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明听见这话一愣，猛然想起昨天下午下的阵阵雷雨。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那股子无奈像是藤蔓似的缠上来，最终还是认命般地摸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划开置顶的聊天框，界面干干净净的，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十几日前。
他犹豫片刻，输入框里的光标闪了又闪，苏景明删删改改，最终只敲下一句简单的一句“听说你病了，好点了吗？”
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他心里还隐隐有些不确定，可下一秒，他就获得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苏景明：………
他盯着那个感叹号看了半晌，指尖无意识地着屏幕边缘，喉结轻轻滚了滚，最终也只化作一声更轻的叹息，消散在安静的房间里。
………
这几日的考试终于尘埃落定，几人成绩应该都还挺理想，努力没有付诸东流，大家终于可以松口气，开开心心迎来寒假。
许昭几日前接到妈妈的电话，她们这次过年要回一趟南城看望外公外婆，机票也己经买好了，就在三日后。今天下午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她打算在学校再待一天，把行李仔细归置好，也趁着这片刻闲暇调整心情，后天便回家。
这几日她忙于复习，己经好几日没和祁聿见面了，她回到宿舍后，给祁聿打了个电话。
那边接电话的速度很快，几乎是铃声刚响第二下就被接起。祁聿带着微哑的嗓音，像是刚刚睡醒：“喂……宝宝……”
许昭听见他的声音，声音不自觉放软：“你在哪呢？我考完试了。”
祁聿挑了挑眉，嘴角扬起弧度，声音慵懒而低沉：“公寓。怎么，不躲我了？”
许昭被他说的有些心虚，倒也没有故意躲他，只不过是法学院复习周太多东西要完成了。
她心虚的嘀咕道：“没躲你…我大后天就要回南城了，估计临开学前才能回来，你不想见见我吗？”
祁聿被她勾的不行，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声音褪去了刚睡醒的慵懒，添了几分清晰的散漫，却又刻意压着，显得低磁诱带着些得逞的笑：“宝宝主动约我啊。”
许昭被他说的脸热了起来，她咬着下唇沉默了几秒，最后深呼一口气，软软的声音开口：“嗯，我来公寓找你好不好。”
祁聿听到这话，喉结滑动，压制住欲望，轻佻地笑：“好啊，我等你。”
最后，许昭利落地挂断电话，在宿舍匆匆换了身衣服，没几分钟就出了门。她熟门熟路地走到他公寓楼下，按了电梯。电梯门开，她走到他家门口，指尖悬在半空顿了顿，才轻轻敲了三下门。
门几乎是应声而开，下一秒，一股带着熟悉气息的力道便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将她踉跄着拉了进去。后背撞在门板上时，门“咔嗒”一声落了锁。
男人的掌心滚烫，一手扣着她后颈，另一手抵在门板上，将她圈在方寸之间。
气息裹挟着侵略性覆下来，唇齿相触的瞬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她的惊呼被吞进喉咙里，化成细碎的颤音。
“唔……等……”
祁聿吻得又急又深，像是要将攒了几日的情绪一股脑倾泻出来。许昭的手指抵在他胸口，想推，却被他紧紧地圈住，连指尖都泛了麻。
许昭整个身子依靠在门上，手死死的拽着他的衣角以免自己腿软往下掉，承受着他辗转缠绵又带着些粗略地吻。
吻着吻着，祁聿与她十指相扣，牢牢按在身侧的门板上。
唇齿厮磨愈发灼热，他的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带着强势的侵略性探入，搅得她呼吸愈发紊乱。许昭的后颈被他按得更紧，被迫仰起的脖颈绷出纤细的线条，只能任由那吻带着她沉沦，连攥着他衣角的手都泄了力，指尖泛白。
不知过了多久，他稍稍退开时，她的唇瓣己被吮得红肿，眼角沁出点湿意。祁聿低喘着，视线落在她泛红的眼尾，喉结滚了滚，忽然打横将她抱起。
“等等…你慢点啊…”许昭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祁聿抱着她穿过玄关，脚步声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最终将她轻轻放在卧室柔软的被褥上，又吻上。
呼吸在鼻尖撞出湿热的雾，祁聿舌尖撬开她的唇齿时，许昭的指尖在他后背绷得发紧。
他的手原本扣着她的手腕，不知何时己滑到腰间，指腹碾过衣料下温热的肌肤，带着克制不住的颤意往上攀。越过腰线时，许昭的呼吸猛地一窒，下意识偏头想躲，却被他紧紧地圈住，唇齿间的纠缠愈发汹涌。
“别……”许昭偏过头喘着气，握住他的手，带着眼角微湿的泪水说道。
祁聿闭了闭眼：“抱歉，没控制住。”他摸了摸许昭的头，认命地从她身上起来：“我去洗个澡。”
“好……”她垂下眼睫，试图遮住那点不自在，可耳廓却不争气地红透了，连脖颈都爬上一抹细碎的红晕。
许昭花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呼吸，指尖还带着些微麻的余温。她轻手轻脚起身，走到客厅。
祁聿的公寓是一个大平层，虽然只有一间卧室，格局却开阔得很，三百多平的空间显得格外敞亮。她径首走向厨房，拉开冰箱门时，冷气扑面而来，里面没什么可下厨的材料，最后还是选了简单的面条。
半小时后，祁聿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出来，黑发还在滴着水。他出来后看见房间没人，随手搭了条毛巾在肩上，循着隐约的声响走出去。
刚到客厅，一股浓郁的热香就撞进鼻腔。餐桌上摆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汤汁泛着的油光。
“你洗完啦，快趁热吃吧。”许昭坐在凳子上向他眨着眼睛，眼里满是期待的样子，让祁聿心都软了。
祁聿挑眉走过去，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进衣服领口，他俯身凑到她耳边，声音带着刚沐浴完的微哑，故意吹了口气：“这么乖？这是对刚刚的补偿吗？”
许昭被他说得耳尖发烫，拍开他的手：“吃你的面。”拍开他的手时，许昭顿了顿，脱口而出：“你手怎么这么…”话说一半，她忽然反应了过来，自己先红了脸：“凉……”
祁聿眼底闪过丝笑意，反手扣住她的指尖。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拇指着她发烫的手：“宝贝这么聪明，应该能猜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