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祈绥看着吴邪即将要撞上栏杆的时候。
反应极快地伸出手,稳稳地挡在了栏杆与吴邪额头之间。
“嗯!”吴邪猛地一惊醒,原本还沉浸在梦境中的意识瞬间回笼。
他眨了眨眼睛,就看到谢祈绥的手红红的抵在自己的额头前,那微红的颜色仿佛在诉说着刚才承受的冲击力。
“疼不疼,嗯?”谢祈绥关切地问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活动了一下刚才挡在吴邪额头前的手,吴邪的一个冲撞手掌还是有些刺痛的。
“我不疼。”吴邪扯过他的手给他按了按又呼了呼,“你现在好点了没?”
“己经好了很多了。”
吴邪站起身看向周围,船正贴着一个岛的海岸行驶,再往前面就是一个码头,看来是要靠岸了。
“我们现在要去什么地方?”吴邪随口一问。
“我们去永兴岛接几个人。”阿宁在旁边回答道。
“你还要接谁啊?”
“你们应该都认识,马上就到了。”阿宁没有说出要接人的名字。
谢祈绥看了一眼阿宁,“噢,好的这么快啊?”
阿宁顶着那张略显惨白的脸看向谢祈绥:“你看我是好了的样子吗?”
“我觉得你好了,你可是女中豪杰。”谢祈绥笑着回应。
“那我还要谢谢你的夸奖。”
“不客气,张嘴就能说的话。”谢祈绥耸了耸肩一脸轻松。
“哈哈哈,谢先生说话真的很有意思。”
一旁的张秃子听了,忍不住弯着腰笑个不停,那模样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低调,低调。”谢祈绥故作谦虚地摆了摆手。
“哦诶,这边。”这时,一名船员对着岸边的人兴奋地喊了起来。
背着行李的胖子听到喊声,气得火冒三丈,扯着嗓子骂道:“哦你个大头鬼啊,让胖爷我在这里吹了半个小时的西北风,你们他娘的有没有时间观念。”
此时,船离岸边还有一点距离,只见几个人一个冲刺,身手矫健地挨个跳上了船。
“oi,胖叔叔,怎么也来了。”谢祈绥笑着朝王胖子点了点头。
“嘿,谢小兄弟也在啊,叫什么叔叔啊,叫哥哥。”
胖子一听到这话,立马扭头往旁边看过去,那圆滚滚的脸上写满了不满,仿佛对“叔叔”这个称呼十分介意。
胖子又看到吴邪,“哟天真,你也在这里啊,看来我们的阿宁小姐面子还是很大的嘛。”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三叔失踪了,我作为侄子肯定要找人啊。”
听罢,胖子哼了一声,随手把行李往甲板上一扔,一屁股坐到对面。
一边敲着背一边抱怨道:“这一路把我赶得,你们他妈的也催得太急了。对了,那地方找到没有?”
阿宁摇摇头:“还剩下最后一个点,不出意外应该就是那个地方了。”
胖子听完沉思了一下,提前打好招呼,“我可和你们说过了啊,胖爷我什么寻龙点穴,探穴定位通通不会,你们地方找到了再通知我下去,要是找不到可不能怪我,钱我可照收啊,江湖规矩,你们南蛮子得入境问俗。”
阿宁只感觉自己脑袋一阵嗡嗡作响,心累得只想叹气,强忍着不耐烦开口道:“我知道你不会,己经安排好了,具体定位的事情,就由吴先生负责。”
“啊?我负责?你们不是知道那海斗在什么地方吗?”
吴邪听到这话,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一脸懵逼地看着阿宁和胖子,那模样活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
阿宁无奈地摆了摆手,解释道:“我们的设备只能估计出一个大概的方位,如果能找到盗洞最好,要是找不到的话,实际的定位和判断地宫的形状,还得靠你。”
“我们手上只有一些故纸堆里翻出来的资料,那些东西可代替不了你们土夫子的经验。”
“你三叔那个人精,这些关键的东西一点都没留给我们。”
吴邪听完这话身上都要出冷汗了,他下意识地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谢祈绥,眼神里满是无助。
此时的谢祈绥,本来就在旁边跟张秃子絮絮叨叨地争论着到底用什么鱼食钓鱼才能把鱼钓起来。
谢祈绥一边争论还一边用另一只耳朵和眼睛的余光留意着他们这边的谈话,看到这个情形赶忙安慰吴邪。
“船到桥头自然首,管那么多干什么,这么多人在这里还让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菜鸡上场吗?”
“那就好那就好。”吴邪听了这话,明显松了口气,拍拍胸脯,然后一屁股就把原本坐得好好的张秃子给挤了一个踉跄。
“...”张秃子无语看着吴邪,“谢先生,你挤我干什么,你自己不会搬一个凳子吗?年轻人要有尊老爱幼的美好品德。”
“你这话说的,这本来就是我自己搬来的凳子,哪里来的尊老爱幼。”
吴邪稳稳当当地坐在凳子上,理首气壮地回怼,“你要是觉得自己老了就去躺着。”
张起灵不理他了,安安静静的在旁边站着看着远方的鱼鳔。
谢祈绥笑得前仰后合,手里的钓鱼竿都快拿不稳了,“哈哈哈,你的嘴也挺毒的。”
“半斤八两吧。”吴邪随口回应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眼睛一亮,“诶,叙白,咱们这阵容怎么这么眼熟,就差上次那个黑衣小哥吧。”
“哦,是吗?说不定很快就能见到了。”
“你还能有预知不成?”吴邪满脸怀疑地看着谢祈绥,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神人。
你猜。”谢祈绥微微挑眉,故意卖了个关子,随后转过头正视前方,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猜猜猜,打什么哑谜嘛。”吴邪撇了撇嘴,觉得无趣,便伸手拿过一旁的水桶,玩起了里面活蹦乱跳的鱼。
玩了一会儿鱼。
吴邪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听我三叔说我爷爷曾经被你的爷爷算了一卦。”
“当时就算出肯定有我这样一个高智商名牌大学毕业的完美孙子,你该不会是继承了你爷爷的衣钵了吧。”
“咦~,你夸我就夸我厉害,怎么把你自己也夸上了。”
谢祈绥哭笑不得地看着吴邪,这家伙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自夸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