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后，愚人金带他上了3楼，走廊尽头的房间门一开，试金石就愣住了——
西柱床被改造成了某种鸟笼的结构，镀金栏杆在晨光中闪闪发光，床头挂着副手铐，皮质束缚带随意搭在丝绒被褥上，最讽刺的是，窗外对着一座自由女神像的仿制品，举火炬的手臂恰好指向床头。
“喜欢吗？”愚人金抚过栏杆上精美的花纹，“你的新房间。”
试金石有些恼，但又无可奈何。他握紧拳，指甲陷进掌心：“我喜欢你妈？我又不是你的宠物！”
“你当然不是。”愚人金突然将他推到床上，束缚带“咔嗒”扣住脚踝，“宠物，还能挠主人一爪子……”
他的手指划过试金石手腕上未愈的伤口，“而你，连这点自由都没有。”
试金石剧烈挣扎起来，金属床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愚人金忽然俯身，“嘘。”捂住试金石的嘴，另一只手从枕头下抽出一把钥匙，“别吵，给你看个好东西。”
钥匙插进床头暗格的锁孔，“咔嗒”一声，暗格弹开。
里面是一沓照片。
全是……试金石。
他自己？！
在餐厅吃饭的试金石，在甜品店窗口垂涎三尺的试金石，甚至……在浴室擦头发的试金石。
“你……”试金石的声音发抖，“你跟踪我？”
愚人金轻笑，指尖点在最旧的一张照片照片上——那是年轻时的试金石，站在矿洞前，笑容灿烂得耀眼。
“找到你真不容易。”他着照片的边缘，“我的……小勘探员。”
试金石的血液瞬间凝固。
“你到底……”
话未说完，愚人金突然将钥匙塞进他手心：“今晚八点，我要在书房看到你。”
他松开束缚带，“迟到的话……”蓝瞳在阴影中泛着冷光。
“……我就把这些照片寄给你的队友们。”
……
试金石在空荡的房间里呆坐了许久，他翻开照片背面，每一张都标注着日期。
最早的那张，正是七年前矿洞塌方的那天。照片上的自己笑得跟个傻子似的，而角落里有道模糊的身影……
试金石猛地将照片扣在桌上。
“不可能。”他揉了揉脑袋，“那家伙要是七年前就认识我，怎么现在才冒出来？”
正琢磨着，手机突然震动——是奈布。
【奈布】：还活着？
试金石翻了个白眼，回复：
【试金石】：托您的福，暂时没被做成标本。
【奈布】：少贫。明天佣兵队聚餐，来不来？
试金石看了眼床头的镀金栏杆，叹了口气：
【试金石】：被某位金毛大少爷软禁了，出不去。
【奈布】：地址发我
【试金石】：干嘛？难道你要劫狱？！
【奈布】：带烧烤
试金石差点笑出声。
第二天中午，试金石正在研究怎么用叉子撬开窗户锁，突然听见楼下传来一阵骚动。
“先生，您不能进去啊！”
“让开。”
——是奈布的声音！
他一个箭步冲到窗边，正好看见奈布单手撑着花园围栏翻进来，另一只手还拎着个冒着香气的塑料袋。
管家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活像只被溜着玩的企鹅。
“喂。”奈布抬头，冲他扬了扬手里的袋子，“羊肉串，加辣。”
试金石感动得想哭：“奈布~我他妈爱死你了！”
奈布面无表情，“吃完记得付钱。”
试金石：“……”
五分钟后，奈布撬开阁楼门锁，两人盘腿坐在地板上开始撸串。
“所以，”奈布递给他一串烤面包，“你是被囚禁了，还是在体验高端宅度假？”
试金石咬着面包，含糊不清：“你看我像是在度假吗？”
奈布扫了眼镀金栏杆和丝绒被褥：“挺像。”
“？……”
试金石刚想反驳，突然听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两个人同时僵住——
“躲衣柜！”试金石压低声音。
奈布挑眉：“我是来送外卖的，又不是来偷情的。”
“别叭叭了！”试金石一脚把他踹进衣柜，“被那金毛发现你在这儿，咋俩都得完蛋！”
门开了。
愚人金站在门口，蓝瞳微眯：“烧烤？”
试金石迅速把最后一口肉咽下去：“幻觉。”
愚人金的目光落在床头的竹签上：“两人份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