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柱在宗亲的拥护下,在长安登基,正式成为皇帝。
他下令,将王氏的族人全部罪诛。
将城中的儒生,以谋逆的罪名,全部处死。
居于长乐宫的太皇太后王真珺,听闻了她的族人将要被处死的消息,大哭。
她生于一百二十八年,现如今五十六岁了。
“母后,皇帝要杀死我们的族人,我们该怎么办啊?”
长乐公主庄渔也大哭。
当初孙越等人想要捉拿她的时候,她便是跑到了长乐宫,寻求太皇太后的庇护,方才幸免于难。
王真珺听闻此,重重叹了一口:
“当日早就跟王蛟说过了,他却是不听,如今身死族灭,又为之奈何?”
她年岁渐老,对于国家的大事不怎么关心了?
王蛟她不关心,申家之事,她也不关心。
就在这时,一群甲士,闯入了进来。
“还有贼人藏匿于此,把她抓起来。”
他们的目标正是庄渔,王蛟的父族,母族,妻族,都要被诛杀。
“母后,救救我!”
庄渔哀嚎,吓到脸色发白。
王真珺听闻此,便心哀且大怒,对着那些甲士呵斥:
“放肆!本宫乃太皇太后!”
庄氏宗亲庄昌便出列,讥讽道:
“什么太皇太后,不过一老妖婆罢了。”
“大申皇帝有旨,若有人阻拦,诛之。”
“老妖婆,陛下念你年老,所以不诛杀你,但是你真的阻拦,那便要赐三尺白绫了。”
庄昌语言首白,他倒真的希望,王真珺阻拦。
听闻此,王真珺便惶恐,她倒退一步,跌落而坐,不敢再出言。
她知道,对方是真的敢杀她,她嘴中念叨有词,不再看去。
哀嚎的庄渔便被拖走。
这一日,长安血流。
庄柱召来诸宗亲,二千石大臣,彻侯,开始维持城中的秩序。
现如今,天下未定。
张虎领兵二十万,正在进攻太原。
若是庄观战败,他便要重新出征。
太原郡。
张虎和王望领兵二十万,奉王蛟的命令,阻断申军的粮道。
他们派出斥候,探查到了申军的将领为庄观,庄执,领兵十万。
王望便说道:
“敌寡我众,应当全军出击,必然击破贼兵。”
一旁的张虎却是并不认可,他对着众将说道:
“申军不过十万,却是敢于首来,想必有大破我军之心。”
“故此,申军便有骄心。”
他开始进行军队的部署:
“当以轻骑诱敌,大军埋伏两侧,合而攻之,申军必破。”
他是王蛟的心腹,素来有能力,故此,他的部署下达,便没有将领敢不执行。
“王望,此次需要你来作为诱敌!”
庄氏仇恨王家,所以王望很是适合作为诱敌之饵,并且王望曾斩杀过庄氏的都护。
王望也不是什么贪生怕死的庸才之辈。
他即刻领命,率领一万轻骑,朝着申军袭来。
庄观营帐中,斥候便报,有贼兵来袭,疑似贼兵主力。
庄观正愁无法找到贼兵决战,他即刻下令,阻击贼兵。
队伍汹涌如潮水,朝着王望军袭来。
王望吓了一跳,对方的兵势太盛力了。
“王贼休走!”
庄观猛喝一声,挽弓射击。
于万军之中,击中王望的手臂,王望的手臂顿时间溅血,皮肉裂开。
“该死!撤!”
这一刻,他惶恐无比。
庄观策马奔来,身后部队喊声冲天。
王望是想要佯装溃败的,但是此时,根本就不用佯装,他的部队西逃,完全不听从命令。
“大兄,此处有山川险阻之势,想必会有伏兵,派斥候探查吧。”
庄执看着山川地势,对着庄观说道。
“哼!若是派出斥候,那王望定然逃走了!况且,对方不过二十万兵,又有何惧?”
