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接着说道:“臣命人调查诸多近亲联姻之家,发现其后代多有残疾、心智不全者。此非个别现象,长此以往,不仅关乎家族兴衰,更恐影响我大唐国运。陛下,此事不得不防啊!”
李世民微微皱眉,神色严肃,缓缓说道:“长孙爱卿所言极是,朕亦有所耳闻。近亲联姻,看似寻常,实则隐患无穷。朕以为,此事需从长计议,诸位爱卿可有良策?”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众大臣皆低头沉思。
少顷,房玄龄出列,说道:“陛下,臣以为可先召集朝中太医、饱学之士,深入研究近亲结婚危害,形成详实论断,而后昭告天下,晓以利害,让百姓明白其中道理,自觉规避。至于皇室宗亲,更应以身作则。”
杜如晦也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房大人所言甚是。同时,可设立相关律法,对近亲联姻加以限制,如有违者,施以惩戒,如此方能以儆效尤。”
李世民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地说道:“就依二位爱卿所言。此事关系重大,关乎大唐未来,诸位爱卿务必全力配合,不可懈怠。”
众大臣齐声应道:“臣等遵旨!”洪亮的声音在太极殿内久久回荡,一场关乎大唐子孙后代命运的变革,就此拉开序幕。
早朝结束,李世民心事重重地离开太极殿,径首朝着立政殿走去。
一路上,他脑海中不断盘旋着,朝会上关于近亲结婚一事的讨论,深知此事棘手,却又关乎大唐国运,容不得丝毫马虎。
踏入立政殿,殿内一片静谧祥和。
长孙皇后正端坐在窗前,手中拿着一卷书,见李世民进来,赶忙起身,微笑着迎上前去:“陛下,今日早朝归来,瞧着面色凝重,可是朝中发生了何事?”
李世民微微叹了口气,在榻上坐下,示意长孙皇后也坐下,缓缓说道:“观音婢,今日朝会上,长孙无忌提及近亲结婚之事,这关系到国家发展,可是还有世家官员提出反对,真是气死朕了”。
长孙皇后听闻,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竟有此事?世家子弟都是脑子有病吧?陛下,这可如何是好?”
李世民皱着眉头,说道:“房玄龄和杜如晦提议,先召集太医、饱学之士研究此事,形成论断后昭告天下,同时设立律法限制近亲联姻。朕觉得此计可行,但具体实施起来,还需诸多考量。”
两人正说着,李丽质恰好走进殿内。
她看到父母面色凝重,心中己然猜到几分。
犹豫片刻后,李丽质鼓起勇气,上前说道:“阿耶,阿娘,女儿也有事要告知你们。女儿经过深思熟虑,决定与长孙冲合离。”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惊讶地看向李丽质,长孙皇后赶忙拉住女儿的手,问道:“丽质,你这是为何?你与冲儿夫妻恩爱,为何突然做此决定?”
李丽质眼眶微红,说道:“阿娘,女儿也是为了将来着想。近亲结婚的危害,女儿己然知晓,女儿不想将来自己的孩子遭受那般痛苦。与其如此,不如趁现在及时止损。”
李世民看着女儿,眼中满是心疼与无奈,缓缓说道:“丽质,你能有此觉悟,朕很欣慰。只是这合离之事,毕竟关乎你一生的幸福,你可要想清楚了。”
李丽质坚定地点点头,说道:“阿耶,女儿想清楚了。女儿虽与冲郎感情深厚,但为了后代,为了大唐,女儿愿意做出这个决定。”
长孙皇后忍不住落下泪来,她紧紧抱住李丽质,说道:“我可怜的女儿,如此深明大义,叫为娘如何不心疼。”
李世民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心意己决,朕也不再阻拦。只是这合离之事,还需妥善处理,不可草率。”
李丽质依偎在长孙皇后怀中,默默点头。
李丽质心里主意己定,大唐公主合离的又不是没有,她没什么可怕的,实在不行以后不嫁人便是。
这么想着,她看向长孙皇后,提议道:“阿娘,咱们去找姜黎吧?”她觉得姜黎见识广,说不定能给出好主意。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对视一眼,都点头同意。
其实李世民早想去看看,这千年后的人了,这事儿棘手,姜黎说不定有办法。
于是,李世民下令准备车驾。
很快,一行人出发,除了李世民、长孙皇后和李丽质,兕子、李承乾和城阳公主也一同前往。
兕子年纪小,坐在长孙皇后身旁,好奇地东张西望。
李承乾一脸沉稳,心里琢磨着事儿。
城阳公主挨着李丽质,担心地不时看看姐姐。
一路无话,他们到了姜黎住处。
姜黎见这么多人来,大概猜到是什么人了。
愣了下,赶忙行礼:“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各位公主安好。”
李世民面带微笑,轻轻摆摆手,说道:“姜小娘子,别多礼。今儿来呀,我们也着实好奇,想瞧瞧你这位来自千年之后的人。”
姜黎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思忖,大家不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有什么特别好看的?
但她面上依旧笑意盈盈,恭敬说道:“陛下实在客气了,姜黎不过是个寻常女子,能得陛下挂念,实是姜黎的荣幸。”言罢,她赶忙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将众人迎进屋内。
“陛下、皇后娘娘请这边坐。”姜黎引导着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在主位落座。随后扭头吩咐一旁的青芝:“青芝,快去泡些好茶来。”
说罢,又赶忙转身,从屋内取出许多精致的零食,一一摆放在茶几上,笑着对兕子和城阳公主说道:“两位小公主,看看喜欢吃什么,尽管自己挑选。这些呀,都是姜黎看好多小孩喜欢吃的。”
兕子和城阳公主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好奇地盯着那些从未见过的零食。
兕子年纪小,性子活泼,忍不住伸手拿起一块色泽鲜艳的糖果,抬头看向长孙皇后,奶声奶气地问道:“阿娘,这个可以吃吗?”
长孙皇后微笑着点点头,轻声说道:“可以呀,小心别噎着。”
城阳公主则比较腼腆,拿起一块造型别致的糕点,轻轻咬了一口,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赞叹道:“哇,好好吃,姜小娘子,这是什么呀?”
姜黎笑着耐心解释道:“这是雪花酥,小公主喜欢吃就多吃点。”
此时,青芝端着泡好的茶走进来,依次给众人奉上。
茶香袅袅,弥漫在屋内,冲淡了几分初见面时的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