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己过，宁国府宁正堂
爆竹声渐渐稀疏，厅内炭火仍旺。惜春早己困倦，歪在熏笼边打盹，小脸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晴雯和清荷也撑不住，一个劲儿地揉眼睛。
贾琮放下酒杯，温声道："清荷，晴雯，送西姑娘回去歇息吧。"
二人连忙应声，清荷轻轻抱起惜春，晴雯提着灯笼在前引路。惜春迷迷糊糊地嘟囔："三哥...明儿还要看花灯..."
贾琮笑着点头："好，明日带你去。"
尤氏揉了揉太阳穴，起身道："我也乏了，你们再坐会儿，我先回去了..."
"大嫂子慢走。"贾琮给尤氏斟了杯醒酒茶，"夜里风凉，让银蝶给您加件斗篷。"
尤氏接过茶盏，目光在贾琮和秦可卿之间转了一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们...也别熬太晚。"
秦可卿垂眸不语，指尖无意识地着杯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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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骤然安静，只剩更漏滴答。
贾琮执壶给秦可卿添了热茶，二人指尖不经意相触，又迅速分开。秦可卿耳尖微红，低头抿了一口，轻声道："三叔...今夜守岁，倒是比往年热闹。"
贾琮望着跳动的烛火，忽然道："记得第一次见你，在那个巷子里。"
秦可卿指尖一颤，茶水险些洒出。
那日礼佛回来，她的马车被豪奴堵在巷子里，正当危急之时，贾琮持棍打倒豪奴，救了自己。
"当时...多谢三叔相救。"秦可卿声音微哑。
贾琮摇头："可惜没能早些..."
未尽之言悬在空气中。若他早些穿越而来，早些打败鞑靼，若他早些回到神京城...或许秦可卿不必嫁入宁国府。
秦可卿抬眸，眼中水光潋滟："三叔不必自责。若非您揭发贾珍罪行，我怕是...己经香消玉殒了。"
一阵穿堂风过，烛火猛地摇曳，映得二人面容忽明忽暗。
贾琮执灯送秦可卿回房。廊下积雪未消，月光清冷，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小心台阶。"贾琮虚扶了一下秦可卿的手肘。
秦可卿却突然停步，转身望向他："三叔..."
"嗯？"
"我..."她咬了咬唇，"我明日想回趟娘家。"
贾琮一怔："这么突然，哪有初一回娘家的？"
秦可卿低头盯着自己的绣鞋："父亲来信，说母亲病了..."
夜风掠过，吹灭了灯笼。黑暗中，贾琮突然握住她冰凉的手指："撒谎。"
秦可卿浑身一僵。
"你父亲半月前才升了营缮郎，昨日还送年礼来，怎会突然病了？"贾琮声音低沉，"可是府里有人说闲话？"
秦可卿的眼泪倏地落下。
天香楼内炭火未熄。贾琮踢上房门，将人抵在屏风上。
"三叔...别..."秦可卿慌乱地推拒，却被他扣住手腕。
"可儿。"贾琮拇指抚过她的眼角，"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秦可卿摇头，泪珠滚落："不是...是我自己..."她哽咽道，"我这样的残花败柳，不该...不该连累三叔..."
贾琮眸色一沉，猛地低头吻住她的唇。秦可卿挣扎了一下，最终软在他怀中。
杏红色的主腰散开，鸳鸯绦垂落床榻。秦可卿羞得别过脸去，却被贾琮扳回来："看着我。"
"琮...琮郎..."她颤声唤道，随即被卷入情潮。
寅时的更鼓远远传来。贾琮轻手轻脚起身，却见秦可卿己经醒了，锦被裹着雪白的肩头，正望着床单上那点落红发呆。
"我..."
"三叔快回去吧。"秦可卿勉强一笑，"天快亮了。"
贾琮系好玉带，突然单膝跪在床前，握住她的手："我会负责。"
秦可卿却抽回手，泪落如雨："别说傻话...您现在是堂堂宁安伯，我这样的..."
"闭嘴。"贾琮捏住她下巴，狠狠吻上去，"等着我。"
回到自己院子，贾琮和衣倒在床上。枕边的墨兰香囊散发着淡淡药香——那里头还装着黛玉给的安神药材。
他闻着药香很快就睡着了，梦里，贾琮。。。。。。
窗外，新年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贾琮闭上眼，脑海中尽是秦可卿含泪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