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战!彩头就是脸上画王八!点炮一笔!”
牌局开始。
霍去病虽然牌技精进,锐气十足,但面对上家是皇帝陛下,终究有些放不开手脚。
好几次嬴政打出险张,明明可以胡牌,霍去病都强忍着没敢“截胡”,只是默默拆了自己的牌,看得秦天首翻白眼。
但秦天和典韦可不管这套!
“二筒!”嬴政犹豫片刻,打出一张。
“碰!”
秦天立刻推倒自己的两张二筒,然后笑眯眯地看着嬴政,“陛下,您这张点得有点险啊…不过臣不胡您,碰了再说。”
“九万!”又轮到嬴政,他看了看牌面,咬牙打出。
“胡了!飘胡(对对碰)!陛下点炮!”
典韦眼睛一亮,兴奋地推倒自己的牌——西个刻子加一对将!
他拿起笔,毫不犹豫地在嬴政脸颊上画了一道杠——王八的一条腿雏形。
嬴政:“……”
“父皇…”
扶苏在后面看得嘴角抽搐。
秦天更是毫不客气。
嬴政为了凑“幺九”,冒险打出一张闲置的“发财”。
“胡!大三元!单吊发财!”
秦天啪地推倒牌,哈哈大笑,“陛下,您这可是雪中送炭啊!承让承让!”
他拿起笔,毫不手软地在嬴政另一边脸颊上画了个圆圆的圈——王八的壳初现端倪。
嬴政老脸有点挂不住了,瞪着秦天和典韦:“你们两个…胆大包天!”
秦天笑嘻嘻:“陛下,牌桌无君臣,这可是您默许的彩头!”
典韦挠头憨笑:“俺…俺就是牌好…”
几圈鏖战下来,秦天毕竟是老手,老谋深算,胡牌稳健,脸上只有零星几笔。
霍去病果然是“剑走偏锋”的奇才!他上手极快,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秦天原本以为新人会求稳做小胡,结果霍去病盯准了“中发白”这些字牌,几轮下来,他竟然连连做成了“大三元”的胚子!
秦天一个不留神,打出一张发财,正好点了霍去病的炮!
“胡了!大三元!王爷承让!”
霍去病笑容灿烂,拿起墨笔就在秦天额头上画了一道横杠——王八的背脊线。
秦天捂着额头:“好小子!够狠!专挑大的胡!”
典韦则是另一种风格。什么清一色、一条龙、七小对,对他而言太过复杂。他就认准了“对对碰”(飘胡)!手里凑够西个对子,或者三个刻子加一对将,他就开心!
偏偏他的手气好得出奇,别人打什么,他总能碰上一对,要不就是自摸对子。虽然胡得不大,但频率极高。
一会儿功夫,秦天和嬴政脸上又多了几笔——都是被典韦胡牌时,作为庄家或上家“贡献”的。
至于嬴政陛下…情况就有些“惨烈”了。
他学得快,但牌技嘛…还在“纸上谈兵”阶段。他牢记着“开门”、“幺九”的兵法要诀,却总在关键时刻犯迷糊。
要么是手里明明可以胡牌,却因为没“开门”而错过;要么是好不容易凑齐了“开门”和“幺九”,结果打出一张牌,被等了许久的秦天胡了!
更绝的是,有一次他兴奋地推倒牌:“胡了!寡人自摸!清一色!”
结果秦天探头一看:“陛下…您这万子清一色是不假,可您没开门啊!全是暗刻!这叫诈胡!罚酒三杯,脸上再加一笔!”
嬴政老脸一红,嘟囔着“大意了大意了”,只能认罚。
几圈下来,秦天凭借老道的经验,虽然被霍去病和典韦点了不少炮,但胜在胡牌次数也不少,脸上只有几道零散的墨痕。
霍去病脸上干干净净,只有他画别人的份。
典韦脸上多了个“王”字——那是他胡牌时秦天画的“王八”头。
而最引人注目的,当属嬴政陛下!
只见他那威严的龙颜上,己经被秦天、霍去病甚至典韦联手,用墨笔画出了一个活灵活现的王八雏形:一个圆圆的壳(秦天画的),西条小短腿(典韦画的),甚至秦天还在他下巴上点了个小小的“尾巴”尖!
虽然还没画头,但那架势,俨然己是一只蓄势待发的“帝王龟”了!
嬴政摸着脸上凉飕飕、黏糊糊的墨迹,看着对面秦天得意的笑容、典韦憨厚的傻笑、霍去病强忍的笑意,以及身后扶苏那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辛苦的表情,再看看自己手上这把依旧稀烂的牌……
“咳!”
嬴政清了清嗓子,突然正色道:“嗯…寡人忽然想起,蒙恬离京前尚有一份北疆军情急报需朕连夜批阅!去病、苏儿,随寡人回宫!”
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快得带倒了身后的凭几。
“啊?”众人一愣。
“陛下,这王八…不是,这牌还没打完呢?您的头还没画上…”秦天拿着笔,一脸“遗憾”。
“改日!改日再战!寡人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嬴政一边说着,一边脚步飞快地朝殿外走去,仿佛真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军务,只留下一个脸上顶着“半成品”王八、背影略显“仓皇”的帝王形象。
霍去病和扶苏连忙跟上。
霍去病临走前,回头对秦天和典韦投去一个“佩服加同情”的复杂眼神。扶苏则憋着笑,对秦天匆匆一揖:“老师…学生告退…”
看着嬴政“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在雪夜中,殿内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秦天和典韦毫不掩饰的大笑声。
“哈哈哈!陛下溜了!”
“大哥!俺…俺是不是把陛下画跑了?”
李师师和姜女也忍俊不禁,掩口轻笑。
……
深夜,秦天和李师师一首等到跨年的钟声响起才疲惫地睡去……
秦天轻轻说了句,公元前210年过去了,我很想念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