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没有丝毫耽搁,立刻在意识中沟通系统:“小爱同学,兑换种子大礼包!”
根基在于粮! 秦天深知这个朴素的道理。
只有让天下百姓填饱肚子,才能熄灭反抗的火种,大秦这台战争机器也才能心无旁骛地开疆拓土。
沉甸甸的、散发着生命气息的种子出现在他手中,他立刻动身入宫。
此刻的章台宫偏殿内,气氛肃穆而高效。
嬴政正与新鲜出炉的左右丞相——诸葛亮与张居正——商讨着推行“一条鞭法”的具体细则。
诸葛亮羽扇轻摇,条理清晰地分析着各地税赋现状与执行难点,其视野之开阔、思虑之周全,令嬴政频频颔首。
张居正则端坐如钟,面容冷峻,手指无意识地在案几上敲击着,仿佛在核算着每一文钱的出入,其务实的作风和近乎苛刻的条法精神,正好弥补了诸葛亮过于宏观的视角。
这两位空降的丞相,以其雷霆手段和卓绝能力,硬生生压服了朝堂上所有的不服与阳奉阴违,逼得那些老油条们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干活。
嬴政精神奕奕,显然对两位大才的表现极为满意。
然而,一丝微不可查的疲惫也藏在他眼底。原因无他——没人敢批评他啊!
诸葛亮虽心细如发,眼看陛下如此宵衣旰食,内心感慨钦佩还来不及,进谏也是委婉含蓄。
至于张居正,这位深谙权力平衡之术的改革家,更明白“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的道理,怎么可能去触这位千古一帝的霉头?
所以嬴政很想念挨骂的日子……
因此,当内侍通报逍遥王秦天觐见时,嬴政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轻松:“寡人的逍遥王可算来了!听蒙毅说,你们最近在玩一种叫‘麻将’的戏耍?怎的不带寡人一个?”
秦天一听就无语了,翻了个白眼:“陛下,除了我,谁敢赢您啊?‘赢’可是您的姓氏!我估计他们陪您玩,都得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恭维’着输给您才合适。”
嬴政听了非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亲昵地将秦天拉到身边坐下:“好好好,不说麻将。你且看看,你举荐的这两位丞相,真乃国士无双!堪比商君再世!这一条鞭法若能推行下去,寡人敢断言,国库岁入必能再上一个台阶!”
他指着案上的条陈,语气充满信心。
诸葛亮适时补充,声音平和却带着分量:“陛下,此法虽利国利民,然其核心在于清丈田亩、统一征银,实则是断了地方官吏上下其手、从中渔利的财路。推行之中,阻力恐如排山倒海,若无陛下乾纲独断,强力弹压,恐难竟全功。”
嬴政大手一挥,霸气尽显:“阻力?寡人的剑,便是最大的道理!谁敢阻挠变法,坏我大秦国策,寡人便让他知道,何为王法!”
看着嬴政这雄心万丈、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秦天却摇了摇头,语出惊人:“陛下,就这点国库增收的改革,就让您这么高兴了?”
诸葛亮和张居正交换了一个眼神,平静无波,显然对这位王爷的“语不惊人死不休”己有免疫力。
秦天继续道:“陛下,您的格局得大点啊!国库再充盈,钱粮再多,若不能真正惠及黔首,让田间地头的老农、市井坊间的百姓日子好过些,那不过是镜花水月!真正稳固的江山,是让老百姓发自内心觉得这日子有奔头! 陛下当心系万民,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才是真正的王道!”
这番话,掷地有声,与张居正“富国”的侧重不同,首指“富民”的根本。
嬴政闻言,非但没有不悦,反一副“寡人就等你批评呢”的样子,带着几分求教之意看向秦天:“逍遥王此言,振聋发聩!寡人受教了。只是……富民之道,千头万绪,爱卿可有良策?”
秦天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立刻从袖中(实则是系统空间)珍而重之地取出几个锦囊,里面分别装着的土豆块茎、金灿灿的玉米粒和带着泥土气息的红薯。
“陛下,良策在此!” 秦天将锦囊摊在御案之上,“此乃臣偶然寻得的三种域外奇种:土豆、玉米、红薯!”
嬴政、诸葛亮、张居正的目光瞬间被这些其貌不扬的种子吸引。
嬴政本以为秦天会提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政令,没想到竟是搞农业?他拿起一个圆滚滚的土豆,疑惑道:“爱卿,此物……能有多大收成?比之粟米如何?”
秦天微微一笑,伸出三根手指,声音清晰而平静:
“此三物,耐瘠薄,易耕种,且产量惊人。”
“土豆,亩产可达两千斤。”
“玉米,亩产八百斤。”
“红薯,亩产亦在两千斤以上!”
“还有这改良的水稻种子,精心耕种,亩产可达六百斤!”
“多少?!”
嬴政的手猛地一顿,拿着土豆的手指微微用力,几乎要将其捏碎。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地追问了一句。
诸葛亮手中的羽扇第一次停止了摇动,深邃的眼眸中精光爆闪,死死盯着那些种子,大脑在飞速计算着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
张居正更是呼吸一窒,那张万年不变的冷峻面孔也出现了裂痕,手指无意识地掐算起来——这个产量,足以颠覆他所有的赋税模型!
秦天依旧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清晰地重复道:
“陛下没听错。土豆,亩产两千斤;玉米,亩产八百斤;红薯,亩产两千斤;水稻,亩产六百斤。”
轰!
如同西颗惊雷同时在章台宫偏殿炸响!
嬴政霍然起身,手中的土豆“啪嗒”一声掉在御案上,滚了几圈。他双目圆睁,死死盯着秦天,胸膛剧烈起伏,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位逍遥王。
亩产两千斤?!这数字如同天方夜谭!大秦最肥沃的土地,精心伺候的粟米,亩产也不过两三百斤!这小小的土疙瘩,产量竟是粟米的十倍?!那水稻六百斤,也远超如今的水准!
诸葛亮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滔天巨浪,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殿下……此言当真?此等产量……闻所未闻!可……可有凭据?”
饶是他智计通天,也被这超越认知的产量惊得心神摇曳。这己非治国之才,近乎点石成金的神仙手段了!
张居正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从种子扫到秦天脸上,仿佛要穿透皮囊,看清这惊世之言背后是真实还是狂想。
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若此事为真,天下粮仓将满,流民饥馑将绝,大秦根基将稳如泰山!这比十条“一条鞭法”带来的影响都要深远百倍!民以食为天,此乃真正的定鼎乾坤之策!
御案之前,空气仿佛凝固。千古一帝与两位绝世名臣,都被这小小的种子所带来的、足以改天换地的恐怖前景,震撼得无以复加!
这己不是富国富民,而是再造乾坤!
看着三人被震得魂飞天外的样子,秦天满意地拍了拍手,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今天吃什么:
“有没有凭据?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来年开春,种下去,收上来,自然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