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的人是阿宁 ,她握着枪的手还在颤抖,目光绝望地看着地上血人的尸体,嘴里呢喃着,“小七...”
吴邪显然有些被吓傻了,怀里还抱着宝匣,就那样呆呆地站着。
看起来没什么事儿。
-
“欸?你醒了啊小西,快来搭把手。”王月半用余光看到宁西的身影,面上一喜,连忙挥手呼救,“快帮忙把胖爷我救出来啊!”
宁西把麒麟竭收回口袋,侧身从古树旁走过,目不斜视地从王月半身边路过,嘴里嘲笑道,“胖子,你的出场造型还挺别致的。”
“嘿,你就会说这风凉话!”
“怎么走了呢 ,救我啊!”
-
“小西,你醒了?”
首到宁西的身影出现在吴邪眼里,他才从恐惧中醒过来,上前两步凑过去,“你刚刚怎么了,也被那青眼狐狸迷了心智吗?”
“我没事,你怎么样?”
宁西还惦记着吴邪的毒,伸出手去扯他的领口,想要看清伤口的模样。
吴邪有些不好意思,往后面退了一步,忙摇手,“我没事啊,毒应该己经解了吧。”
“你不用担心我,我...”
几乎是话音刚落,吴邪便感到脑袋昏沉沉的,下一秒就朝着地面倒了下去。
“吴邪!”
宁西距离吴邪最近,及时伸出手护住他的脑袋,用自己的手垫在他的身下。
这个时候,原本在研究出路的吴三省也跑了过来,担心地看着吴邪,又转头询问其他人,“吴邪怎么了?”
“他中了尸鳖的毒。”
张起灵收起古刀,眸色沉沉地看着几人,话中有话,“撑不到出去了。”
潘子捂着伤口靠近,眼里带着不解,“小哥,你之前不是说这墓里还有东西可以救吴邪吗。
“嗯。”
张起灵点头,却没有多解释。
“麒麟竭,它就在这儿。”
张起灵沉默了一阵,迈步走向青眼狐尸,俯身在尸体上摸索了一会儿,一无所获。
他抬眸扫了跪坐在吴邪身边的宁西一眼,迈步走到她面前,冷声道:“给我。”
“... ...”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王月半此时还被堵在树洞里,见小哥这副动作,一下子就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你明明知道吴邪需要那东西,还自己藏起来!”
“小西,你的血也有驱避尸鳖的作用。”吴三省皱着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之前应该吃过一个千年麒麟竭,这个对你己经没有作用了。”
“是啊,你就拿出来,救救吴邪吧。”
王月半虽然嘴上没个把门的,但他也是实打实地诚心想救吴邪。
“不是我要用。”宁西垂了神色,想起那个无数次在噩梦,唤醒她的温柔女声。
麒麟竭,或许是唯一能救她的。
“你不会是打算着拿出去卖了吧,你宁愿换钱都不救吴邪?”
”你开个价,胖爷我有的是钱!”
潘子从身后一脚给王胖子踹了出去,也算是从树洞里解救了他,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死胖子,给我少说两句。”
“小西不是这样的人。”
潘子虽然不明白宁西为什么要藏麒麟竭,但他相信她,她总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宁西没有理会王月半,抬眸与张起灵对视,看见他轻微地摇头。
“好。”
宁西从怀里取出麒麟竭,扶着吴邪的脑袋,将它喂了进去。
王胖子的声音戛然而止,没想到宁西居然会这么爽快的就拿出麒麟竭。
-
阿宁不解询问,宁西不过与吴邪认识才短短数月,为什么会愿意拿麒麟竭救他?
宁西笑了笑,与其为了一场无处求证的梦,捏着麒麟竭不松手,还不如把它交给真正需要的人。
反正她还有大把时间,可以重新再去找一个麒麟竭。
但宁西也有私心,吴邪的天真影响了她,吴邪对她的关心,也让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他死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吴邪在她心里开始有了分量。
-
解药下肚的一刻,吴邪很快就醒了过来,而吴三省也当机立断的,带领着大家顺着参天古树爬了出去。
虽然中间遇到了些小插曲,但总算是有惊无险,大家都顺利从墓中逃了出来。
-
“阿宁!”
六太躲在草丛中,看见吴三省一行人出来,焦急地在里面寻找阿宁的身影,当看着阿宁被一位女子拉上来的时候 ,六太忍不住跑了出去
“小西... ...”
六太跑近了,才看清救阿宁的人,他的眼里闪过欣喜,“太好了,你没死!”
而六太身后的两个手下,表情就有些不淡定了,有一个人甚至拿出了手机,准备给裘德考通风报信。
“砰!” “砰!”
两声枪响后,六太身后的人瞪着眼倒下,或许他们到死都不敢信,六太居然会亲手杀了他们。
六太的表情狠戾,很干脆地解决掉两个人后,抬起头跟两人解释道,“不能让他知道你还活着,否则你和阿宁都活不了。”
六太不傻,在这儿看见阿宁和宁西后,他就猜到,一定是阿宁配合宁西里应外合,才让宁西金蝉脱壳,能够成功离开组织。
如果让他的手下通知裘德考,阿宁和宁西,一个人都逃不掉。
宁西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现在好了,如果让裘德考知道,我们三个都跑不了。”
“能和你们死在一起,我挺开心的。”
阿宁轻笑了声,没有再过多的叙旧,她迈步走到六太身边,“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去了。”
“再见。”
“希望不会再见到你了。”
-
潘子受的伤很严重,吴三省便停了手头上的事,陪他在当地的医院休整下来。
吴邪主动邀请宁西去杭州坐坐,但被她拒绝。
“以后有时间,我会去找你的。”
宁西捏着手中那根空荡荡的绳子,原本上头挂着的锦囊己经在墓中化为灰烬。
算命的说的时机己经到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吴邪虽然有些不舍,但也没有强求,只是笑着道,“那我等你啊。”
“等下次见面,告诉我..”
“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