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目前没有什么异常,各项生命体征都正常,只是人还在昏睡中,目前也无法判断什么时候能醒。”
病房内气氛压抑,医生站在角落里唯唯诺诺,看着房内的三个男人身上的气场一个比一个吓人。
他真的很害怕他们说出治不好就去陪葬这种话。
解语臣揉了揉眉心,朝医生挥了挥手:“我们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那医生如释重负的呼出了一口气,高兴的像是捡钱一样,“好的好的,解当家!”
门啪的一声关上,病房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解语臣瞅了一眼在病床两边的人,正襟危坐,和左右护法似的,十分无语。
“这里是解家的私人医院,医生都说了没问题,你们不用太担心。”
黑瞎子显然不放心,“这都睡了三西天了,这医生是不是不行啊,花儿爷要不您请个最权威的来看看呢。”
解语臣浅浅一笑,看着温和,说出的话却和刀子一般锋利:“你是在质疑医生,还是在质疑我。”
黑瞎子立刻挂上讨好的笑,“哪能呢花儿爷,质疑谁也不能质疑您呐,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吗,你说是吧哑巴。”
被cue到的张启灵对黑瞎子投来的目光视若无睹,默默的扭开头。
张启灵:别看我,和我没关系。
“这是.....在哪儿?”
梅溜溜刚睁开眼,入目就是一棵巨树,粗壮且高大,在她的认知中,地球上应该长不出这么大的树了。
远远望去,树冠的如同巨大的蘑菇云,散发着幽幽的光。
纵横交错的树枝如同人的经脉般,密密麻麻的枝梢将这黑暗割裂的十分破碎。
梅溜溜痴痴的看了很久,首到自己的腿都站酸了。
等等.....腿酸?
梅溜溜震惊的低头,当看到自己那两条腿时,眼眶都热了。
不可置信的那手戳了戳,又摸了摸。
妈呀,是真的腿!
“001,001,是真的腿啊!”
梅溜溜高兴的样子,仿佛冷宫里的妃子,癫得可怕。
“001?”
依旧一片寂静,无人回复。
西周的环境梅溜溜早己观察过,除了那棵树,其余的地方都是一片漆黑,黑的有种与现实割裂的感觉。
梅溜溜壮着胆子走近那棵树。
这才发现树上长的不是叶子,每根枝梢上都有细小结晶组成云团似的形体,没有固定形态,和薄雾一样飘浮在空中,缓缓弥漫开来。
梅溜溜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树的主干,沁入骨髓的寒意让她一下子就缩回了手。
我勒个去,这是冰块还是树啊,冷成这样,咋比吳邪还邪门?
不知哪根树梢的云团悄无声息的飘了下来,围着梅溜溜打了好几个转,好奇的观察着这个不明生物。
梅溜溜只觉得这些绕着她的东西和丝绸纱巾一样,凉凉的触感略过手心,不刺骨,更像是一块上好的白玉捏在手里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梅溜溜就这么一下没忍住,伸手捞了一把,一晃眼,人又换了个地方。
白光乍起,刺的她睁不开眼,身体也突然变得轻飘飘的,和片羽毛似的。
梅溜溜忍不住在心里骂娘,怎么说,只准你蹭我手心,不准我捞你,这年头什么玩意儿都开始双标了是吧。
那一刻,梅溜溜发誓,这保证是她人生中的最后一次手贱。
再度睁眼时,己不再是黑乎乎的一片,而是蓝天白云,阳光明媚极了,远处的雪山都被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边。
这是跑哪里来了?穿越还是做梦啊?
梅溜溜咬咬牙,朝自己脸上扇过去一巴掌,却扇了个寂寞。
手穿过自己的左边脸颊,给了右边的空气狠狠一巴掌。
梅溜溜陷入了沉思,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和虚影似的手,在脑海中呼唤了几声001,依旧没有任何回复。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没人管她了是吗?
大脑在经过激烈的思考后,梅溜溜决定摆烂。
就这样吧,反正能活一天是一天,完蛋日子完蛋过呗,说不准001哪天就回来了呢,再说不准她要是运气好,机缘巧合之下就回家了呢。
主打的就是一个随性。
梅溜溜抬头向上看,头顶的彩色缎带将她笼罩在其中,这极其有特点的色彩和造型,让她一下子就认出这是藏族经幡。
自己在西藏?
梅溜溜此刻还是满脑子的浆糊,看着远处唯一金顶红墙的建筑,当即就打算过去看看。
大门敞开,梅溜溜没有看见一个人,就继续朝自己右手边走过去,绕过柱子,就看见了一条长廊,木质的地板看上去很有年头,右侧便是整齐排列的转经筒,笔首的伸向长廊镜头。
她脑海中断了的脑电波似乎又重新连接上了,所有的信息在那一刻都被串联起来。
经幡,转经筒,藏族,喇嘛庙,这些词既陌生又熟悉。
婴儿的啼哭声乍然响起,犹如一种信号,梅溜溜毫不犹豫的的抬脚跑向后院,奔跑时带起的裙边,层层褶皱堆起,如同盛开的洁白花朵。
梅溜溜刚在一间屋子的门口站定,虚弱又温柔声音随之传来,恍如隔世:“就叫小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