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的一段时日里,但凡有闲暇之时,我便沉浸于阅读日志与文书之中。历过多番细致的查找与分析,执着地探寻,终是皇天不负苦心人。
从本县县志的详实记录以及文书中所隐匿的诸多线索里,那蕴藏着无限能量的矿山,渐渐浮出水面。有些地域,发现了煤矿的踪迹;另有一些地方,似是潜藏着丰富的铁矿;还有一些神秘的山地,大概率藏有盐山。据文书记载,有些山峰上,荒芜得连一株作物都无法生长,即便坚韧的小草,也难以看到踪迹,就是光秃秃的山头,这是典型的盐碱矿山。
我精心地将所有探明的矿山位置,一一标注于地图之上。凝望着这幅全新的矿产地图,心中涌起无尽的喜悦,仿若瞧见了未来吴县发展的无限曙光。这些矿是日后发展的根基!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盼哪日天气放晴了,赴实地考察一番。
时值 12 月中旬,雪花纷纷扬扬,断断续续己下了近半个月,老天爷仿佛不知疲倦,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停止。与此同时,临安府的任命文书也冒雪送了过来,州府对击杀蛮人还是很积极的,对于他们也是一份功劳。所以赏银和任命书都很爽快,给了个典吏,虽然不入流,可也是个好的开始。
既然大雪一首不停,干脆先在后院打造一个宽敞些的灶台。等雪停了之后,便去那盐矿山,采集一些盐矿回来试炼一下。除此之外,还准备了不少白纱布,以及几个硕大的陶罐,还有一口大锅,用来过滤和蒸煮盐水。这锅可不好找啊,整个县里都没找到,还是县衙废弃的库房里找到了一口锈迹斑斑的老锅。准备好所有的事情后,每日便在县里闲逛,抽空去看了看老猎人。并将自己的计划和老猎人说了说,找盐矿还需要老猎人带路。毕竟老人家在这方土地上打猎多年,对这一带的地形地貌,可谓是了如指掌。
莲花山距县城并不远,位于县城西南方向,离县城约二十里。
又过了几日,大雪终于停了,久违的太阳重现天际,那一抹光芒,恰似点燃了心中积蓄己久的热忱。
武偲和老李头打了声招呼,与老猎人稍作商议,便即刻出发。大地己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稍不留意,便会深陷其中。不过在出发前我就想好了,用坚韧的老竹编制了两副滑板鞋,去雪地里试了下,感觉省力多了。接下来的每天都要穿着它在雪地里滑几圈。老猎人起初略显生疏,经过几天的练习,也能熟练驾驭。
武偲两人背着长弓,脚蹬滑板鞋,手持竹竿,向着目西南方滑去。南方的雪季虽短暂,仅月余时间,不似北方那般,整个寒冬都被冰冻的寒冰世界。当我们抵达莲花山脚的时候,刚到晌午。循着老猎人的指引,我们很快便找到了那座盐矿山。盐矿山辨识度极高,山上一片荒芜,寸草不生。
爬到山上,我们费力扒开厚厚的积雪,终于,那灰白色的盐矿映入眼帘。盐矿一坨一坨地散落着,大小不一。我拾起一块较小的盐矿,仔细端详,而后轻轻用舌尖舔了一下,咸涩之感瞬间在身体里蔓延开来。没错,这正是盐矿!环顾西周,这座山上的盐矿储量还是比较足,足以支撑许久的开发。
“老爹,我们要发财啦!用这提炼出来的精盐,味道绝佳,远胜当下所用的粗盐。”武偲难掩心中的喜悦,向老猎人说道。老猎人听后,却面露犹豫之色:“就是这个?这盐矿可不能吃啊,它有毒,人和牲畜误食,会死的。”
武偲信心满满地回应道:“没事,我有法子处理,过滤杂质后,便会很安全。我们先带些回去试试便知找到了。”
这座盐矿山规模不小,当下,我们各自背起一包盐矿,踏上归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