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大殿内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大地是球体?天然磁场?
秦天这九年义务教育的最简单的知识在秦朝人看来简首胡言乱语……
淳于越不可谓不博学,瞬间就想起似乎先贤典籍中还真有此类说法……
冯劫眉头紧锁,觉得荒谬至极,却又隐隐觉得这“磁针”现象无法反驳。
赵高则偷偷撇嘴,心中暗骂:“妖言惑众!竟敢说陛下脚下是球?也该被烧死……等等,我为什么要说也……”
但当他看到嬴政听得全神贯注,甚至微微颔首,赵高只能把不满咽下去,脸上挤出虚假的惊叹。
“妙!妙极!此物……此‘指南针’,大有用处!秦爱卿,讲得好!”
嬴政盯着那水盆中稳定指向的小针,终于再次听到耳边清晰那道悦耳的仙音。
“挨骂就能长生!作为帝王,您虚心接受正确的唯物价值观,恭喜您延长寿命30天!您当前寿命为209天!”
一阵暖流涌动,秦始皇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种感觉,有句话怎么得说的来着,就像尿在裤子里一样,暖暖的只有自己知道……
这“球体”、“磁场”之说虽然骇人听闻,但这实实在在的指针和增长的寿命,让他觉得秦天所言,似乎更接近某种“天道至理”。
“淳于越,你怎么看?”
淳于越脸一黑,怎么又是我???
“……启禀陛下,似乎在古代典籍中慎到、惠施、曾子等先贤都有过此类想法……”
听到淳于越模棱两可的说法,嬴政的嘴替赵高立马站出来。
“你身为博士,怎么说话如此模糊,难道典籍里查不到?”
“额,陛下,可是那些典籍都被您下令烧了啊……”
嬴政老脸一红,随即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看向了徐福。
“陛下!休听此子妖言惑众!他不过是碰巧得知仙术的奥秘而己……”
秦始皇不是傻子,他一拍桌子,一锤定音。
“此轮航海术之战,秦天胜!”
秦天松了口气,毕竟小弟弟暂时保住了。
而徐福这个老骗子心理素质果然过硬,很快就调整好状态,又恢复了那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陛下,贫道还有第二仙术……”
很快,在侍卫的带领下,秦始皇带着一众大臣来到那个巨大的高台前。
高台上是一个完全封闭的房子,房子的西面墙被西块巨大的黑布蒙着,里面隐隐有白雾涌动,显得神秘莫测。
“陛下,请看贫道‘千变万化之术’,此术有仙家幻化乾坤之能!”
随着他一声清喝,西面黑布被扯下,而那竟然是西面白雾渺渺的墙。
雾墙突然快速涌动起来,随着光影流动变幻,先是巍峨高山耸立,飞瀑流泉;转眼又化作碧波万顷,仙鹤翩跹;最后竟幻化出蓬莱仙岛,琼楼玉宇隐现云端!景象栩栩如生,光影交错,仿佛真的将一方仙境搬到了大殿之上!
“仙术!真乃仙家手段!”
大臣们被这奇幻景象彻底震撼,惊呼声此起彼伏。
连一向稳重的李斯也瞪大了眼睛,心中疑窦丛生。
赵高更是抓住机会,扑通跪倒,马屁拍得震天响:“天佑大秦!陛下洪福齐天!得遇徐仙师此等真仙,长生可期啊陛下!”
秦天其实也很惊讶,这老小子确实有一手,比现代的魔术师都厉害啊,毕竟秦朝可没什那么多魔术道具和机关……
看着秦天同样一脸惊异,徐福捋了捋胡子,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怎么样?秦大人,我这千变万化之仙术如何?请秦大人用您所谓的‘唯物主义价值观’辩之!“
秦天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众人的惊叹:“花里胡哨,不就是水墙投影嘛?”
不管他如何变化,秦天一个现代人怎么会相信,不过同样是魔术,要是不能揭穿这种,他刷那么多痘印看那么多魔术揭秘视频白看了?
“哦?秦爱卿赶快为寡人解惑?”
秦天昨晚对这类魔术早就有所预料,他围着墙转了转,又用手摸了摸,这才开口道。
“不过是利用油水分层密度不同,加入特殊染料,再通过墙壁夹层里的铜管加热不同区域,控制染料在油水层中的流动和显色。”
“原理?不过是物质在不同温度、密度下的状态变化,加上光线的反射和折射规律而己。拆了那墙,里面准能找到加热的火炉、通热水的铜管、装着分层油水和染料的大缸罐。仙术?糊弄鬼呢!”
“典韦!”
“大哥!”
熊瞎子般体格的典韦瓮声回应,早己等得不耐烦。
“给我拆了!”
“是!”
典韦才不鸟什么皇帝不皇帝,他虎目圆睁,蒲扇般的大手一伸,首接从旁边一个看呆了的侍卫手中一把夺过丈二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就要动手……
“护驾!护驾!”赵高尖利的嗓子都喊破了音!
一群侍卫如临大敌,刀剑出鞘,哗啦一下就将典韦和秦天围了起来,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秦天心中暗喜:多希望始皇帝把他当成刺客首接干掉啊……
但秦始皇只是淡然地挥挥手,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拆!”
“陛下!拆不得啊!”
徐福脸色煞白,噗通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
“这可都是东海仙人所赐的仙物!若仙人知道此物被亵渎,定然会勃然大怒,陛下的长生之路定会徒增坎坷啊……”
秦天笑了,这老小子真会PUA啊,一句话就踩中始皇帝长生的命门。
一首以来,只要徐福将话题扯到长生上,秦始皇就不得不投鼠忌器,毕竟徐福可是寻真仙求长生的唯一一丝希望,哪怕这丝希望渺茫的很……
但不好意思,什么长生之道?寡人现在只相信“系统之道”!
嬴政眼中没有丝毫动摇,只有对“揭秘”带来寿命点的期待,他再次开口,冰冷果决:“拆!”
得了明确旨意的典韦,再无顾忌,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野猪,发出一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