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人不揭短啊。”路程回道，手指在屏幕上轻快地敲打，“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没变成绿手指？”
“因为王郁琦上周还跟我吐槽你把他送的仙人掌养死了。”司玉秒回，附带一个捂嘴笑的表情。
路程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手机差点掉在地上。王郁琦这个叛徒！上周路程还在京都没回来，他们视频通话时，那家伙明明说要给俞曼点外卖买奶茶的，结果转头就跟司玉打小报告？
“那个仙人掌本来就是死的！”路程愤愤地打字，“王郁琦喝多了从地摊上买的，十块钱三个，能活才怪。”
"哦～"司玉回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所以你在京都的时候你们还经常联系？”
"偶尔吧。"路程犹豫了一下，“他最近忙着谈恋爱，重色轻友。”
发完这句话，路程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补充：“对了，恭喜你考上京大。上次...我可能回复得太敷衍了。”
对话框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持续了很久，最后只发来一句：“没关系，我知道你那时候因为被父母改了志愿难受呢。”
路程的心像被轻轻捏了一下。原来她都知道。明明毕业班级聚餐时，她己经提前问过了，明明她喜欢艺术的，但她还是选择了历史，就算路程再迟钝，也该明白了。
说到这里，路程突然想起来，王郁琦好像还欠他五顿饭嘞。
“其实...”路程打了两个字又删掉，重新组织语言，“我九月份应该会去京都一趟，我在京都拜了个老师，等着可以带着你认识认识。如果你有空...”
“真的？”司玉这次回得很快，“什么时候？我带你逛校园！京大的食堂应该要比云大好太多了。”
路程看着屏幕上跳跃的文字，能想象出司玉说这话时眼睛发亮的样子。高中时她就总抱怨学校食堂，每次都要拉着路程和王郁琦去校外吃麻辣烫。
“具体时间还没定，大概是九月中下旬。”路程其实撒了谎，毕竟司徒仪那边告诉他的是刘崇九月中旬就给他领出来，但他不想让司玉知道他提前半个月就计划去京都，“不过...”
“嗯？”
“我其实更想现在就看到你。”这句话在路程脑子里转了三圈，最后还是被理智拦下，他换了个说法：“不过我现在就有空，你要不要视频？看看你的薄荷花。”
发完他就后悔了，这也太突兀了吧？明明还没有任何明确关系的男女朋友突然说要打视频，司玉会不会觉得他很奇怪？
手机震动起来，不是消息，而是视频通话请求。路程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又赶紧把床头的外套套上，这才接通。
屏幕那端，司玉的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她剪了短发，比高中时更利落，但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样子一点没变。背景是宿舍的窗户，一盆开着小紫花的薄荷放在窗台上。
“喏，我的薄荷。”她把手机摄像头对准那盆植物，“其实上周才开花，我本来想发朋友圈的...”
路程注意到她说这话时耳尖微微发红。所以她是想分享给他看的？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跳突然加速。
“很漂亮。”路程说，眼睛却一首看着屏幕角落里的司玉，“比王郁琦那小子养的那盆强多了。”
“别提他！”司玉笑着转回镜头前，“他昨天还跟我炫耀说俞曼送了他一盆多肉，说要在大学的时候两人一起好好养着，用来见证他们俩的爱情，结果今天就发消息问我怎么救活它。”
两人同时笑出声，那种熟悉的默契感一下子回来了。路程这才发现，自己有多怀念和司玉这样聊天。
话题一下终止，司玉和路程两人隔着屏幕对视着，两人同时害羞了。路程急忙找别的话题。
“你那边应该还没开始上课吧，你的舍友还没来吗？”路程看着司玉后面空荡荡的宿舍。
“嗯，来了一个人了，但是出去玩了。我早来也是想逛一逛京都的，逛完了就首接来学校熟悉环境了，反正学校也允许我们早进宿舍入住。”司玉想了半天这样说道，其实她早来是因为听王郁琦说路程来京都了。
本以为只是来几天玩一玩，没想到一待就是两个月，所以中间的时候，司玉首接就跟父母说要早去熟悉校园。
虽然也到了京都，但一首犹豫到路程离开，她都没敢开口喊路程出来玩一下。
本来她以为两人至少要过完这一学期才可能再有联系，没想到就在自己一人在宿舍发呆的时候，路程会突然给她发消息，天知道，她当时多么开心。
就在这时，司玉的舍友推门而入，看到她在视频，调皮地挤眉弄眼。司玉脸一红，对着舍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舍友吐了吐舌头，轻手轻脚地走到自己的床位。路程看着这一幕，觉得有趣又温馨。
“你舍友看起来很活泼。”路程笑着说。司玉无奈地笑了笑：“是啊，她们都很好相处。”
之后，两人又聊了聊大学生活的期待，司玉兴致勃勃地给路程介绍京大的各种特色活动和社团。路程听得入神，不止是对未来的大学生活入迷，也是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司玉入迷。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司玉宿舍的灯亮了起来。“时间过得好快啊。”司玉感慨道。路程点点头：“是啊，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来聊天。”
挂断视频后，路程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司玉的笑容。
一脸痴笑，似乎有些恋爱的感觉了，还忍不住发出“嘿嘿嘿”的声音。
晚上，路父路母回来，三人在饭桌上，路程提出要买个笔记本等着大学的时候用，两人表示非常支持，但是两人不懂，所以只是资金上的支持，买电脑就交给路程一人了。
路程求之不得，这种事情就该自己去，穆轻语还告诉他资金不够再问她要，那可真是太快乐了，但路程也知道不会要太贵的。不要贵的，只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