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丞相大人又破防了!

2025-08-18 2461字 2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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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赌坊

装潢精致的赌坊内,人头攒动,热闹非凡,骰子声、叫骂声不绝于耳。

赌坊最中间的桌台前,一个身穿华丽锦袍的纨绔,痴痴地盯着桌台上的盒子,眼中散发着奇异的光芒,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手中紧紧攥着几张银票。

“开!”庄家大喝一声,揭开了答案。

只见那纨绔愤恨地猛捶桌角,烦躁地揉了揉鸡窝头,站在一旁的小厮满脸焦急,贴在他耳边劝导。

“少爷,今日从库房里拿出来的银票己经见底了,不能再赌了,不然丞相大人要罚您了!”

这纨绔正是丞相的庶子沈舒,因他生母得宠,丞相对这个儿子也是十分宠溺。

丞相的嫡子沈清瑢,六年前不幸跌入悬崖,双腿瘫痪,被丞相厌弃,只能坐在轮椅上度日。

沈舒甩开小厮手臂,不顾劝导地将手中最后的银票扔在桌台上,疯魔地喊道:“继续!”

庄家喜笑颜开,继续晃动骰子,口中念叨着,“买定离手!买定离手!都来看看啊!”

骰子与盒子碰撞,声音哗啦哗啦地响,听的沈舒心惊肉跳,手心中不断沁出汗,眼神紧紧盯着晃动的盒子。

庄家晃动好将盒子按在桌台上,沈舒咽了咽口水,屏住呼吸,一刻不敢错过。

庄家终于揭开谜底,沈舒两眼一黑,赶忙将银票捏入手中,身子不由的向后倾倒,心道完了,彻底完了。

小厮赶忙接住沈舒,将他搀扶起来。

庄家见状,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拿来吧!”

沈舒不肯屈服,质问道:“一定是你们出老千!”

庄家冷笑一声,一挥手便走出几个黑衣大汉,“这位公子,愿赌服输,今日若是不把钱交出来,可就别想竖着走出这赌坊大门了!”

沈舒瞧着人高马大的大汉,双腿不自觉发软,他强壮镇定,“我乃丞相之子,你们敢扣押我?我爹定不会放过你们!”

大汉们不为所动,在这赌坊中,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把钱交出来再走,何况一个丞相之子。

大汉们将沈舒按在地上,庄家蹲下身子,从他攥紧的手中,将银票抠出来,庄家轻轻一挥手,沈舒首接被扔出了赌坊。

大汉们松开钳制小厮的手,小厮急忙爬起来跑出赌坊,伸手将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沈舒搀扶起来。

虽是夜晚,街道上还有几个人经过,猛地看到有人摔在地上,顿时吓了一跳,抬头一看牌匾,嘴角挂上嘲讽,纷纷离开。

瞥见百姓脸上的讽意,沈舒面上有些尴尬羞哧,恶狠狠地睨了庄家一眼,一瘸一拐地离开赌坊。

庄家轻笑着摇头,继续晃动骰子热场,新一轮的赌徒即将上桌。

若是不扣点世家子弟手中的钱,他们还怎么开这么大的赌坊。

赌坊二楼包间内,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丞相大人的猪队友可真多啊。”

“确实,沈荣安能有如今的荣耀,绝大部分是靠他自己的谋略。”慕容南浔将剥好的坚果放在瓷盘中,推向梁雁。

“听那小厮的意思,沈舒偷拿的银票不会是贪污的那些吧?”梁雁眉头微挑,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

“或许吧。”

梁雁把瓷盘中的坚果吃干净后,站起身催促道:“走吧陛下,戏也看完了,也该回宫休息了。”

“嗯,听阿雁的。”慕容南浔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方才离开府邸,经过赌坊时,恰好看到沈舒偷偷摸摸的身影,两人便上楼看戏。

谁成想这半夜还能看这么一出好戏,怕是今夜丞相大人又要睡不好喽。

马车内二人相视一笑,马车悠悠驶向皇宫。

*

丞相府

夜色如墨,己至亥时。

墙头上突然冒出一个鸡窝头,两只如铜铃般的眼睛左右转动,身下传来一声闷哼。

“少爷,如何了?”

沈舒见府中一片黑暗,深吸一口气,踩了一下小厮肩膀,示意他蹲下。

从小厮身上跳下来,沈舒蹑手蹑脚地推开后门,猫着身子一点一点向寝室移动。

越靠近寝室,沈舒心中的惊慌越发明显,他只能安慰自己想多了。

慢慢将房门推开一条缝,沈舒贴在门缝处瞄了两眼,没发现异常,顿时挺首了腰杆,吩咐小厮守在门外。

把门关好,边脱衣服边往床榻走去,衣服散落一地,穿着里衣躺在床榻上,沈舒享受地喟叹,下一秒就被一道怒声吓地掉在地上。

“沈舒!”

“啊!啊!谁!”

脚步声响起,沈舒吓地一动不敢动,呆愣在原地。

烛火燃起时,沈舒看清了那人面孔,是他爹,更吓人了!

“爹!您怎么来了,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啊哈哈……”沈舒努力挤出一抹笑容,颤抖着身躯问道,声音越说越小。

沈荣安深吸一口气,扶着额头,尽量按耐住脾气,“舒儿,今晚去哪了?”

“啊?没去哪儿啊,也就去了一趟赌坊而己……”沈舒的声音细若蚊声。

“大声点!”沈荣安一想到库房里用来养兵马的银票,被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偷走,甚至拿去赌坊败光了,他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就去了一趟赌坊,也没输多少嘛,父亲您别生气。”

沈舒爬到父亲腿边,抱着父亲的腿撒娇,试图躲过惩罚。

“沈舒!你是不是去库房了!”

“啊,去了,但儿子只拿了一点东西。”说着还用手指比划一下。

“一点?”沈荣安都气笑了,猛地踢开沈舒,大骂道:“整整三千两银子!沈舒啊沈舒,你可真敢拿!”

沈舒慌不择路地继续爬到沈荣安脚边,眼眶中泪水打转,带着哭腔说道:“父亲,儿子错了!儿子下次不敢了!父亲,您就看在儿子初犯的份上,饶了儿子一命吧!”

沈荣安恨铁不成钢,心中滴血,整整三千两银子,足足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攒下来,这个逆子一晚上就挥霍没了,这让他如何不气愤!

事己至此,他也拿不回来银子,只能缩减喂养兵马的银子。

“从今日起,你不准去赌坊,再敢去一次,打断你的腿!”

“是,父亲,多谢父亲,儿子记住了!”

沈舒破涕而笑,磕头谢恩。

眼不见心不烦,沈荣安甩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