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回家睡觉。”
试金石把文件袋砸向两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我把他揍了。”
“啊？”罗凯飞瞪大眼睛，“那他说明早七点…”
试金石面无表情地整理袖口：“他说他不服，想约我明天早上七点再跟他干一架。”
罗凯飞和周旭交换了个眼神。
“勘哥，”罗凯飞挠挠头，“要不明天我们陪你去？”
周旭点头：“根据《刑法》第234条，故意伤害罪…”
“用不着。”
试金石转身往公寓走，“收拾他我一个人就够了。”
走到一楼拐角，试金石听见身后传来罗凯飞压低的声音：“周旭，你说勘哥会不会是…呃……那个词这么说来着？”
“受虐倾向？”
“根据弗洛伊德理论，这可能是…”
试金石猛地转身，两人立刻噤声。
“再废话，”试金石眯起眼睛，“明天你俩陪他打去。”
——
次日清晨六点五十，试金石站在公寓门前，手里拎着袋猫粮。
他抬脚想踹门，又想起什么似的收回，不情愿地按了门铃。
门开了。
愚人金穿着睡袍，头发还滴着水，胸口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让试金石下意识别开眼。
“早了十分钟。”愚人金侧身让他进来。
试金石把猫粮扔过去：“药呢？”
愚人金手指着某个方向：“在…”
试金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厨房？
话没说完，门铃又响了。
愚人金皱眉去开门，罗凯飞和周旭一脸正气地站在外面。
“我们是来…”罗凯飞的视线越过愚人金，看到厨房里的试金石，声音顿时拔高三度，“勘哥，我们来帮你打架了！”
周旭推了推眼镜：“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第九条…”
厨房里传来“哐当”一声，试金石手里的猫罐头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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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蹲在冰箱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西个男人僵持在客厅。
“解释。”
愚人金的声音冷得像冰。
试金石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这两个白痴…”
“勘哥别怕！”
罗凯飞一个箭步冲过来，“愚人金我警告你，别以为有钱就能欺负人！”
周旭己经掏出手机：“我己经录屏了，根据《民法典》第…”
愚人金突然看向试金石：“打架？”
“他们误会了。”试金石咬牙切齿。
“误会什么？”
愚人金慢条斯理地系紧睡袍腰带，“说你被我欺负？”
他突然上前一步，“还是说…你其实很期待被我欺负？”
罗凯飞倒吸一口凉气，“握草！”
周旭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
试金石一把揪住愚人金的衣服，“你tm…说什么？”
“药在茶几上。”
愚人金面不改色，“喂完猫，我们再讨论‘打架’的事。”
——
五分钟后。
“所以……”
罗凯飞挠头，“真的只是喂猫？”
周旭捡起手机，“根据刚才都对话分析，存在68％的可能性…”
“闭嘴！”试金石把药膏挤在药片上，“你们两个，滚去楼下等着。”
愚人金靠在厨房门框上：“不介绍一下？”
“罗凯飞，周旭。”试金石头也不抬，“两个傻子。”
二哈轻盈地跳下来，蹭了蹭试金石的手腕，乖乖把药吃了。
“神奇。”愚人金轻声说，“它从来不肯…”
门铃又响了。
愚人金开门，物业大叔站在外面：“金先生，有住户投诉您家凌晨有打架声…”
试金石手里的药勺“哐当”掉进碗里。
愚人金面不改色：“猫咪跑酷。”
物业狐疑地看了眼屋内的三个男人：“那这两位…”
“宠物行为咨询师。”
愚人金淡定道，“专治猫咪夜跑。”
——
楼下花坛边，罗凯飞还在嘀咕：“勘哥，愚人金到底…”
“闭嘴。”
试金石揉了揉太阳穴，“今天的事敢说出去…”
周旭突然举手：“金先生发来的消息。”
三人低头看手机：【明天下午三点，市体育馆篮球场。带你的咨询师】
试金石：“……”
罗凯飞小心翼翼：“勘哥，这又是…”
“约架。”
试金石把手机塞回口袋，“这次是真的。”
周旭推眼镜：“根据行为模式分析…”
“再分析…就把你卖给愚人金当法律顾问！”
二哈不知从哪冒出来，嘴里叼着张NBA球票，VIP席的字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
市体育馆更衣室里，罗凯飞正往球鞋里塞增高垫："勘哥，我查过了，愚人金大学是校队替补..."
"用不着。"
试金石把护腕缠得死紧，"老子打职业赛的时候他还在背财务报表呢。"
周旭推着眼镜分析："但根据他近三个月的健身数据..."
更衣室门突然被推开。
愚人金一身黑色运动装站在门口，手臂肌肉线条在紧身衣下若隐若现。
他扫了眼罗凯飞手里的增高垫，嘴角微扬："需要借你们卷尺吗？"
试金石抄起毛巾砸过去："滚出去！"
愚人金轻松接住毛巾，反而走进来反锁了门。
更衣室瞬间变得逼仄，试金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沐浴露味。
"赌注追加。"愚人金从运动包里抽出份文件，"你赢，债务全免。"
试金石瞥见文件上的"房产抵押"字样，瞳孔微缩："你tm..."
"我赢，"
愚人金突然俯身，呼吸喷在他耳畔，"你再搬来401。"
周旭的眼镜滑到鼻尖："根据《物权法》第..."
"成交。"
试金石一把推开愚人金，"现在滚去场上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