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破败的武馆!

2025-08-24 2455字 4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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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因领着林小虎穿过城门时,晨雾还未散尽。

青石板路上湿漉漉的,映着初升的朝阳泛着微光。

这是林小虎第一次进城,眼睛不住地西处张望。

街边早起的摊贩正支起摊位,蒸笼里升腾的热气裹挟着面食的香气在晨风中飘散。

几个挑着担子的农夫与他们擦肩而过,就在这时,附近有人惊疑一声:“那不是青阳武馆的了因师傅吗?”

声音虽轻,却像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

附近几个正在吃早点的汉子闻言纷纷转头,其中一人手中的包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脸色瞬间煞白。

“就...就是他。”那人喉结滚动,声音发颤:“虽然换了粗布麻衣,可那张脸...”

“你确定?”旁边一个络腮胡子压低声音问道。

“错不了。”先前那人苦笑一声,随即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珠:“我被他押着听了一天的经,而且那模样……怎么可能认错!”

“可他不是三个月前就...”

“只是被人追杀,又没说死了。”一个精瘦汉子突然插话,眼神闪烁。

“没想到他居然还敢大摇大摆回来。不行,我得立刻回去禀告堂主。”说罢匆匆撂下几枚铜钱,身影很快消失在晨雾弥漫的街角。

“了因师傅,您没事啊……”一位挎着菜篮的妇人声音发颤,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了因师傅,您回来了……”街边茶肆的小二探出头,声音里透着惊喜与敬畏交织的复杂情绪。

一路上,不断有人跟他打着招呼,了因也礼貌回应。

“回来就好,有了因师傅在,看那些泼皮……”肉铺老板粗着嗓门喊道。

“嘘!”旁边卖糖人的老者急忙制止:“小声点!你没看到了因师傅身后那些人吗?”

林小虎感觉到周围投来的目光,不自觉地往了因身后缩了缩。

而了因却像没听见这些议论似的,依旧迈着稳健的步子向前走。

了因领着林小虎穿过几条熟悉的街巷,青阳武馆那熟悉的黑漆大门终于出现在眼前。

了因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眉头渐渐皱起——太安静了。

往常这个时辰,武馆里早该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喝声,拳脚破空之声与弟子们中气十足的呐喊交织成一片。

可现在,整个武馆静得像是无人之地。

就连门口那把守的杂役也不见踪影,只剩下两尊石狮子孤零零地蹲在门前。

“奇怪...”了因低声自语,伸手抚上门环。铜环冰凉刺骨,上面结着薄薄的霜花。

他深吸一口气,重重叩了三下。

片刻后,见无人回应,了因再次重重叩了三下,这次力道更重,震得门环上的霜花簌簌落下。

“谁啊?”

这时门内终于响起罗当的声音,却透着几分警惕与疲惫。

“是我。”了因沉声应道。

门内突然传来“咣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翻了。

接着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门闩被急急拉开的声音。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罗当脑袋探了出来。

当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时,罗当整个人僵住了。

他瞪大眼睛,嘴唇颤抖着,手里的门闩“啪嗒“掉在地上。

“馆……馆主!”落当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沙哑得不成样子。

他踉跄着往前迈了一步,又猛地停住,抬手狠狠揉了揉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真的是您?”罗当突然扑上前,一把抓住了因的衣袖,粗糙的手指死死攥着布料,指节都泛了白。

他凑近了仔细端详了因的脸,突然又松开手后退两步,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我不是在做梦吧?”

了因注意到罗当脸上还泛着未散去的淤青。

“我回来了,武馆里发生了什么事?”

罗当突然双膝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他死死抱住了因的腿,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您真的没死...他们都说您死了...武馆...武馆要完了...”

林小虎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到了,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了因却一动不动,只是低头看着痛哭流涕的罗当,眼神渐渐沉了下来。

他注意到武馆院墙上的几处新修补的痕迹。

“哭什么!”了因厉声喝到:“有什么事,起来再说。”

罗当用袖子胡乱擦了把脸,这才注意到师父身后还跟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瘦小孩子。

他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侧身让开门口。

踏进武馆的瞬间,了因的心猛地一沉。

院子里杂草丛生,练武场上的青石板裂了好几块,角落里堆着破损的木人桩和断裂的兵器。

了因转身,目光如电:“罗当,武馆到底怎么了?”

“是……大霄武馆!”罗当喉头滚动,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与屈辱。

“馆主,自从您...您出事之后,武馆有了才师傅坐镇,开始还能维持……”

“可两个月多前,大霄武馆的馆主突然带着十几个弟子打上门来,说是要拆了我们青阳武馆的招牌……”

“了才师傅气不过,便跟他打了起来。”

了因闻言微微蹙眉:“了才的实力我清楚,他即便再不济,也不至于败的太惨吧?”

罗当摇头:“我听空鸣师傅说,那余亮不知从哪学了一门爪法,首接破了了才师傅的硬功……”

他声音越来越低:“了才师傅被当众打倒在地,那余亮竟用脚踩着他的脸,当着满街围观之人的面,说...说我们青阳武馆的功夫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连给他大霄武馆当看门狗都不配。”

了因听到这里,眼中寒光一闪。

“更可恨的是...”罗当咬牙切齿道:“事后我们才发现,那余亮的指甲里淬了剧毒!了才师叔的伤口溃烂流脓,高烧不退,请遍城中名医才勉强保住性命。首到近日方能拄着拐杖下地...”

罗当擦了擦眼泪:“那些弟子见连了才师叔都败了,第二天就有人开始收拾行李。不到半个月,武馆里就只剩下我和另外三个老弟子。就连厨房的刘婶都说不敢再来做饭了,说是被城西的混混威胁..”

“现在……现在武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