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百般努力千遍打磨，陛下的秘密武器终于实验成功
陕西的血腥风暴，在朱天龙的铁腕旨意下，迅速席卷开来。
新任总督张梦鲸手持尚方宝剑，带着从京营抽调的一支精锐（虽然人数不多，但装备和士气尚可），如同煞神般降临陕西。
第一把火，就烧向了延安府衙！
延安知府被当场拿下，家产被抄没一空。查出的罪状触目惊心：贪墨赈灾银两、勾结豪强囤粮、坐视灾情蔓延……三日后，这位知府大人的脑袋就挂在了延安府城的城门楼上！一同挂上去的，还有几个民愤极大的贪官污吏和趁机哄抬粮价、为富不仁的豪强地主的人头！
血淋淋的人头，配合着从京城运来的粮食和强行打开的豪强粮仓，瞬间震慑了整个陕西官场和士绅阶层！
流民们看着那高悬的人头，再看看官府开仓放出的、虽然稀薄却能活命的粥棚，汹涌的暴乱情绪如同被浇了一盆冰水，迅速冷却下来。大部分流民选择了领粥，登记造册，等待朝廷以工代赈的安排（疏浚河道、修补城墙）。
只有少数几股冥顽不灵、依旧啸聚山林的匪徒，被张梦鲸以雷霆手段迅速剿灭，匪首的脑袋同样成了城头的“装饰”，被高高挂起，供众人展览。
陕西的局势，在血腥的镇压和有限的赈济下，暂时被强行按住了。
张梦鲸的铁腕手段和皇帝的“暴君”之名，响彻西北。然而，这只是表面的平静。根源性的土地兼并、沉重的赋税、频繁的天灾并未解决，如同地火，在压抑中酝酿着更大的爆发，这个朱天龙是知道的，一句话，此事没完！对他来说，这些都需要时间，得一件一件慢慢来。
消息传回京城，朝堂上暗流涌动。一部分官员（主要是东林党清流）对皇帝如此酷烈的手段颇有微词，认为有伤“仁德”，但也只敢私下议论。更多人则是噤若寒蝉，被那毫不掩饰的杀伐之气彻底震慑。
魏忠贤一系则趁机大肆宣扬皇帝的“英明神武”，同时借查抄陕西贪官之机，又狠狠捞了一笔，势力更加膨胀，趾高气昂，嚣张至极。
西偏殿，秘密工坊。
连续数日不眠不休的奋战，空气里弥漫着汗味、铁锈味、油脂味和一种……淡淡的硝烟味。
“成了！皇爷！成了！”赵铁头激动得满脸通红，声音都变了调，他手里举着一支勉强组装起来的、粗糙丑陋的“铁管子”——那正是第一支滑膛燧发枪的原型！
枪管厚实，是钱师傅带着徒弟们日夜不停、用最笨的办法手工磨出来的，内壁虽无膛线，但也算光滑。
击发机构被反复调整了上百次，燧石也换成了最坚硬的黑燧石。引火药更是按照朱天龙的严苛要求，重新筛选、研磨、配比，颗粒均匀细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赵铁头手上，充满了紧张和期待。朱天龙的心跳也骤然加速，他强作镇定：“试！”
试验场设在工坊最里面一个临时用厚土坯和沙袋垒起来的隔间里，前方挂着一个厚厚的木靶。
赵铁头深吸一口气，按照朱天龙反复教导的步骤：打开药锅盖，倒入定量引火药，合上盖子；从枪口倒入定量黑火药，用通条压实；放入铅弹，再次压实；最后，掰开击锤（燧石夹），将击锤置于待发位置。
他端起这沉重的、丑陋的“铁疙瘩”，屏住呼吸，瞄准了十步开外的木靶。
扣动扳机！
“咔哒！”燧石夹在强力簧片的作用下，猛地向前撞击！
燧石棱角狠狠砸在坚硬的击砧上！
“嗤啦——！”
一簇耀眼的火星猛地迸发出来！精准地溅射进敞开的药锅引火孔！
轰——！
一声沉闷而震撼的爆响！伴随着刺鼻的硝烟瞬间弥漫开来！
巨大的后坐力让毫无准备的赵铁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枪口喷出的火焰和白烟遮蔽了视线！
“打中了！打中了！”一个眼尖的小工匠指着木靶兴奋地大叫起来！
烟雾稍散，众人急忙看去！只见那厚实的木靶中心，赫然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铅弹穿透了木靶，深深嵌入了后面的土坯墙中！
成功了！
虽然装填依旧繁琐，虽然烟雾巨大，虽然后坐力强得吓人，虽然精度在十步外也只能算勉强……但它响了！它靠燧石打火成功击发了！而且威力惊人！
短暂的死寂后，工坊内爆发出压抑的欢呼！工匠们激动得满脸通红，互相捶打着肩膀！钱师傅老泪纵横，赵铁头更是抱着那支还发烫的“铁管子”，激动得说不出话！
朱天龙站在原地，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他看着那木靶上的窟窿，看着那弥漫的硝烟，闻着那刺鼻却无比“芬芳”的火药味……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瞬间冲垮了连日来的疲惫、焦虑和绝望！
这不是玩具！这是凶器！是足以改变战场规则的杀戮凶器！
“好！好！好！”朱天龙连说三个好字，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
他大步走到赵铁头面前，一把夺过那支还烫手的燧发枪原型，感受着枪管残留的温热和沉重的分量，如同握着改变命运的钥匙！
“赏！所有参与此事的工匠，每人赏银百两！赵铁头、钱师傅，赏银五百两！官升一级！”朱天龙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振奋，“但是！都给朕记住了！今日之事，若有半句泄露出去……”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刀，扫过每一个兴奋的工匠，“朕诛他九族！听明白了吗？！”关于《保密条例》，皇上早给他们学习过了，这是又一次强调。
“明白！谢皇爷隆恩！奴婢（小的）誓死保密！”巨大的赏赐伴随着冰冷的死亡威胁，让工匠们瞬间从狂喜中清醒，齐刷刷跪倒，声音带着敬畏和恐惧。
“起来！”朱天龙挥挥手，目光灼灼地盯着手中的燧发枪，“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赵铁头！给朕继续改进！”
“簧片！要更耐用！连续击发不能变形！”
“燧石夹！要更可靠！一百次里最多允许哑火五次！”
“装填！给朕想办法简化！越快越好！”
“还有你，钱师傅！”他看向老工匠，“滑膛枪，给朕全力造！能造多少造多少！枪管要统一尺寸！铅弹也要统一大小！朕要的是能列阵齐射的火器！不是打猎的鸟铳！”
“是！皇爷！”两个工匠头子精神抖擞，眼中充满了干劲。他们亲手打造出了这不可思议的“鲁班神机”（他们自己这么认为），巨大的成就感和皇帝的期望，让他们热血沸腾。
朱天龙抚摸着粗糙的枪身，感受着那冰冷的金属质感，眼神锐利如鹰隼。
燧石的火光，终于在这幽暗的工坊里，第一次真正地燃烧起来！
虽然微弱，却足以刺破这笼罩大明的沉沉黑暗！
这火光，将焚尽八旗铁骑的嚣张气焰！
也将照亮……他这条布满荆棘与血腥的暴君之路！
有了它，大明或许就有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