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将祝长缨桎梏在自己怀中,手如铁臂般死死地缠上了她的腰身。
“萧烬,你突然发什么疯?你快放开本公主!”她试着挣扎了几下,却在感受到他身上明显的异常时,停下了动作。
怪不得萧烬突然变得很不对劲。
原来是她的那碗汤药起反应了。
祝长缨此刻走神地想,看来萧烬还是有的治的,也不是完全不行,而且凭她多年的经验来看,他还是很可以的。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萧烬冷嘲了一声。
“呵,他也是个蠢货。”
不知是在说谁。
他松开了箍住祝长缨手腕的手,转而抚上了她的下颌,男人苍冷修长的手裹住她时,蜿蜒的青筋如他衣袍上的西爪行蟒,吐出湿冷强势的气息。
“缨缨,除了要利用萧烬的时候,其他时间,你会主动想起萧烬吗?”
他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吃进肚子里。
祝长缨知道他是因为药效才变得这么奇怪的,说:“萧烬,你先等、等一下。本公主带来的人在屋里,你去屋里找她吧,她会帮你解决的。”
“什么人?”萧烬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想到自己的异样,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起身,一手托在祝长缨的臀上,单臂抱着她往自己的寝殿走去。
一脚踹开门。
一个身姿妖娆的女人,身上笼着薄薄一层纱,妩媚迷人,躺在他的床榻上:“肃王殿下,您终于来了,妾身等候您多时了。”
萧烬面色铁青,蟒袍下青筋虬结的手臂,显露了他暴怒的心境。
到这般地步,他如何不能明白祝长缨今天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滚。”
“从本王的寝殿里滚出去!”
祝长缨不悦地问:“你做什么呀?这是本公主特意为你挑的,你放心,她还是处子,很干净的。”
萧烬冷冷的视线如泰山般压过去:“再不滚,是要等本王亲手杀了你吗?”
女人被吓了一跳,逃似的离开了寝殿。
“祝长缨。”
萧烬感觉心里有两股火,每一股都在发狂般叫嚣着祝长缨的名字。
“你到底有没有心?!嗯?祝长缨,你把我当什么?”
“本公主怎么没有心了!”祝长缨脾气也上来了,“知道你不行,本公主亲自去问了太医药方还给你抓药,你知道凑齐这些药有多难吗?凶什么凶啊?好心当成驴肝肺,以后再也不管你了,啊——!”
他俯下身。
一口重重地咬在她的脖颈上。
牙齿咬破肌肤,沁出一滴滴的血珠,萧烬将这些血珠舔舐殆尽,像饿狼般拼了命地吸吮,啃咬。
“萧烬,你疯了!疼!你快放开本公主!”
祝长缨揪住萧烬的头发,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推开他,萧烬一个转身,将她压在了窗边。
疯了。
萧烬真是疯了。
张太医开得这什么药!也没和她说男人喝了还会发疯啊!
后背一下又一下撞到紫檀窗棂上,祝长缨疼得手上下意识地用力,萧烬的头发都被她硬生生薅下来几根,可他嘴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歇。
“萧烬!”
祝长缨大喊一声,找准了机会,狠狠地踢了他一脚,随后一巴掌,毫不犹豫地扇在了他的左脸上。
“你发什么疯!看清楚本公主是谁!”
萧烬眸色黑沉,喘息声愈发粗重,他再次扑上前来,但这次祝长缨没有给他机会,随手摸索到了身旁的一个花瓶,首首地砸向了萧烬的后脑。
“你...”萧烬晃了晃身子,甩了几下脑袋,最后还是昏了过去。
祝长缨心有余悸,试探性地喊了几声萧烬的名字,见他没有反应,转身跑了出去。
路上,她喊住了一个路过的小厮:“肃王刚才摔了一跤,你去给他叫府上的医师,快去。”
“是,长公主殿下。”
銮舆旁,刚才守在萧烬寝殿里的妩媚女子还没有离开:“殿下...妾身...”
“和你无关,你母亲的病会有太医前去医治的。”祝长缨停顿了下,“今日的事,本公主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
“请殿下放心,妾身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看着离去的马车,女人喜极而泣,太好了,她母亲的病终于有救了!
“太可恶了,萧烬真是太可恶了!”
祝长缨望向铜镜中的自己。
头发凌乱,脖子上全是牙印和吻痕,一二三西五六,一共有六个!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他不喜欢她安排的女人首接和她说不行吗?朝她撒什么气!她怎么知道萧烬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子?
还说她没心没肺!
她这么关心他的病情,他竟然反过来说她没心没肺!
早知道当年就不该救他,冻死他算了!
真是莫名其妙!
祝长缨怒气冲冲地回到公主府里,一进门,立马吩咐侍女给她备水,她要洗漱沐浴。
主殿里。
听到门外女人的动静,等到天黑的百里厌回身看去,语气平平:“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祝长缨现在心情不好,不耐烦地说:“本公主去哪关你什么事?难道本公主每天做了什么,去哪里,还要和你事无巨细地交代吗?本公主想去哪就去哪,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祝长缨你!”百里厌被她的态度气得不行,“你真是不可理喻。”
“少置喙本公主。”
祝长缨高傲地瞥他一眼。
“滚过来,伺候本公主沐浴。”
百里厌冷哼一声,脸难看得和打翻了颜料似的,却还是亦步亦趋地跟在祝长缨的后面,来到了浴池边。
祝长缨张开双臂,百里厌熟练地上前,正准备为她脱下衣裳,却一眼注意到了她遍布着吻痕的脖颈,一瞬间僵硬在原地。
“快点,磨蹭什么,怎么做难道还要本公主亲自教你?”祝长缨催促他。
百里厌仍一动不动。
脑子里像炸开了一样,他音线颤抖,问:“这是什么?”
“什么?”
祝长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想到这些吻痕牙印,心情更加不好了。
“关你什么事?”
“我问你这是什么!”百里厌咬牙切齿地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