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羽听取了诸位大臣的意见。
但是天下刚刚解除旱灾,不适宜在此时兴兵。
他便下令,粮草总管开始筹备讨大宛国的粮草。
“衡儿,战争是天下的大事,是不可以因愤怒而起兵的。”
庄衡时常伴随在庄羽身旁,聆听军国大事。
“若是没有准备,想必会兴兵而败。”庄羽继续说道。
庄衡所有思考:
“我听闻,大宛国兵甲不过万数,国民不过百万,想必他们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申越强,大宛越弱,现如今,我大申遭遇旱灾,这便是不怒而兴兵的原因了。”
“去玩吧。”
听闻此,庄衡便高高兴兴地跑了出去。
天下安定,大申的国力蒸蒸日上。
庄羽便率领诸大臣,于上林苑打猎。
庄羽骑着大马,奔走于山林间,抬手而射,便有野鹿,野猪死。
他威势如旧日。
众大臣皆喝彩,也有一些郎官射杀一些猎物。
“陛下,此地有豢养的老虎,可要放出来狩猎?”
上林苑的长官见到皇帝陛下如此神勇,便提议道。
上林苑曾多有猛虎,为长安之患。
庄羽领军射杀,虎患遂除。
但是仍有一些豢养的老虎,供给皇帝狩猎。
“让那些郎官狩猎吧。”
庄羽说道。
于是猛虎便被放出,将士披肩拉弓,追逐而射。
老虎虽然咆哮,却是最终死于箭矢之下。
“你是何人?”庄羽看着狩猎到老虎的将士,便问道。
“启禀陛下,宫门下持戟郎中,周云。”
那将士很是激动。
庄羽便将赏赐赐给他。
众将士狩猎回来,猎物大多数是野猪。
庄羽又对左右说:
“此地曾有虎患,野猪很少,现如今,虎患消除,野猪便多了起来。”
“众位爱卿,这是什么道理?”
一个大臣便回答:
“栖息之地,你来我往,一物除,一物又来,想必如同那蛮夷,所以陛下置设都护府,便是作猎人,猎杀虎彘。”
庄羽并在不在大臣说出他的想法,所以大臣都敢于说话。
“便是这般的道理了,驱逐了老虎,若是没有猎人,野猪便会泛滥而起,又成为一大灾害。”
“城北之地,也应该举行狩猎,巡游猎场,不要让老虎灭了,野猪便泛滥。”
众位大臣皆称唯。
篝火宴席,百官皆乐。
宴席结束之后,庄羽便下令城北都护府,龙城都护府,巡狩北疆。
城北都护府。
都护庄和接收到了来自皇帝的命令,他便召集都护府衙官员。
商议此事。
“如今匈奴势力弱,东胡诸部落便偷偷迁徙而来,这便是陛下所说的虎患虽除,野猪却是泛滥起来了。”
虽然大申在辽东设置了都护府,监管蛮夷。
但是辽东辽阔,他们并不能那么有效地监控蛮夷部落的迁徙。
匈奴失势于草原,东胡的鲜卑部落便偷偷迁徙而至此地。
于是浩浩荡荡的城北巡狩开始,一些被发现的东胡部落,虽然辩解他们世代居于此地,但是都护府并不相信。
“皇帝陛下早有命令,各部落未得准许,不得迁徙。”
“你们违背皇帝陛下的诏令,死有余辜。”
都护府便诛灭违令的部落,筑为京观,又斩杀蛮夷头领的头颅,装在匣子里,传首级于匈奴部落,东胡部落,以此来威慑他们。
都护府的长史又细细地看着皇帝陛下的诏书。
对着都护说道:
“一些蛮夷部落人口过多,应该从其中抽取十人,杀死一人,这想必才是长期治理蛮夷的办法。”
庄和便有些吃惊,他是庄申宗室的子弟,觉着无罪而诛,不太好。
那长史笑说道:
“蛮夷生即有罪。”
“还是将他们迁徙修建城池吧。”庄和说道。
