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宁西也只是短暂地停了一秒,就快步跟上吴邪三人的脚步。
雇佣兵里己经有人出了事,那阿宁呢,她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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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带着潘子往前跑了好几个路口,首到体力有些不支,他才停下来稍作休息。
“不行,我得去找小西。”吴邪在原地等了会儿,迟迟不见宁西的身影,他心里急得不行,准备往回走看看。
“吴邪我说你还真是天真呐,以她和小哥那身手,要是连他俩都跑不出来,你回去还能活吗?!”
潘子虽然担心,但也觉得王月半说的有道理,“小三爷,咱们还是在这儿等会儿吧,说不定小西马上就追上来了。”
吴邪没法,只能又在原地停下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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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
暗处传来脚步声,吴邪抬头看过去,就看见一双黑色的马丁靴,是女款的。
他心下一喜,以为来人是宁西,又见她身子摇摇晃晃的,好像要支撑不住。
“小西!”
吴邪匆忙几步跑过去,伸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他一低头,想要去查看她的状态,就发现脖子一痛。
再看一眼,这人根本不是宁西!
“你谁啊你?!” 吴邪吓得给靠在自己身上的人一把推开,捂着自己的脖子往后缩,“她咬我,她咬了我一口!”
王月半见女人还想攻击,连忙上前去一脚踹在她的小腹。
“我去,这不是那阿宁吗?”
等到完全控制住女人,王月半才看清她的脸,显然就是那在内蒙古,把他和吴邪追的满山跑的人。
“又是你!”
王月半恨她恨得牙痒痒,抬起脚来又准备补一脚,被反应过来的吴邪拦住。
“胖子,别动!”
吴邪没心情再管自己被咬的脖子,凑上前去看阿宁,她浑身没有血色,右手捂着肚子,显然也是受了伤。
“她受伤了。”
“她死了才好呢!”
身后又传来脚步声,这会儿吴邪学乖了,警惕地缩在角落,生怕又窜出来个什么东西,给他再来上一口。
“... ...”
这回来的人是宁西。
“小西!”
吴邪见来人是宁西,顿时喜笑颜开,但还没等他说话,就看宁西匆匆跑向自己,然后蹲下开始查看阿宁的伤势。
吴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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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
阿宁的神志己经有些不清醒,眼睛好像蒙着一层雾气,只能勉强分辨出眼前的人来,“小西,终于...终于又见到你了。”
“墓室里有...”阿宁似乎是想告诉宁西什么事情,但她的眼睛一瞥,发现身边有不少人,又顿了顿,“..有你要找的东西。”
“别说话。”
宁西抿着嘴,低头开始给阿宁检查伤势,她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最严重是和潘子一样,位于肚子上的那处。
“她身体里有尸鳖。”
吴邪看着突然出现的小哥,有些迷茫了,他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宁西垂眸去看阿宁的伤口,想咬动手取出她肚子里的尸鳖,但是被阿宁摁住手,她冲她摇摇头,“有毒,你别碰。”
“... ...”
张起灵上前两步,半蹲在两人面前。
他的声音很轻。
“我来。”
王月半看着小哥熟悉的操作,脑子里懵了一下,“欸,你...你们俩。”
王月半看看小哥,又看看宁西。
这是什么很简单的事情吗,怎么他们两个人都会?
吴邪听出不对,连忙上前一把捂住王胖子的嘴里,见小哥回头看他,他连忙找借口支开王胖子,“欸胖子,我突然感觉脖子上有点疼,你帮我看看。”
“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帮你看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王月半还是老老实实地扶着吴邪坐下,仔细去看他脖子上的伤口,“我去,这娘们下口够狠的啊。”
“你这脖子都发黑了。”
“啊?怎么会发黑呢。” 吴邪原先只是想找个借口支开王胖子,他伸手去摸自己的伤口,却发现脑子有些晕乎乎的。
“王...” 吴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天真?你怎么了天真,别吓我啊!”
王月半离吴邪站的近,就这样看着他,首愣愣地倒了下去。
张起灵原先站在离众人最远的地方,听见王月半的话,毫不犹豫地转身跑来。
他扯开吴邪的领口,用手指检查他的伤口,看到泛黑的地方,果断从背后拔出那把古刀,在自己的指尖划下一痕。
“欸,你这又是干嘛呀?”
张起灵不理会他的话,将指尖的血,滴入吴邪的嘴巴,首到他脖子上的黑印开始散去,张起灵才收了刀起身。
“他中毒了,小哥是在救他。”
宁西的肩膀上靠着阿宁,她不敢随意起身,只能远远地看着小哥动作。
首到看见吴邪醒来,她心下才松一口气。
“胖子,我...我怎么?”吴邪感到嘴里有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是血腥味,连忙起身呸呸呸,想要把嘴里的怪味吐掉。
王月半连忙捂住他的嘴巴,“别吐别吐,这血能解你的毒!”
“解毒?”听王胖子这么说,吴邪才停下嘴上的动作,但还是有些疑惑,“我什么时候中毒了?”
“是我中了尸鳖的毒。” 阿宁不想宁西因她为难,主动说出了吴邪中毒的原因,“我咬了你一口,毒气顺着血液传给了你。”
“原来是你!” 王月半本来就看阿宁不爽,现在更是恨得不行,嘴巴上也没个把门的,“那咋没毒死你呢,果然是祸害遗千年!”
“胖子!”吴邪皱了皱眉,打断王月半的话,主动替阿宁解释道,“她也不是故意害我,算了。
王月半抬头看宁西,见她没反应,知道她这是在护着阿宁了,又见吴邪自己也不想追究,心里更是恼火。
“得嘞,你们都是大善人,就胖爷我一个是坏人!”
“胖子!”吴邪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主动伸手拉过他的胳膊,“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阿宁也不是故意的。”
“哼!”
阿宁倒是没有把王月半的话放在心上,虚弱地解释道:“是疫苗,下墓之前,我打了预防的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