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衍:“......我没有。”
“我又听不懂,谁知道有没有。”祝长缨开始使唤人,“你快把你的房间收拾一下,等下我要住的,要是有一点灰尘或者哪里脏了没收拾干净我都要找你算账。莫然,你去我府上,拿新的床垫与被褥来,沈清衍还好意思说他的床不硬,上次睡了一次我腰痛了好几天!”
莫然:“是,殿下。”
“我还要沐浴。”
祝长缨指了指沈清衍。
“沈清衍,你去打水,要温的,不要太烫,还有,我沐浴的时候要放玫瑰花瓣的,要厚厚的一层。”
沈清衍:“嗯,我都知道。”
萧烬与祝玄舟侯在屋外。
沈清衍行礼:“微臣参见陛下,参见摄政王殿下。”
祝玄舟看到沈清衍,没什么好脸色,冷哼一声:“沈清衍,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朕的,朕竟不知这些年你竟然私底下偷偷还和朕的皇姐有联系!!”
“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背叛朕的皇姐了吗?!你突然退婚,又当众宣布要出家为僧,置皇姐的脸面于何地,现在竟然还敢缠着皇姐,沈清衍,朕封你为国师,却不知道你竟是言而无信的小人!”
说完,祝玄舟狠狠推了沈清衍一把。
沈清衍现在的身体本就是强弩之末,硬是用体内最后的修为强撑着才没有在祝长缨面前展露一分,此刻,再也支撑不住,竟首接被祝玄舟推倒在地。
一口鲜血,吐在衣袍上。
“你...沈清衍,你装什么虚弱?”
祝玄舟不屑地看着地上的沈清衍,以为他是在故意演戏。
毕竟他可是沈清衍,是南燕的国师,神通广大,不仅精通星象,预测未来,甚至能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有无边法力。
一年前南燕大旱,整整一个月没有下一滴雨,是沈清衍做坛祭祀,当天下午,南燕便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雨,之后,一首风调雨顺,没有再出过任何天灾。
“你赶紧起来,要是让皇姐看到,还以为朕在欺负你!”
沈清衍眼前一片漆黑。
法力一下子运用过多,再加上强行打断闭关,差点就晕了过去。
不过幸好。
他耗尽全部心血打造的阵法,己经成型了。
“陛下,无论国师是不是装的,还是先让人扶他起来吧。”萧烬提醒道,“否则要是长缨看到,会误会的。”
祝玄舟随意喊了身边一个太监:“你去扶沈清衍起来。”
“陛下,微臣先告退。”沈清衍虚弱地说,“微臣要去为阿宁收拾晚上睡觉的屋子。”
“他竟然还敢称呼皇姐为阿宁!!”
祝玄舟气得不行,尤其是在看到沈清衍准备收拾自己的房间给皇姐住时,咬牙切齿地说。
“肃王,你说沈清衍是什么意思,他不会还对皇姐念念不忘吧?他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根本配不上皇姐!”
当年,要不是他,皇姐也不会受如此大辱。
倏忽间,祝玄舟想到什么。
“皇姐说喜欢,说非娶不可的人,不会是沈清衍吧?”
萧烬身形一僵。
这么多年来,他看着祝长缨的身边出现过一个又一个的男人,他知道祝长缨不会真的爱上他们,可是如果是沈清衍的话。
他无法确定。
祝长缨与沈清衍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他们感情深厚,情比金坚。
十年前,他刚认识祝长缨时,每一次祝长缨与沈清衍去郊外出游,他就远远地站在他们的后面。
看着他们嬉戏打闹,看着祝长缨总是趁沈清衍不注意时偷亲他,又看着祝长缨偶尔玩累了睡着的时候,沈清衍是如何安静地躺在她的身边,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她,有的时候,还会害羞地亲吻祝长缨的脸。
五年前,沈清衍差一点成了祝长缨的驸马。
祝玄舟是真的着急:“肃王,你说他们不会旧情复燃吧!”
萧烬一双眼眸如寒潭般深寂,远远地看着祝长缨进了沈清衍的房间,沈清衍也紧随其后,许久没有出来。
无端的,想起那个吻。
为什么。
祝长缨。
为什么要吻他?
夜深。
祝长缨坐在床边,“喂,沈清衍,你真的不和我一起睡?”
“阿宁。”沈清衍无奈地看着她。
祝长缨揽上他的腰身,指尖作弄似的拂过男人的胸膛,忽地伸手攥紧了那串冰冰冷冷的佛珠,温热的吐息喷在他的耳垂。
“这么久没见,阿衍,难道你不想我吗?”
沈清衍喘息声渐重,又默念了几句清心咒后,说:“阿宁,我己经出家了。”
祝长缨笑声愉悦清脆。
“无欲大师。”
她娇声唤他的法号,嗓音很媚,沈清衍一遍又一遍地念清心咒,可再怎么念,身体的温度还是在她的唇贴上他的耳垂时,升了起来。
“普度众生的圣僧不是会满足所有人的需求吗?大师,我一个人晚上睡觉会觉得孤单,大师,你会留下来陪我一起睡的吧?”
她含住了他的耳垂。
沈清衍浑身一颤,想推开她,可是闻到久违的玫瑰香气时,忽然又忍不住收回手。
他与阿宁...自从五年前那次之后,再也没有这么亲近过了。
当时,他们都...
“阿宁。”他温柔了语气,无奈中带着宠溺。
祝长缨又问:“晚上留下来吧?你不知道,今天我被人刺杀了,如果不是百里厌替我挡了一剑,恐怕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沈清衍,我现在心好慌,只有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才会觉得安心一点。”
沈清衍心揪了起来。原来竟是这样...
“是谁对你下的手?”
“是翠烟楼的人。”想到之前从吴三嘴里撬出来的消息,祝长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沈清衍的神色,“沈清衍,这翠烟楼的人真是太可恶了,屡次三番的刺杀我,上一次,我差点被他们废了一双腿。”
沈清衍喃喃道:“阿宁,你不用担心。再过不久,一切都会结束的。”
祝长缨心下困惑。
只觉得沈清衍说得话很莫名其妙,什么结束,为什么再过不久,一切都会结束?
想起来,她还没有看过沈清衍的头上都有什么字幕。
正欲抬头,房间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