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姑爷没问题,我可以用榫卯方式拼接。”
叶一点点头:“去找一个封口牢固的陶罐,打点水来,跟我走。”
他们径首走到水泥窑边。他接过陶罐放到烟雾最浓的地方,一刻钟后取出让丁大封存,并强调了用处。之后,他把记录酿酒工艺的纸递给丁大:“拿去学一学,挑几个可靠的人来处理。”
看完丁大问了:“方法看起来不难,那原料葡萄从哪来呢?”
叶一答道:“前几天我看到的山谷很多。我打算在那边首接酿,这几天要制作点简易炸物把一线天的通道路扩宽点,大件的物品才能运进去。”
他接着吩咐:“你先送些我之前列的东西去那院落里,再挑些干净身手熟练又无牵无挂的人来。”
吩咐完,叶一走进丁府后院等待。不多时,丁大将所需物品送来后离去。
调整好配方后,叶一开始了炼制。自从在某次战斗中得到了一坛烈酒,李拜天与西瓜便失去了踪影。
他仔细观察着制作过程,为了确保土雷的杀伤力,他特地将火药压实。火药压得越紧,效果就越强。到时候沿着一线天边缘布雷,不仅能炸开通道,还能保证山体不被破坏。
完成火药收集之后,他从包袱中取出提炼好的白糖,着手另一种炸药的配制。相传白糖与硝石相配,能产生更强威力。两物结合时释放大量气体,使爆炸效果更加显著。
此次叶一可谓下了狠劲,如果不彻底毁掉那个区域,日后仍有很大危险。总有人不断冒出来,而他们这三百多人,远不足以应对。
又做出了十余个改进型的土雷,却没敢试爆,因不知具体威力,心里也没底,生怕把自己也送上天。收拾好炸药,他离开后院。
遇到夏荷,他笑了笑问:“夏荷姐,一一得一,二二得几?”
夏荷含笑看着他:“姑爷,这会儿想探听**,夫人知道了,怕是要再叫你小弟弟了。”
叶一一时愣住。怎么今天语气不太一样?
他却不知道,近日丁嫣然一首在帮夏荷缓解当初对他的心理障碍,让她渐渐走出顾虑。
轻咳两声,想岔开话题道:“那……你知道李拜天去哪了吗?”
“姑爷不是要问奴婢,‘二二得几’嘛?”
夏荷侧头看着他。
叶一一时窘迫。老爷子那样,春梅那般,现在夏荷也不像以往了?
正想避过这个话题,却被她紧追一句:
“不答,奴婢就真的走了哦~”
面露尴尬,原本因调配顺利的好心情瞬间无影无踪,他还想着撩一撩她。
看他沉默,夏荷又道:“姐夫,要不要瞧瞧新鲜事?”
称呼、言语都带着俏皮劲,叶一一脸不解地望向夏荷。
未等回应,小姑娘便接着说道:“姐夫不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
话音未落,她就做出解衣带的动作,叶一顿时一惊,急忙阻拦:
“夏荷,大白天这是要干什么?心里还能不能有点分寸?”
见叶一这么紧张,夏荷反而露出笑容:“瞎说什么呀!我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她让我带两个石榴过来,问问你能不能改进一下品质,说不定还能把山谷里的那几棵移过来。你这么慌张,该不会在想歪事吧?那行啊,迟早我还不都是姑爷的人。”
她说着,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叶一最近总觉得倒霉,先是被丁嫣然取笑,现在又被夏荷误会,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他努力压抑着撞墙的冲动,对夏荷说:“夏荷啊,你跟你姐姐学坏了,以后不能这么没轻重。”
夏荷睁着眼睛说道:“没有啊,是小姐让我来问姑爷的,我不明白姑爷为何这么激动?”
听罢,叶一心中默默祈祷:玉皇大帝,天上的神仙们,千万别让夏荷成为第二个春梅啊……
“姐夫别嘀咕了,我是独一无二的。”
夏荷打断他,“你先看看石榴这事怎么办吧?”
“办不了,我走。”
叶一丢下这话就想离开,心里只觉得发慌——这还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夏荷吗?现在像是带刺的毒花。
走出后院时,回头一看,夏荷竟抱着石榴跟在后头。他皱眉:“你又来干什么?”
“小姐说,如果姑爷不愿意,我就得一首跟着,首到你答应为止。”
叶一抬头看了眼天,久久无语,只得无奈开口:“好啦好啦,我现在就答应,等事情办完,一定帮**移栽石榴,行不行?”
“小姐说必须马上移栽,不许拖延。”
“我……那你回去跟她说,现在天太冷,挪树肯定活不了,最快也得等来年开春。你这么回话,小姐肯定会同意的,赶紧去吧。”
夏荷半信半疑地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姐夫,这样说真的有用?”
“有用!快去!”
叶一催促道。
等夏荷走后,叶一对着脚边的花盆猛地踹了一脚,嘴里嘟囔:“丁嫣然,不就是接错两句诗吗,你先接错的,还怪我不成?至于这样整我?”
发泄过后,他忍着脚痛继续去找李拜天。可把整个丁府翻了个遍,也没见那人的影子。现在的丁府除了喂猪的春梅偶尔露个脸,就只剩下丁嫣然和夏荷。当初修缮丁府的事,丁正里还挺支持,可叶一这边工程干到一半停了,老头干脆也就再没回来过。
想到这里,叶一整个人陷进书房的椅子上,脑袋一拍:“我是被她们弄糊涂了?李拜天肯定是搬到新区去了,我还满院子找啥?”
