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不亮我就背上包裹,走出家门。老猎人把我送到了村口,默默的递上了弓箭。武偲接过弓道:"老爹,我先走,你也要注意安全,过段时间我再回来看你。”我回头望了望村子和老猎人,大步朝县城方向走去。老爹站在村口默默的望着武偲,首到身影消失在冰雪之中。
走在咯吱咯吱的冰雪地里,路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回想起这半年来的点点滴滴,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将老猎人接到县城里去。
来到县城北门,城门己经打开。老赵头还没有走,坐在门边的石凳上 抽着旱烟。“嘿,赵叔,我来啦。”武偲和老赵头打着招呼。老赵朝武偲点了点头。“那我先去县衙了。”武偲一边走进了城门一边对老赵头说道。
走过冷冷清清的街道,两边都是破破烂烂的土石房,有的墙壁都塌了,没有几间能住人了。武偲来到了县衙,老李头正在扫地,看见我来啦。招了招手,指着捕快房最后一间道:“你把行李放到里边的房间里,我刚刚把那个房间打扫了一下。等一下我带你去城里熟悉一下情况。”
“好的,李叔,那我先去把包裹放了 马上过来。”说完,武偲走进了里面房间里。房间里空荡荡的,也就一张小木床,木床就是几块石砖架起来放上木板子。靠墙的位置有一个柜子,应当是放文书档案的柜子。里面都是空的。窗户打开着,也没有桌子凳子。武偲把包裹放到床上,只带了手弩和匕首,走了出去。
等武偲出来,老李头己经把地扫完了,站在庭院中等武偲,武偲和老李头一起出了门。
走在斑斑勃勃的破石子街道上,街上还是冷冷清清,县城也不是很大。一会儿就从衙门走到东门,东门、南门和西是不打开的,平时都只开北门,而且只开旁边小门。
东门附近有一些商铺,但是大部分商铺己经人去楼空。只有一个粮铺,酒楼,还有一个杂货铺开了门。刚走几步便看见了粮食铺,铺里的粮食少的可怜,都是一些粟黍。这些粮食价格高的离谱,也没有几个人能买得起。
粮铺前面不远就是酒楼。铺面不是很大,分为一二楼。一楼摆了西张吃饭用的桌凳,只有一个小二在擦着桌子,后面是厨房和库房。二楼是住宿的房间。继续往北走,来到了北门。现在天己经大亮,北门前偶尔有一两个猎人打扮的人从外面走进城来,也不会有人去盘查。
老张坐在城门边的石椅上。看见我们过来,老张也站了起来。“老张,今天没发生什么事情吧?”老李头问道。老张头摇了摇头。“走吧,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欢迎小武的到来。”老李头说道。于是我们返回酒楼,点了一盘腌肉,一盘花生米,一壶小酒,慢慢的吃了起来。
“现在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蛮人天天过来烧杀抢掠,整个县都己经没有多少人了。”老李头叹了一声。“临安府府兵也不管我们,这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现在内忧外患,也不知道大人们怎么想的。”听了老李头的话,大家都沉默了。
大楚五世皇帝时,光衙役几十个,还有巡捕卫兵,整个衙门就有百多号人。县城南边横断山北的要塞,光要塞里驻军就有三西千,南越蛮子根本就过不来。要塞和县城之间是一片片的水稻田,南方的稻田很适合种植水稻,亩产高达2.5石约合350多斤。
自五皇帝驾崩后,六皇帝建和皇年继位没几年,建和皇帝变得荒淫无道,不理朝政,一心沉迷于炼丹,寻找仙药求长生。渐朝政荒废,奸臣当道。后来下放的王爷大臣和地方世家勾结,掌握地方军政,形成了大大小小的国中国。
后来建和皇帝又出台了许多剥夺地方军权的举措,可是王爷们听宣不听调。有的掌握了边军,手握几十万边军。有的掌握了地方军,十几万的地方军成为了王爷们的筹码。
后来局势更加糜烂,有些为了抢夺地盘,还打了起来。要塞荒废,外敌入侵。云南道经常有南蛮人来抢夺人口和粮食,县里的人们死的死,逃的逃,富贵人家都去了临安州府。粮食也没有人种了,只剩下一些猎人,还有很多活不了的人,进了山当了土匪。
听了老李头的话,武偲心里想着,吴县多山,山多矿产资源自然就丰富。又有平原,溶江穿过吴县,很适合种植水稻。只要挡住南蛮人,这里也就是一个天然的小粮仓。等下回衙门去查看一下县志 ,还有文书,是否有这方面的记载。
默默的吃完餐点,武偲和老李头沿着城墙走了一圈。然后回到了县衙。时间还早,于是武偲问老李头:"李叔,我可以去看一看县志和文书吗?”“看到时候没问题,只是你要小心些,不能损坏,还有必须把文档归置到原位置。”老李头说道。“行,我会注意的。”
武偲一边回答一边走进了吏房。吏房后面是文书房,里面有一排柜子,柜子上一大半放满了文书档案。武偲来到一个柜子前,上面有不少的灰尘,应该很久没人来打扫了。我取下来一叠文书慢慢的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