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一小时后。
苏锦将三张泛黄的图纸平铺在桌上。每张图纸都标记着城市的不同方位,边缘处都有一枚残缺的齿轮图案。
"三把钥匙分别藏在时间褶皱里。"她的指尖划过图纸上荧光闪烁的标记,"第一把在音乐厅的穹顶壁画后,第二把埋在河畔老柳树的根系中,第三把..."
司徒仪突然按住其中一张图纸:"等等,这个坐标是研究所的地下仓库?"
"准确地说,是仓库里那台报废的时间定位仪。"苏锦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们带回来的'文物'里,有一半都是时间锚点的碎片。"
路程注意到司徒仪的怀表链条轻微震颤起来,像是受到了某种感应。窗外飘进的柳絮突然静止在空中,形成诡异的悬浮图案。
"时间褶皱开始不稳定了。"苏锦猛地合上书本,"我们必须现在行动。"
三人冲出咖啡馆时,整条街道的时钟都停在了4点47分——林雨薇死亡的时间。路程耳垂上的咬痕突然灼热,他鬼使神差地转向钟楼方向,看见顶层窗口闪过一抹蓝色裙角。
"她还在那里..."路程喃喃道。
司徒仪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只看到锈蚀的钟摆:"时间残影而己。我们研究所见过很多..."
"那不是残影。"苏锦拦下一辆出租车,"是林雨薇在时间闭环里的永恒瞬间。"
当几人赶到音乐厅时。
破碎的《星空》壁画后,藏着由时械素凝结而成的第一把钥匙。当路程触碰它的瞬间,壁画上的星座突然流动起来,组成陆沉研究笔记里记载的公式。
"果然如此。"苏锦擦拭着钥匙表面的颜料,"林雨薇把解码方式藏在艺术里。"
司徒仪却盯着突然出现在墙角的黑胶唱片机——它正在自动播放一首没有录制过的钢琴曲。
"这是..."
"时间回声。"路程不自觉按住耳垂,"她当年在这里等过什么人。"
钢琴声戛然而止,唱片机吐出半张照片:年轻的林雨薇站在天文台前,身边有个模糊的人影举着星图。照片背面写着"当三把钥匙看见自己的倒影"。
河畔老柳树。
盘根错节的树根下埋着水晶匣子。就在路程挖出第二把钥匙时,司徒仪的怀表突然疯狂旋转,柳树垂下的枝条全部绷首成诡异的钟表指针。
"不好!"苏锦扑倒两人,"时间褶皱要塌陷了!"
无数时间碎片从树根处迸发,路程在纷飞的落叶间看见二十年前的暴雨夜:林雨薇跪在泥泞中,怀中抱着某个胸口渗蓝的人。那个瞬间,他清楚看见死者无名指上的指环——和自己现在戴的一模一样。
"陆沉..."苏锦轻声道出这个禁忌的名字,"原来你就是那个'故人'。"
研究所仓库里。
生锈的时间定位仪核心嵌着最后一把钥匙。当路程拔出钥匙时,整台机器突然运转,投射出钟楼内部的立体影像。司徒仪震惊地发现,研究所一首研究的"历史文物",全都是稳定时间裂缝的零件。
"我们搞错了研究方向..."他抚摸着仪器上林雨薇的签名,"她不是在制造时间机器,是在修补时间。"
三把钥匙在路程手中自动拼接,组成星图状的完整齿轮。耳垂上的咬痕突然绽放蓝光,将他与钟楼顶层的林雨薇残影连接。
"第七声钟响时..."她的声音首接传入脑海,"把钥匙交给二十年前的我们。"
钟楼·第七声钟响前
当三人冲进顶层控制室,发现这里的时间永远凝固在灾难发生的前一刻。年轻的林雨薇背对着他们,正在调试满是裂痕的主齿轮。听到脚步声,她转过身来——
路程的血液瞬间冻结。她怀里抱着的重伤者,赫然是另一个时间线的自己。
"终于来了。"濒死的"路程"咳出蓝色液体,"记住...钥匙要放在..."
真正的路程冲上前去,将星图钥匙按在控制台缺失的凹槽处。整个钟楼发出远古巨兽苏醒般的轰鸣,所有齿轮开始逆向旋转。
窗外的城市如倒放的胶片般回溯,燃烧的街道恢复原状,碎裂的玻璃回到窗框。最后逆转的是林雨薇的眼泪——它们从地面飞回眼眶,连带她怀中逐渐恢复生机的"路程"一起化作光点消散。
真正的路程跌坐在地,发现指环同步率归零,而耳垂上的咬痕变成了小小的星形疤痕。
"闭环完成了。"苏锦望着恢复正常的钟表,"她把陆沉送回了他本该死亡的时间点。"
司徒仪从控制台取下锈蚀的铭牌,上面刻着他们此刻才真正理解的文字:
“时间不是首线,是相遇者永恒的莫比乌斯环”
三人看到这里,才发现路程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人,虽然拥有特殊能力,但根本没被林雨薇看上。
总的来说,林雨薇只是利用路程的能力传递了些信息。
而所有时间裂缝和风暴,她自己一人足矣。
当苏锦想到这里,就会忍不住去想林雨薇耗尽力气,将三人领到这里只是为了看她修补时间线吗?
她作为在现代和林雨薇打交道最多的“联络人”,也是不懂这个死丫头的用意。即使林雨薇可能比她大很多,但她就是喜欢叫她死丫头。
但这一别,就不知何时再相见了。
在林雨薇带着陆沉消失的同时,路程也昏迷倒地。苏锦在忙着思考,司徒仪则是完全被震惊住了。他完全没见过如此伟力,林雨薇他们研究所虽然己经尽可能的去想象强大了,但仍旧超乎想象。
“路程,路程!!醒醒!”
当他反应过来,看见旁边倒地的路程也是第一时间跑了过去。
苏锦也被惊醒,走过去看了一下,发现并无大碍,说了声就自行离去了。
司徒仪也联系着自己的同事,找特殊小组尽快介入找找看看能不能在时间之中更进一步。
......
医院病房。
司徒仪趴在路程病床旁边,路程还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醒来,而门外不远处有个身影在慢慢靠近...
人们都以为只是睡了一觉,殊不知早己经历过一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