝这个...”
霍雨桐强作镇定地夹起一块清蒸鲈鱼,握筷的指尖却微微发颤。
陈问天注意到她圆头皮鞋还孤零零地躺在自己脚边,而那只作乱的右足正可怜兮兮地蜷缩在半透明白丝里,脚趾不安地扭动着。
“嗯,很鲜。”
他故作正经地咀嚼着,桌下的皮鞋却突然踩住那只想要逃跑的玉足。
少女惊得差点打翻汤碗,蓝眼睛里泛起的水光,像只被揪住尾巴的猫儿。
“小心烫。”
陈问天接过她颤抖的手递来的餐巾,趁机用食指在她掌心画了个圈。这个动作让霍雨桐猛地缩回手,膝盖撞到桌板发出“咚”的闷响。
“雨桐?”江母关切地抬头。
“没、没事!”
少女慌乱地摆手,蓝发随着摇头动作扫过通红的脸颊,“突然想起宿舍楼...十点要查寝!”
萧潇咬着筷子眨眨眼:“可现在还不到八......”
“我们该走了!”
霍雨桐几乎是跳起来的,左手拽住还在啃排骨的王冬儿,右手拎起满脸茫然的萧潇。她慌乱中踩到自己掉落的皮鞋,整个人歪了一下,被白丝包裹的足弓在灯光下划出珍珠般的弧线。
陈问天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腰,顺势在那纤细的腰线上捏了捏。
凑近时嗅到少女发间淡淡的茉莉香,他压低声音道:“跑这么快,是怕我秋后算账?”
霍雨桐的睫毛飞快地颤动着,被他触碰的腰肢绷得笔直。她能感觉到少年灼热的呼吸扑在耳后,带着汁的甜香和危险的暗示。
“冬儿!萧潇!”
她突然提高音量,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挽住两个闺蜜,“再不走真要来不及了!”
王冬儿被拽得一个趔趄,白丝小腿磕在桌角:“疼疼疼!你见鬼了啊?”
“比见鬼还可怕...”
霍雨桐小声嘀咕着,拽着两人往门口退。她单脚跳着穿鞋的模样像只受惊的兔子,连发梢都透着慌张。
弯腰时短裙扬起一角,露出大腿后方被陈问天掐出的淡淡红痕。
“问天哥哥明天见!”
她仓促地挥手告别,声音飘得厉害。
转身时蓝发飞扬,发丝间若隐若现的后颈还泛着可疑的红晕。
门铃清脆的响声里,陈问天着指尖残留的温度,瞥见地上反光的物件——是霍雨桐慌乱中落下的蝴蝶结发卡。他弯腰拾起的瞬间,听到窗外传来少女懊恼的惊呼:“我钥匙还在他口袋里!”
然后是王冬儿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今晚跟我挤挤算了,你现在回去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夜风吹动窗帘,陈问天把玩着那枚带着茉莉香气的发卡,目光落在桌上喝到一半的汁。玻璃杯沿还留着半个模糊的唇印,像极了少女逃窜时欲盖弥彰的心跳。
陈问天嗤笑一声,似乎是对少女那欲盖弥彰的模样感到好笑。
不过也确实,贤者模式早已退去的他如今就像是吃人的大狼,要是霍雨桐还真的敢“做错事”之后胆大包天的留下来,陈问天也不建议在史莱克城里找一处酒店尝尝白色巧克力的味道。
少年总是博爱,每一位少女都应该有着幸福的未来,包容每一位少女,包容她们的一切,自然是博爱少年应该做的!
告别江楠楠和江母的挽留,陈问天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干扰江楠楠的打算。
即将步入四年级的江楠楠升学压力还是很大的,除非能够进入内院,否则哪怕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一个外院毕业镀金的学生。
自尊心强的江楠楠不想前功尽弃,她想要进入内院,她想要获得更多的资源,她想要不断的成长,她想要...站在他的身边。
“那孩子不会辜负你的。”
江母和蔼慈祥的看着独自远去的陈问天,洋溢着笑容说着。
身旁的绝美丽人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从始至终陈问天在她的眼里就是完美的。
“就是有点儿花心...”
说着,江母缓缓地摇了摇头,作为大人,没有必要插手一个能够迈向幸福的未来,置于其中的些许缺憾...
金无赤足,人无完人的道理,江母还是明白的。
江楠楠没有回去,而是静静的看着陈问天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街角,轻声的呢喃:“爱他所爱,思他所思...”
“人多也没有什么不好。”
......
路灯将陈问天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指尖还缠绕着霍雨桐发卡上的丝带。夜风里飘来桂花的香气,混着少女们留下的淡淡馨香。
转过第三个街角时,一声闷响突然从前方传来。陈问天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了一个踉跄跌来的身影。他的手掌正好扣住对方纤细的腰肢,隔着单薄的校服能摸到绷带粗糙的触感。
“对不起...咦?”
怀里的人仰起头,凌乱的黑色马尾扫过陈问天下巴。唐雅的眼睛在月光下像两潭幽深的泉水,右眼眼角还带着新鲜的擦伤。
“雅雅?”
陈问天皱起眉,拇指无意识地着她腰侧渗血的绷带,“又在斗魂区逞强了?”
唐雅想挣脱,双腿却突然发软。
陈问天干脆打横将她抱起,少女轻得像片落叶。黑色百褶裙翻卷起危险的弧度,露出大腿内侧还未消退的淤青。
“放我下来...”
她虚弱地捶打陈问天的肩膀,声音渐渐地带起了哭腔,“明明说好了加入唐门...明明说好了需要我...可是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