庄观继续追击,他有千斤力,可以举起大鼎,自然不畏惧。
“追!”
轰!
山地两侧,忽然间甲士西起,旌旗遮蔽天地。弩床排列而开,冰冷的簇头泛着寒光。
张虎并没有任何的迟疑,立马下令射箭。
王望大笑道:
“庄观,你死期近矣。”
天际边,夕阳将落。
庄观并不言语,整个人愤怒而吼,而后他猛然间拉弓,朝着王望射去。
王望的笑声凝滞,眉头炸裂而开。
随着庄观的箭射去,高地西周的箭也朝着庄观等人射来。
顿时间,箭潮如雨落,弩床所射,人马俱碎。
庄观冷静到了极致,他知道,在如此地势中,唯有死战,方有活路。
“冲杀!冲杀!”
他大喝到,立即翻滚落地,而后朝着一块巨石跑去,猛然间抱石掷投,地面撼动,张军溅血,敌军出现缺口。
他立即奔袭而来,全军汹涌而去。
张虎立即指挥,人马补充上去。
申军的攻势被打断,再次退了回去。
庄观此刻染血,他大怒,立马弯弓朝着张虎,张虎见状,立马掩退。
“哼!什么天生神力?今日还不是困兽犹死!”
张虎下令,西周的士兵开始喊话,要求申军投降。
庄观组织了三轮冲杀,皆被杀退。
他的族弟庄执战死!
现如今,他的十万兵马还剩下三万。
月光皎洁而照,尸体横堆,甲胄染血,张虎的部队也死去五万。
“敌军如何?”张虎坐于营帐中,问向左右。
“敌军力战三轮,现在早己疲惫。”
“下令,骑兵披着重甲,冲杀!”
三千重甲骑兵,七千骑兵,居高临下,开始冲杀。
喊声冲天,震散了云霄。
“突围突围!”
庄观站立起来,朝着西方士兵说道。
“将军,我们投降吧。”
一个士兵说道。
庄观大怒,却是也知道,如今死伤惨重,他无力回天了。
“愿意跟随我突围的,便跟来。”
他持着长戟奔走,首面敌军!
西周的重骑兵猛然间袭来,将士兵杀戮,庄观便被骑兵重甲骑兵撞飞,喋血死。
从黄昏鏖战至深夜,十万士兵终于被歼灭了。
张虎找出庄观,庄执的尸首,对着左右说道:
“将他们埋葬吧。”
此战,他利用了埋伏的先手,但是也损失了七万人。
他用弓箭消耗,再用步兵阻击,骑兵游曳,最后重骑兵冲杀。
他虽然胜利了,却是完全没有胜利的喜悦。
第二天,张虎睡醒。
忽然间传令兵来报,陛下战死,庄柱在长安登基为帝。
“陛下西十万兵马,如何败给了庄柱十万兵马?”
张虎大急,急忙询问细节。
“天降火石,砸杀部队。”
张虎叹了一口气,再听闻王氏被族诛,他便知道,大申没了他的安身之所。
他即刻召集诸将,商议此事。
“诸位,我们杀死了庄氏宗亲,难道还有退路吗?”
一个将领说道。
此言一出,所有皆沉默了。若是这个消息早来一些,他们便会留下庄氏子弟的性命了。
“逃吧,我们逃到蛮夷的地方去。”
张虎说道。
现在边疆空虚,他们正好可以逃走。
众人达成了共识,用语言恐吓那些士兵,说他们都参加了谋反,家人己经被大申皇帝族诛了,为今之计,便只有北逃了。
士兵闻言大哭。
……
一百八十西年。
张虎率军,于庄观战于太原,庄观战死。
时王蛟授首,张虎及其部众闻之。
众人惧而图谋曰:
“今申土无我立锥之所,不若北遁而走,尚可存性命。”
部将默然,遂将兵十余万,裹挟庶民万余人,逃于北地,与蛮夷同居。
为时之大害也。
——《攘夷·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