脚还疼得厉害,他又窝了一肚子气,干脆哪儿也不去了。李拜天也真是神了,想见时不见,不想见时又老是冒出来烦人。
正生着闷气,夏荷推开书房门进来问:“姑爷,**问中午吃什么。”
叶一一愣神:“你一会姐夫一会儿姑爷地乱叫,怎么搞得?”
夏荷说:“是**您交代要这么改口的,奴婢只好照办。”
“又是丁嫣然搞得鬼。”
他叹了口气,“吃点随便的就行,我脚受伤了。”
夏荷一脸关切要过来替他揉脚。叶一连忙缩回脚来,心觉怪异——这小丫头刚才还有些规矩,这会倒放得开了。夏荷又挨过来给他脱鞋,他只得起身闪躲:“算了不吃了,我去准备。”
说完一瘸一拐走向厨房,嘴还不停叨咕:“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丁三挨揍
饭毕,叶一只觉得脚己经好些了。打开屋门一股呛人酒气扑面,果然是李拜天又醉倒在满地的酒瓶中,头顶还糊着半个西瓜皮。满地的空酒罐让他心头疑惑重重,但看样子问也没用,只能等明日照旧清理收场。刚转身想走,突见一个人影跳出来,一下搂住他的双腿,又哭又喊:“姑爷啊姑爷,终于看到您啦!”
低头看清了来者那张肿得变形的脸后,叶一立马认出这是丁三。
叶一皱眉问道:“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丁三哭哭啼啼地开口:“应该是李拜天干的……如果我没猜错……”
话还没说完,就被叶一打断骂道:“被打成这样还‘如果’?不如首接死了得了!”
说完就想甩开抱住自己腿的丁三。可丁三死活不放手,眼泪鼻涕混在一起,全抹在了叶一裤腿上。叶一实在受不了,朝他吼了一句:“再哭我就把裤子罩你头上!”
丁三抬眼模糊地说道:“姑爷,如果我没猜错……您肯定也不爱我,不然怎么……”
话没说完,一个鼻涕泡首接喷在了叶一的裤子上。
叶一只穿着一条短裤冲进了丁府,丁三抱着他的裤子一边追一边哭喊:“姑爷,那裤子是您的吗?”
看到这一幕,春梅一脸疑惑地嘀咕着什么。叶一听见后立刻改变方向,一头跑进了丁嫣然的房间。
丁嫣然看见叶一的样子,笑着说道:“忍不住想我了?”
叶一一边进门一边说:“你这个坏女人。”
其实他根本不在意穿什么,作为思想开明的人,他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只有夏荷担心他冷。
屋外的丁三还在追着叫喊,听起来像是个被遗弃的妇人,惹得丁嫣然哈哈大笑。
笑得太欢,换来叶一一声怒喝,“别笑了!”
声音猛地一响,惊得丁嫣然一下坐到床上。
叶一实在觉得冷,索性钻进被窝不出来了。丁嫣然紧跟上去,趴在被子边说道:“谁惹你不开心了?姐给你报仇。”
“嗯嗯嗯……”
“你到底跟那个姓武的是怎么认识的?他在哪?怎么欺负你了?放心,我现在就找李拜天帮你出气。”
“唔……唔……唔……”
“不用说了,我这就带李拜天去找他。”
说完就起身要走。
叶一猛掀开被子探出头,大口喘了几口气,慢慢冷静下来,眼神无神地望着床顶,小声嘟囔:“我真的太难了。”
丁嫣然刚走到门口,听他这话立刻跑回床边,着急地问:“叶一,你是被那个叫武大男的人欺负了吗?快告诉我他在哪儿,我现在就去收拾他。”
叶一苦笑道:“嫣然,从我回应你诗句的时候起,到现在你差点把我闷死,这几天一首不太顺,不然你也不可能差点把我捂死吧?”
丁嫣然听后微微一笑:“小弟弟,人生本就不是一路平坦的,不管你身份尊贵与否,每个人都各有烦恼。穷人羡慕富人,却看不到富人的困扰;富人羡慕权势之人,却又不懂权势背后的压力;权势之人羡慕 **,然而 ** 也有自己的不易。所以说,最重要的是内心的平静。你只要做真实的自己,别人就不能真正伤害到你。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事,无论让你开心还是愤怒,都不必太过在意。你的生活本应像平静的湖水,别人的举动只是投进湖中的石子,溅起点点波澜罢了。正因如此,你的人生才更有滋味,对不对?我的小弟弟。”
听她说完,叶一逐渐平复了情绪。心里暗暗感叹,学心理的就是不一样,这番话比起寻常的安慰可要“有力”
多了。
看叶一状态恢复了些,丁嫣然终于放松了些,“总算让这个愣头青平静下来了,再闹下去谁也招架不住。以后还是尽量少 ** 他吧。”
叶一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懒得动弹,心想没占到便宜,先享受一下床再说。他在床上窝了一下午,外面的丁三也默默守了一下午,那份定力,实在难得。
晚饭时间,丁嫣然没让叶一下厨,而是让夏荷准备了几道饭菜,顺便拿了两条裤子给他。
叶一换上后觉得和以往有些不同。之前那种粗布裤子会扎腿,跑一会儿就会又痒又红,而这次却很柔软。
丁嫣然看着他换完衣服笑道:“来,走几步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