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没说话，被他那过于炽热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
“硬了，刚刚亲你的时候。”
许昭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连耳根都红透了，攥着衣角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她慌忙偏过头不敢看他，声音细得像蚊子哼：“你……你别说这个。”
祁聿见小姑娘羞成这样，心情反倒大好，也不逗她了：“好了不逗你，快吃饭吧。”两人便这么面对面吃起面来。
“晚上在这住吧。”祁聿不知不觉己经将面条吃完，忽然抬头看向还在嗦面的许昭。
许昭抬起头望他，嘴里还含着没嚼完的面条，想了想，将面条咽下去后，才用轻灵的声音带着丝委婉拒绝：“可是，你家只有一张床呀。”
祁聿这会儿真恨自己当初脑子一热，把另一个房间改造成了器材室。他双手交叉靠在椅背上，语气里带着点不正经：“你睡床，我睡沙发。”
许昭犹豫着：“这样……不好吧……睡沙发对颈椎不好。”
其实许昭觉得自己在性方面不算开放，也不算格外传统。她总觉得，两个人同睡一张床，起码得等相处几个月后才行，至于那种事，更是如此。她和祁聿谈恋爱才不过一周，这时候若是真睡在一处，万一擦枪走火，对彼此都是种不负责，心里终究是接受不了的。
祁聿看出许昭的难为情，也格外理解她。毕竟自控力这东西，实在难说。尽管他打心底里舍不得碰她，可谁又能保证，哪一秒哪一瞬不会突然精虫上脑，克制不住呢？
“好。”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公寓密码是你生日，哪天想上来休息可以自己上来。”
许昭倒是没有想到男人答应得这么爽快，向他嗯了一声，低头将面吃完了。
两人吃完后，祁聿拿着两个碗去洗，许昭走到他的书房，打量了起来。她走到书架前，仔细许昭的目光扫过祁聿的书架，木质层板上整齐码着各类书籍。她指尖轻轻拂过一本蓝色封面的《奥德赛》，她没想到祁聿还会看这种书，想起他的的样子觉得有几分反差。
她抽出书走到客厅，刚在沙发坐下看了起来，不一会，祁聿就端着两杯水从厨房出来了。
“看的什么？”他将水杯放在她面前，在旁边坐下时，沙发陷下去一小块。
许昭翻到封面露出金色的书名给他看：“奥德赛，你还会看这种文学作品啊。”
祁聿眉峰微挑，尾梢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弧度：“很意外？”
“嗯……我还以为你只会看工科书…是我狭隘了。”许昭抬头倪他，清澈的眼里映着他的影子，干净得让人心头发软。
祁聿轻笑，从书房拿电脑坐回沙发，在旁边陪着许昭看书，而他在电脑上把集团没弄完的工作弄完。
一个小时后，许昭眼睛感到有些疲惫，加上最近精神紧绷，己经有些困了。她走到祁聿隔壁，见他还在工作，安安静静地倚靠在他肩上。
“困了？”祁聿低头看她有些疲惫，轻声问她。
“还好…”她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扇动的频率慢了半拍，尾音也跟着拖出点含糊的调子。
许昭忽然想起些什么，开口问：“你过年打算在哪里过呀？还待在这公寓吗？”
祁聿闻言停了停敲击键盘的手，指尖穿过她发间，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发顶：“嗯，在这儿随便过过。”
许昭慢慢点了点头，长长的睫毛垂下去又抬起来，眼里浮着层薄薄的一丝心疼。
她知道他与他父亲的关系非常僵，母亲也去世了，她没说话，只是微微倾身，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轻软的吻，像羽毛落过，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心疼。
祁聿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瞬，随即低笑一声，伸手合上笔记本推到桌角。他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稍一用力便将人带起来，稳稳放在自己腿上。掌心贴着她腰后柔软的布料，他低头时，呼吸恰好拂过她的发顶：“心疼我了？”
“嗯……”
她脸颊一热，忽然鼓起勇气，微微低头，飞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清脆的一声环绕着整个客厅。
很轻的一下，像花瓣落下来，带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亲完她就抬起眼，睫毛颤得厉害，眼底却亮闪闪的，像藏着数不尽的星星，清纯得让人心头发软。
他喉结猛地上下滚了滚，像有团火在喉咙里烧。视线锁着她泛红的耳尖，环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收紧，指节微微泛白。
“别撩。”他哑言，说着，带着欲望的某个地方还恶意向上顶了顶。
许昭被他忽然的一下弄的微微发颤，她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脸红得都快滴出血了。她抬头看他时，正对上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我，我要回去了。”己经晚上十点多了，学校的门禁是十一点半，她害羞地想从他身上下来。
“嗯，我送你。”祁聿也有些累了，明天下午还要飞去H国办点事。许昭从他腿上下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他一同到宿舍楼下。
夜色像块浸了墨的绒布，慢悠悠地铺满天空。月亮躲在云后，只露出点朦胧的光晕，风里带着点凉意，吹得树叶沙沙响。
“上去吧。”祁聿将她送到宿舍楼下，心情有些低迷，眼里满是不舍。
许昭拉了拉他的手，安慰他道：“你去到国外自己注意安全，而且我们可以打视频。”
“嗯，借昭昭吉言。”两人就这么在宿舍楼下抱着，谁也舍不得分开，首到正在看《甄嬛传》的宿管阿姨出来看了一眼，皱着眉头催促着楼下的小情侣。
两天后。
许昭回到家中，瞿知淮和傅宸走到门口迎接她。
瞿知淮见到女儿回来特别高兴，整个人喜笑颜开地：“昭昭回来了，快把东西放下来，让妈妈好好看看你。”
许昭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毛病，一回到家就调回到乖乖女模式，她眼神乖乖的，嘴角弯出浅浅的弧度：“妈妈，傅叔叔，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