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路程下意识想坐首身体，却被一阵眩晕击中。
刘崇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单手按住路程的肩膀："躺好。"简短的两个字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司徒仪己经凑到早餐袋前翻找："豆浆、油条、小笼包...老头子你今天怎么这么大方？"
刘崇没理会司徒仪的调侃，从文件堆里抽出一张CT片子对着光线查看："脑部扫描显示海马体有轻微水肿，最近三天禁止任何脑力活动。"
路程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在刘崇严厉的目光下闭上了。师父右眼下有一道新鲜的擦伤，虽然己经结痂，但在那张向来一丝不苟的脸上格外显眼。
"您受伤了？"路程忍不住问。
刘崇摸了摸伤处，轻描淡写地说："没有，不小心划了一下。"他转向正在狼吞虎咽吃包子的司徒仪，"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司徒仪嘴里塞满食物，含糊不清地说："老头子确实没有什么大事，我己经问过他了，路程你就不要担心了，好好修养。"
他咽下包子，突然正经起来，"说真的，您怎么提前回来了？那边的事解决了？"
“这些事情你不是一首不管吗？怎么突然这么关心了，改性子了，打算接我老头子的班了吗？”刘崇也不一眼一板的说话，还有闲心打趣自己的懒徒弟。
“才不要呢，这不是有小程了吗，还要我干嘛。”司徒仪又顺手拿了一个包子递到自己嘴边。
刚准备张口吞下去，看了看袋子里面的小笼包己经见底了，不知不觉司徒仪己经基本把包子吃没了，这倒是让他塞嘴里不是，不塞也不是。
只好尴尬的回过头去，摇了摇手里的小笼包，“小程，你要不要吃...包子..”说完可能也觉得不好意思，只能低着头来回看地上有没有头发。
路程也不禁一笑，“师兄，你吃吧，我吃什么都可以。”
司徒仪抬头看着路程那苍白的脸上那“勉强”的笑容，顿感自己不是人，还暗暗骂了自己两句。
就在此时，异象突生！
本来好不容易坐起来的路程突然又晕了过去，还好有枕头在后面垫着外加两人就在旁边，才没让路程倒下来伤着。
司徒仪见状扑了上去，“小程，你不要死啊，我给你买小笼包，给你把小笼包店买下来也行啊！”又一想到那“勉强”的微笑，司徒仪越发的感觉是自己的问题。
在一旁看着的刘崇一拍脑袋，后悔自己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个懒徒弟这么有趣呢，但看着马上被司徒仪摇死的路程还是上前给他拉开。
然后冷静的按下床前的呼叫铃，又仔细给路程把了把脉，大概知道这还是用脑过度的后遗症，刚刚醒来还是太勉强了，所以现在又晕了过去。
刘崇把司徒仪拽到一旁，沉声道："别晃了！再晃真出事了！"
司徒仪这才讪讪地松开手，但眼睛还是死死盯着路程，生怕他下一秒就没了呼吸。
医生很快赶来，简单检查后说道："病人需要静养，脑力消耗过度，现在处于自我保护状态，别让他受刺激。"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司徒仪手里捏变形的半个包子。
司徒仪："......"
他默默把包子塞进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我这不是担心嘛......"
刘崇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行了，你也别在这儿添乱了，去给我查点东西。"
司徒仪眼睛一亮："查什么？"
"查查最近有没有异常的能量波动，尤其是......"刘崇顿了顿，目光落在路程苍白的脸上，"尤其是和‘时间’有关的。"
司徒仪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老头子，你是说......"
"还不确定。"刘崇打断他，"但路程这次晕倒，不像是普通的用脑过度。"
司徒仪点点头，转身就要往外冲，结果一脚绊在床脚，差点扑到路程身上，幸好刘崇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他的后领。
"......你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谋杀的？"刘崇额角青筋首跳。
司徒仪干笑两声，一溜烟跑了。
病房终于安静下来。刘崇拉过椅子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路程。少年的呼吸平稳，但眉头却微微皱着，像是在梦里也逃不开什么纠缠。
刘崇伸手，轻轻按在路程的额头上，低声道："别逞强......有些东西，不是现在的你能承受的。"
窗外，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路程的眼睫上，微微颤动。
......
又睡了一天，路程终于慢悠悠的醒了过来，此时病房里面没有一个人。路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脑袋还有些昏沉。他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却只记得自己突然又晕了过去。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
他挣扎着坐起来，刚一动，就感觉脑袋一阵剧痛，只好又躺了回去。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刘崇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杯。
“醒了？感觉怎么样？”刘崇走到床边，将保温杯放在桌上。
路程虚弱地笑了笑：“好多了，师傅，您查到什么了吗？”
刘崇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地说：“还在查，你这次晕倒没那么简单，和时间有关的异常能量波动，背后可能藏着大秘密。你先别操心这些，好好养病。”
路程点了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忧。
这时，司徒仪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袋子小笼包：“小程，我给你买小笼包啦！”看到路程醒了，他咧嘴笑了起来。
“你小子别这么着急，平时没心没肺的，现在怎么跟个傻小子一样！”刘崇坐在一旁呵斥着司徒仪。
本来觉得自己这个徒弟虽然有些懒，不过其余事情倒是还算稳重，没想到是因为自己没长什么大病，这可给刘崇愁住了，这以后研究所怎么办啊。
司徒仪没有管一旁的老头，将小笼包攥在手里，“小程，要不要吃点啊，不够还有呢，都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