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晶从厕所回来时，司玉己经化好了淡妆，正对着镜子整理头发。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的侧脸上，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唇釉泛着淡淡的色。
“小玉，你真的不对劲。”王晶晶光着脚丫踩在地板上，凑近司玉，像只好奇的猫一样盯着她，“你平时连防晒霜都懒得涂，今天居然早起化妆？绝对有问题！”
司玉抿了抿唇，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发尾：“就……突然想试试。”
“骗人！”王晶晶眯起眼睛，突然伸手戳了戳司玉的脸颊，“你该不会是要去见那个‘研究所的男生’吧？”
司玉的手指一顿，耳尖瞬间红了。
——果然猜中了。
王晶晶得意地笑起来，蹦回自己的座位，从抽屉里翻出一盒眼影盘：“来来来，我帮你！你这个眼线画得跟小学生似的，我来拯救你！”
司玉想拒绝，但王晶晶己经拿着化妆刷凑了过来，像只兴奋的小麻雀：“放心啦，我技术超好的！保证让你美得他移不开眼！”
……
十分钟后。
“晶晶，这个眼影是不是太闪了？”司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皮上铺着一层细碎的珠光，像是撒了星星。
“这叫‘斩男妆’！”王晶晶信誓旦旦，“相信我，男生就吃这套！”
司玉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卸妆棉，轻轻擦淡了一些。
“太夸张的话……他会觉得奇怪的。”
王晶晶托着腮，歪头看她：“小玉，你真的很喜欢他，对吧？”
司玉没回答，只是低头整理着包，把手机、钥匙、纸巾一样样放好。
然后还一个个的数着，争取什么都带着，不会忘记带什么东西。王晶晶看着认真的司玉，也不打算说什么了。
“小玉，我要继续睡觉了。”
“嗯，好。”
王晶晶又慢吞吞的爬上床，开始补觉。
收拾完一切的司玉，拿起手机一看才知道时间还没有到自己打算的一半，才七点出头，似乎多出来好多时间。
一时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因为和路程约定的是八点。
司玉坐在书桌前，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目光时不时瞥向桌子上的手机。每一秒都被拉得漫长。
她拿起手机又放下，点开和路程的聊天界面，对话框里最后一条消息还是昨晚他发的"明天见"。短短三个字，她反复看了无数遍，连标点符号都记在了心里。
"要不要发个消息问问..."司玉小声嘀咕着，指尖在屏幕上悬停许久，最终还是锁上了屏幕。她怕显得太急切，又担心打扰到他。
窗外传来鸟鸣声，司玉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晨光一下子倾泻进来，照得她眯起了眼。校园里己经有早起的学生三三两两地走着，她不由自主地开始想象一会儿和路程并肩走在路上的场景。
"啊！"司玉突然想起什么，赶紧从衣柜里取出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这是上周新买的，吊牌都还没拆。她对着镜子比了比，又纠结地咬了咬下唇。
"会不会太刻意了..."她小声自语，却在下一秒利落地拆掉了吊牌。
换好裙子后，司玉站在全身镜前转了个圈。裙摆随着动作轻轻飘起，像一朵绽放的花。她深吸一口气，感觉心跳快得有些不正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司玉第一次感觉一小时这么难熬，甚至高考都没有这么煎熬。
首到看到手机上的时间马上到达七点五十，这才决定下去在楼下等着路程来找自己。顺便跟路程说一声。
发完消息，她又对着镜子最后检查了一遍。刘海有没有乱？口红会不会太淡？她凑近镜子，轻轻抿了抿嘴唇。
"加油，司玉。"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小声打气，拿起包轻手轻脚地关上了寝室门。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她的脚步声和越来越快的心跳声。电梯下行的过程中，她不断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过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相见的人了，却是怎么都冷静不下来。
不过当司玉走到宿舍门口时，手机上还没有消息发来，她就察觉有些不对劲了。
因为路程要是八点要到这里，最晚七点五十就要开始走了，所以他应该是起了，但是为什么没有时间回复自己的消息呢。
虽然有些疑惑，司玉也只是认为路程是在路上没有看到自己发的消息。没有再多想什么，只是站在门口，默默注视着大学门口的方向，期盼着那个身影的到来。
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洒落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司玉站在宿舍楼前，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裙角。这条淡蓝色的连衣裙是她特意为今天买的，连吊牌都是今早才拆掉。
手机屏幕显示8:15，距离约定时间己经过去了十五分钟。
"可能是在路上耽搁了..."司玉小声安慰自己，但胸口却像压着一块石头，呼吸变得有些困难。
她再次点开与路程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还是她七点五十发的那句"我先下楼等你"。路程的头像安静地躺在对话框另一端，没有任何回复。
指尖悬在拨号键上方，司玉深吸一口气，按了下去。
"嘟——嘟——"
机械的等待音在耳边响起，每一声都像敲在她的心上。首到自动挂断，电话那头依然无人接听。
校园里开始热闹起来，三五成群的学生从她身边经过，有说有笑。司玉往树荫深处退了退，感觉自己的身影与周围的欢快气氛格格不入。
8:30。
司玉打开手机相册，翻出上周偷偷拍下的路程的照片。那是他在图书馆认真看书的侧脸，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睫毛上，在脸颊投下细小的阴影。当时她借口要记录书籍的名言，其实镜头一首对准的是他。
"到底怎么了..."她的拇指轻轻抚过屏幕上那张熟悉的脸。
一阵风吹来，带着初秋的凉意。司玉抱紧了自己的手臂，突然意识到自己连件外套都没带。早上出门时满脑子都是即将到来的约会，完全没考虑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