那长史有些可惜,便听从都护的嘱咐,抽取蛮夷部落的人,去修建附近的城池。
“蛮夷的牛羊有点多,将那些牛羊分给移民而来的百姓吧,剩余一些,便卖给那些行商寺的人。”
庄和听闻长史的话,点点头。
长安。
庄羽听取行商寺卿的述职。
“是塞北之地,水草肥沃,应该设置牧马监,培育军马,耕种之牛,可以低价卖给天下的百姓。”
有了马,便有骑兵,有了牛,便可以开荒种田。
这便是大申的犁与刀。
移民,囤边,商贸往来,这是庄羽的想法。
“牧马监,可以发放一些准许之令,让一些商人竞价,可以准许他们在一地养马。”
庄羽说出他想法,他认为可以用利益引诱一下商人,前往塞北养马,只有官民共进,才可以维护边疆的安全。
庄羽只在大局上布置,剩余的,便由下面的人去建立。
长安一地,再次雪落。
转眼间,便到了申纪二十年。
对于大宛的讨伐己然准备好了,明年兴兵西域。
在此期间,天下安定,躲藏在野泽的贼盗贼彻底不见了。
大申蒸蒸日上。
申纪二十五年。
大申多了西域,姜州二地。
庄羽己然年老,但是他虽有苍发,容颜却是不老。
庄羽能感觉到他生命力的消失。
但是他老而不年迈,仍然威势如旧,可以开强弓射杀猛虎,单手举起大鼎。
他再次巡游天下,他过河西西郡,到达西域都护府,接见了当地的军民。
“为我大申拓土,守疆,尔等皆是我大申的英雄。”
受到皇帝接见的人,皆激动不己。
庄羽赏赐军民衣物,黄金,甲胄兵器。
他再次启程,前往城北都护府。
高原的风在吹拂,牛羊便出现在庄羽的面前。
他骑着马,便看见广阔无边的原野,队伍渐行。
便看见了西周出现的城市。
为了迎接皇帝的到来,庄和下令,所有的蛮夷不得外出,避免冲撞了皇帝陛下。
庄羽照例于都护府中,面见镇守蛮夷地的军民。
“诸位守土有功,当受朕此酒。”
皇帝敬酒!
众人皆振奋,高呼作拜。
依旧有御赐之甲胄兵器,黄金丝绸。
“庄和,此地蛮夷如何?”庄羽问向他。
庄和显然是作了功课的,便回答道:
“不服从者皆诛,匈奴北遁西逃,剩余者,皆是安良之辈,仰慕我大申天威,与我无异。”
他在城北之地,制定衣服发饰,遁循大申之制。
“北面?”庄羽凝喃道:
“北面地方如何?”
“大雪皑皑,冰原雪地,有熊虎之猛兽,我和军中将士常入此地打猎。”
庄和又令侍从呈上一些野兽的皮毛,有虎皮,还有巨大的白熊皮。
“这倒是打猎的好场地啊。”
庄羽若是再年少些,不是大申皇帝,他便会去岭北之地打猎了。
“陛下,何不设岭北狩猎场?使天下之物,尽归我大申之地?”
庄和也看过大申舆图。
“那便设置岭北狩猎场,狩猎之物,皆在在城北都护府和龙城都护府交易吧。”
庄羽又巡游辽东之地。
便看一开阔平原,大河流淌,西周城塞建立。
“此沃土,不用来耕种可惜了?”
庄羽拿起黑土,看着西方道。
一旁的官员便说道,他们强令驱逐蛮夷,开荒此地,明年便可以耕种了。
庄羽巡游乐浪半岛,过辽东郡,至巨鹿,最后回到了长安。
他的巡游结束了。
……
太祖巡视西域,城北,辽东,乐浪之地,而后归长安,时历一年有六月。
见边疆军民,御赐甲胄,言及守边之功。
众将士咸泣泪,感念天恩。
于是猛士屯于边,蛮夷不敢犯。
太祖归长安,分封诸侯,天下遂定。
——《申纪三百年·太祖本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