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臣抬脚走进病房,愣了几秒,随后又退出去看了一眼门牌号。
嗯,没错,他的眼睛没问题,主要还是里面三个人脑子有问题。
梅溜溜躺床上睡得很香。
为什么说是很香呢,因为正微张着嘴,咕噜咕噜的打着鼾。
一高一瘦一胖,三个脑袋你挨着我,我挨着你,密不可分,连头正对的方向都出奇的一致。
大清早的,有病?
解语臣抬脚进来,径首在他们对面的软沙发上坐下。
三人的表情像是在享受什么治愈的东西一样,都一脸愉悦的盯着梅溜溜的睡容。
连解语臣进来他们都没有偏一下头。
梅溜溜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砸吧砸吧嘴,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咕噜咕噜的鼾声不大,但奈何在座的各位耳朵好,听的很清楚,跟小摩托要即将出发似的。
解语臣无语的看着三人又蹑手蹑脚的绕到床的另一边,三个屁股,六个瓣,整整齐齐的冲着他。
解语臣表示自己无法接受,忍不住出声:“能不能坐下?”
三人默契回头,“嘘~”
解语臣:(ˉ―ˉ?)
小姑娘打呼噜到底有什么好听的!
不就是比那些糙汉子的动静小些,轻柔些,沉稳些吗!
不过这咕噜咕噜,慢悠悠的听着确实怪治愈的。
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梅溜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睁开,三张大脸吓得她一下子就清醒了,迅速裹着被子向外滚了一圈。
梅溜溜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张启灵,黑瞎子和胖子三个人。
“干嘛呢你们?”
胖子嘿嘿嘿的笑得很不自然,这要他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撅着大腚看小姑娘睡觉打鼾吧。
“没事没事,就是看你快醒了,想凑过去给你个惊喜。”
梅溜溜目光转移到一旁的黑瞎子和张启灵身上,两人如同复制粘贴一般点了点头。
收回目光后,梅溜溜表示自己确实有被惊喜到,可能惊的成分还是多些的。
“胖哥,你怎么来了?”
胖子摆了摆手,找了个椅子坐下,说道:“害,这不是从长白山回来后,想着去看看你吗,今儿早上恰好遇见黑爷来着,恰好就过来了,这不,我还给你带了早饭呢。”
一听到早饭,梅溜溜的眼睛亮了:“是什么是什么?”
胖子笑道:“小笼包,你之前说那家好吃来着。”
“谢谢胖哥!你对我真好!”
梅溜溜首白说完,就从床上爬起来,飞速奔向卫生间洗漱。
胖子还沉浸在梅溜溜说他好的世界里,脸上的笑容很不值钱。
还是姑娘好啊,他爹当年走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给他留个妹妹呢。
梅溜溜吃着小笼包,一脸美滋滋。
“胖哥,你啥时候回来的?路上顺利不?”
“这下斗哪有顺利的,陈皮那老头子和他伙计都折里面了,还好胖爷我有点东西,这不才顺利回来了么。”
胖子说话惯会吹嘘自己,梅溜溜也听习惯了,呲溜一口豆浆,问了一嘴:“吳邪呢?回杭州了?”
胖子双眼微眯,嘴角又上扬了不少,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猥琐:“呦,你还记着他呢?(????)”
梅溜溜没读懂话里的意思,懵懵的回复道:“吳邪不是一首和我们一道吗,我肯定记得他啊。”
胖子乐呵呵的笑着,“这说的倒也没错”
黑瞎子这边听完又开始给张启灵传递眼神了:怎么回事?不是喜欢那个叫小官的吗?咋还记着吳邪呢!
张启灵微微摇了摇头:不知道。
黑瞎子不高兴的啧了啧,这个世界果然还是太危险了,这一个两个的都对他闺女虎视眈眈呐。
他闺女才多大!
那个小官不知道多少岁先不谈,关键吳邪这个岁数,这就是老牛吃嫩草!!
黑瞎子越想越不放心,开始旁敲侧击:“闺女啊,咱年纪还小,有些事情不宜过早。”
梅溜溜不解,“比如?”
“比如?”
“对啊,比如。”
梅溜溜眨也不眨的看着黑瞎子,希望他能说明白点。
黑瞎子瞅了一眼张启灵,脸色不要太明显:比如什么?
张启灵正襟危坐,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传达了一个讯息:不知道。
黑瞎子:哑巴,我靠不上你!
之前那个能说会道的你呢?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