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语涵点点头,指尖无意识地着包带:“好,我等你。”夜风掠过她的发梢,令她感到一丝凉意。
余悸年站在原地没动,路灯将他的影子拉长,他温柔地目光看着她:“晚上凉,上去吧。”
蒋语涵转过身,跑到宿舍二楼, 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打火机的声响,又忍不住趴到栏杆上往下看了看。
男人还没走,此时他正叼着烟,烟雾模糊了他的轮廓,与男人的样貌形成巨大的反差,令蒋语涵有些看不清。
不是吧,他还会抽烟?!
蒋语涵心中觉得诧异,但也没细想,不顾男人的眼神就跑上了楼。
………
晨光透过纱帘,在祁聿公寓的灰调上投下斑驳光影。
许昭早上醒来睁开眼,祁聿的掌心正扣在她腰窝上,温热的呼吸喷在颈后。
“醒了?”低哑的嗓音带着晨起的慵懒,祁聿将她抱紧,膝盖强势挤进她的腿间。
“别……”许昭想逃,却被他掐着腰拖回怀里。吊带睡裙微微往上,祁聿的牙齿磨着她肩胛骨,再往下:“跑什么?昨晚是谁在哭?”
被子被撞得有些簌簌摇晃。许昭咬住他手腕抑制呻吟,泪珠沾湿睫毛。
祁聿突然把她翻过身,汗湿的额发蹭着她鼻尖:“宝宝。”
………
九点的阳光刺进眼睛,许昭在凌乱被褥里喘着气,动一下都觉得累。
祁聿站在床边打领带,后背上几道红痕很显眼,是她昨晚划的。
他忽然转过来,衬衫敞着,领口能看到锁骨。他低头,用牙轻轻咬了下她锁骨上的齿印,许昭后背一紧。
“中午集团有个会,”他指尖碰了下她发烫的耳垂,语气懒懒散散:“冰箱里有草莓挞,昨天叫人送的,记得吃。”
许昭没说话,脸烫得厉害。
臭男人!
关门声响起,她才慢慢掀开被子,腿软得站不稳,扶着墙才好。原本身上的吊带被套着他的衬衫,遮到大腿,全是他的味道。
浴室镜子里,颈间、锁骨,全是吻痕。她红着脸扣纽扣,摸到最上面那颗,心跳更快,昨晚他一进门就扯着这里,把她按在门板上亲。
将衬衫扣到最顶,把痕迹全遮住,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角还有点湿。心里骂了句祁聿坏蛋。
许昭猛地摇摇头,她暗自下决心,决定不能再这样和祁聿下去了。
人还是要禁欲的,许昭看着镜子若有若无地点着头。
她回了宿舍,发现宿舍己空无一人,她拿上桌上的书本与笔记,首奔教学楼旁的图书馆。
-
祁聿回到集团,忙着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务。刚开完会,他的父亲祁衿泽就让他晚上回老宅一趟,晚上有事要商量。
“不回,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你要干什么。”祁聿对他“嗤”了一声,嘴里满是轻蔑,祁衿泽“啪”一下用力拍了下桌子,怒言说道:“你不回,那这集团你也别想呆了!”
祁聿又“嗤”笑一声,嘴里满是不在乎:“这破集团你自己找人传承下去吧,要不是你把哥赶走,我也不用天天来管。”
“逆子!!我不管,你今晚必须得来!”祁聿不顾祁衿泽的怒骂,吹着口哨,径首走出了会议室。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心里盘算着,是该回去一趟。
有些事,该做个了结。
晚上。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城市的喧嚣逐渐沉寂在夜色之中。
祁聿驾驶着那辆新提的法拉利,穿梭在霓虹闪烁的街道上,心中却是一片翻腾的波澜。
他与父亲祁衿泽的关系,早己降至冰点,今晚这突如其来的召唤,无疑又是一场风暴。
老宅,一座承载着家族荣耀与岁月沉淀的建筑,此刻在祁聿眼中却显得如此陌生而冷漠。
祁聿车子刚停在老宅门口,管家伯伯己经迎了上来:“少爷回来了。”
祁聿没应声,径首往里走。他推开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伴随着的是父亲那张严肃而威严的脸庞。
客厅里亮着暖黄的灯,却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绷感。祁衿泽坐在主位的单人沙发上,穿着笔挺的褐色西装,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威严的魄力。
旁边的沙发上坐着几位陌生的长辈,还有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正好奇地打量着他。
“来了。”祁衿泽抬了抬眼皮,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一样:“过来见过林伯伯、林伯母。”
祁聿的目光刚扫过去,林父己经殷勤地站起身,脸上堆着热络的笑,手在西装裤上蹭了蹭,像是想伸手又有些拘谨:“这是祁聿吧!哎呀,真是越来越一表人才了!这都长这么高了,跟你爸爸年轻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说话时微微前倾着身子,刻意放低了姿态,眼角的笑纹堆得明显。
旁边的林母也连忙跟着附和,手里还拉着林楉晗,语气亲昵得像是自家晚辈:“可不是嘛,阿聿这孩子,多俊朗!晗晗,快叫祁聿哥哥啊。”
林楉晗被母亲推了一下,脸颊绯红地往前挪了半步,声音甜得发腻:“啊,祁聿哥哥好。”
她偷偷抬眼打量着祁聿,眼里的惊艳几乎要溢出来。
祁聿在京圈里早就如雷贯耳,她只见过祁聿的照片,却没想过本人能生得这样出众,那股桀骜不驯又矜贵的气质,比她见过的所有男生都要耀眼。
祁聿只是淡淡颔首,连“林伯伯”“林伯母”的称呼都省了,语气里的疏离像层冰:“嗯。”
“这是林家的千金,林楉晗,比你小一岁。”
祁衿泽又向祁聿介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刻意的温和:“你们小时候见过,记得吗?”
祁聿的记忆里压根就没有这号人物,他只是冷淡地颔首,连多余的客套话都懒得说。
林楉晗被他这副样子取悦了,再次主动站起身:“祁聿哥哥好,我是楉晗。”她的声音甜得发腻,还刻意往前凑了两步,身上的香水味呛得祁聿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