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声“夫君”,我先替大反派爽了。】
【又喊夫君又撒娇,大反派得迷死了。】
【但,事实是大反派没有停下来等女配诶。】
姜卿宁本以为自己听了金字的话喊裴寂,对方就能停下来等自己。
可谁知道转角过后,裴寂的身影还是消失了。
姜卿宁心里一阵失落,却也只能拎着裙摆加快脚步。
“夫……啊!”
她刚追上那处拐角,忽然冒出的人影让她吓得身子后仰。
裴寂冷着一张脸色,却是伸手将人给捞了回来。
姜卿宁被腰间炽热的掌心一烫,抬头看向裴寂时,两道细长的柳眉还微微蹙起,一副受尽了委屈的似的。
“夫君……”
姜卿宁怯声的喊着眼前的人,又乖又软的。
【6,大反派居然躲在拐角处。】
【我悟了,他偷偷躲在拐角处,就是为了吓老婆,好和漂亮老婆贴贴!】
【哈哈哈,更可爱了怎么回事?】
这是真的吗?
姜卿宁看着飘过的文字,又感受着腰上的炽热,有些不可思议。
“你的右脚怎么了?”
裴寂的脸色不算温和,语气听起来似乎还有一丝的不耐烦,可姜卿宁却没想到他看出自己疼的是右脚。
姜卿宁眨了眨眼,更委屈道:“后院的墙太高了,翻墙的时候,我不小心伤到了。”
她爬上去的时候还是靠院子里的一棵树,但到了另一边就没有可以支撑的了,只能硬跳。
所以才摔了一身的泥,但好在伤得也不严重,就是走快的时候,掌心有些刺痛。
“你还知道后院的墙高。”裴寂气笑之后,猛然发现不对,“姜卿宁,你居然还有翻墙这等本事?”
【大反派:什么什么?我漂亮老婆长得这么乖,居然还会翻墙?】
【看得出大反派很惊讶了。】
【诶,我也很惊讶啊,不是说好的娇软炮灰美人吗?】
【会爬树的美人才有反差感啊!】
姜卿宁嘻嘻一笑,想来夫子和这些金字一样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本事。
“我从前在私塾里逃课学出来的。”
她脸上有些得意,竟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老底给漏了出来。
裴寂也着实没有想到姜卿宁一个看着又乖又软的小包子,居然还能做出翻墙的事情。
如今又听她这么说,当即捕捉道关键字眼。
“逃课?”
裴寂眉头一挑,语气有些危险。
“不、不是,是……是学御术的时候……”
姜卿宁心虚,小脸上也有些慌乱。
“以前逃过我的课?”
裴寂问道。
姜卿宁垂下了脑袋,十分实诚的答道:“不敢……”
“哦,不是不想,是不敢啊。”
啊?为什么感觉裴夫子更生气了?
姜卿宁抬起头,果然瞧见裴寂从前在课上那副刻板冷厉的绝情师太的模样。
【哈哈哈,女配为什么要这么实诚?】
【她怎么可以这么有笑料啊。】
【无人发现的角落里,大反派一直搂着女配的腰没有放。】
【我就说这个师生很好磕!】
姜卿宁缩了缩脖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因为,她以前是真的不敢逃裴夫子的课啊!而且也不光是她啊!
没有人敢逃裴大人的课好不好!
虽然当时也有好多人是冲着裴夫子的脸。
裴寂看着怀里的人,掌心还贴在姜卿宁的腰上,能感到对方的腰肢又软又细,好像这个人只要他愿意,他就能永远这么掌控在手中,牢牢的抓住。
他眼眸一暗,心想道:姜卿宁倒是好大的本事,从前都不敢翻墙逃我的课,如今都签订了婚书,就敢翻墙逃跑,看来真是铁了心要与我绝婚。
“你若是不想嫁给我,当初大可直说。”
姜卿宁不明白裴寂为什么忽然这么说,但她一双杏眸十分澄清明亮,道:“原来当时我还可以拒绝吗?”
裴寂的脸色黑了三分。
【哈哈哈哈,笑不活了。】
【人家大反派不是想听你说这句话!人家是在间接试探你今天逃跑的意思啊!】
【天呐,笑死了。】
【你们前一个笑不活,后面一个笑死了,也很好笑。】
啊,原来夫子是在试探我啊……
姜卿宁后知后觉,正欲开口解释,裴寂却忽然松开了她。
完了,夫子生气了!
她这次敏锐的觉察到,连忙拉住裴寂的衣袖,可怜兮兮的央求道:“夫君,我脚疼,你这次可不可以不要走这么快。我好难跟上你的。”
裴寂腿长,一步就抵她五步小碎步呢!
裴寂一噎,可想到姜卿宁刚刚在他身后追时,右脚的不自然,终究叫他有些于心不忍。
可他裴寂从来都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辈啊!
算了,就当对得起姜卿宁口中喊的一声“夫君”吧。
“娇气。”
裴寂冷着一张脸训斥了一句,却是弯下身将人打横抱起。
“夫君!”
姜卿宁有些意外,双手却已经主动环上裴寂的脖子。
裴寂余光瞥去她的动作,嘴角隐隐有些上扬。
说什么让我别走太快,分明就是要我抱她。
以退为进,好深的心机。
【姐妹们,我有种错觉,大反派的嘴角是不是上扬了0.1度?】
【和漂亮老婆贴贴,没有人会不高兴吧?】
【我将成为大反派的嘴角组,时刻监控他的弧度。】
嗯?可是我看着没有什么区别呀?
姜卿宁看了眼金字,便去观察了一下裴寂的嘴角,并没有什么笑意。
但她还是很高兴,笑对着裴寂道:“谢谢你夫君,夫君你人真好。”
【哎呦,我牙酸了。】
【甜甜甜,甜死我了。】
【不管大反派迷不迷糊,反正我先迷晕了。】
姜卿宁的嗓音甜而不腻,还透着几分清亮,弯起的眼眸,越发显得眉目娟秀动人,像是春日里的一支海棠开在了他的怀中。
裴寂不动声色的将这一幕落在眼中,抱着她去了主屋的方向。
“你别高兴得太早,你还没有和我解释今日逃跑的事情。”
啊?这事还没有翻篇吗?
姜卿宁以为裴寂肯和自己说这么多话,就应该不生气了才对。
谁知道他还没有气消啊!
这可叫她怎么解释?总不能说自己真的要跑吗?
姜卿宁脸色微微一变。
以前在姜府时,她还听下人说过谁家的媳妇刚去进门没几天就跑了,结果被抓回来后就被打断了腿。
夫子不打她的手心,要打她的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