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忧。
翌日
两人刚用完早膳,沈荣安便带着兵部士郎前来请罪。
慕容南浔坐在书案前,望着下方情景。
兵部侍郎满身伤痕跪在地上,沈荣安躬着身子讲述昨日刺客缘由。
“老臣昨日一夜未睡,终是查清陛下遇刺一事的缘由,”沈荣安指着跪在地上的人说道:“安插刺客之人正是此人,兵部侍郎李杰豪。”
“哦?兵部侍郎,为何要刺杀朕?”
压迫的声音钻入李杰豪耳中,他身躯抖如筛糠,牙齿打颤地说道:“臣一时鬼迷心窍,还望陛下降罪!”
“一时鬼迷心窍?”慕容南浔轻叩桌面,“李大人这一时的心思,可是差点让朕回不来啊!若非朕武功高强,只怕是己经如你之愿了!”
将书案上的折子扔在他头上,血液顺着脸颊滴落在地板上,不住地叩地求饶。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沈荣安站在一旁垂首,眼神阴沉地盯着哭诉的兵部侍郎,生怕这人口不择言将他供出来。
好在慕容南浔听烦了,随即下令。
“刺杀皇帝,按律当斩,拖下去,即刻行刑!”
李杰豪在地,被士兵拖出营帐,眼神怨恨地望着沈荣安的身影。
因为嘴被捂住,李杰豪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声,营帐外的声音猛然高亢,随即安静下来。
因为不重要,所以兵部侍郎没了命。
“此次春猎出现刺客,丞相大人虽不知情,但也有监察不利的原因,罚奉半年,回府休养几天吧。”慕容南浔冷声说出对沈荣安的判决。
“老臣谢陛下宽恕。”沈荣安叩首谢恩,瞥见皇帝不耐烦的眼神,起身退出营帐。
“阿雁,朕好累,,?^?,,”
慕容南浔绕过屏风,坐在软榻上,对着面容姣好的女子撒娇,企图得到一个和昨夜一样的吻。
瞅见他眉宇间的疲惫之色,梁雁心脏有些抽痛。
虽说有河流承接,到底是那么高的悬崖,若是休息不好,定会损伤身体。
若非他将她抱在怀中,恐怕此刻她己经卧床不起。
“过来,”梁雁将书本放在柜子上,拍了拍腿,示意他躺下。
惊喜来的太突然,慕容南浔愣在原地,但嘴角都要翘上天了,激动地整理衣服,缓缓躺在梁雁怀中,感受至尊级别的服务。
“舒服吗?”梁雁轻揉着他的太阳穴,温柔询问。
“嗯,”慕容南浔此刻己经飘飘然,那抹幽香无孔不入,微风吹起青丝拂过脸颊,像是在广阔的草原。
俊朗的男子缓缓睡去,美艳的女子静静坐着,阳光洒在二人身上,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
这次春猎有惊无险的度过,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了围猎场。
丞相的马车走在最前方,一个丫鬟匆匆跑过来,带着哭腔对着丞相的马车车门说道。
“大人,小姐,小姐她忽然晕倒了!”
沈荣安面露惊色,急忙叫停队伍,快步走下马车,掀开沈桑挽的马车车帘。
只见沈桑挽面色苍白地晕倒在座位上,一旁的随从丫鬟用手帕仔细擦拭她额头上的汗珠,沈荣安焦急万分,跑到皇帝车驾前,大声说道。
“陛下,小女不知是何原因晕倒在马车中,老臣恳求太医为小女诊治一番,耽误陛下行程实属老臣罪过,事后定为陛下亲自赔罪。”
慕容南浔捏着茶杯转动,大气说道:“丞相大人如此疼爱女儿,朕也不能怪罪于你,既如此,柳太医随丞相去一趟吧。”
“嗻。”柳太医与沈荣安对视一眼,拎着药箱匆匆走到沈小姐马车前。
梁雁与慕容南浔眼神相交,纷纷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茶杯对碰,一饮而尽。
沈荣安竟然选在这个节骨眼上,将二皇子的血脉公之于众。
一来能解渎职的困境,二来能赢的二皇子旧部的支持,这决定不可谓不高明。
至于这孩子是否属于二皇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为沈府带来何等荣耀。
沈府马车中,柳太医为沈桑挽仔细探脉,面色逐渐凝重,沈荣安也是十分紧张。
昨日他特地带着一份百年灵芝拜访柳太医,这才得了一颗假孕丹。
假孕丹,顾名思义就是能让女子的脉搏变成喜脉,效果只能维持一天,但也足够了。
柳太医走下马车,躬身说道:“丞相大人,令媛己有孕三月了,今日突然晕厥,都是因为所需营养跟不上,这才……”
沈荣安惊呼出声,“什么?柳太医说的可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
“父亲,我这是怎么了?”沈桑挽幽幽转醒,缓缓坐起靠在丫鬟身上,手掌放在嘴边轻轻咳嗽。
“桑挽,身体可还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沈荣安面容焦急,急切地关心女儿的身体状况。
一副父慈子孝的场景,好不温馨。
“无碍,只是有些头晕,让父亲担心了。”沈桑挽柔柔一笑,宽慰焦急的父亲。
沈荣安见状,试探询问道:“桑挽,你可知你己有孕三月了?”
“什么?”沈桑挽如遭雷击,眼泪悬而未落,颤声质疑。
拿着手帕的玉手轻轻抚摸肚子,“怎么会这样?”
“你可知是何时与他同房的?”沈荣安红着老脸询问女儿私房事,面色尴尬无比。
沈桑挽面露羞哧,细若蚊声地说道:“女儿被送回府中前一日,殿下曾与我……”
柳太医听后点点头,“算算时间,恰好对上,沈小姐腹中正是皇家血脉。”
“这,这……是真的吗?”沈荣安再次询问,生怕是听错了。
“是真的,若是丞相大人不信下官,可另寻一位医师诊治。”柳太医面色有些难看,似是不愿被质疑医术。
“本官相信柳太医的医术,只是此事需上报陛下。”说着便走向皇帝马车,丫鬟搀扶着沈桑挽跟在他身后。
“陛下,臣有事禀报。”
“何事?”
“小女己有孕三月,且腹中的孩子是皇家血脉。”
慕容南浔撩开车帘,走下马车,惊疑道:“哦?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