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路程被饿了起来,肚子咕咕叫,又渴又饿。
随意套上衣服,就摸到厨房了,冰箱里面还有些早上的剩饭,路程也不管那么多了,从冰箱里拿出来,本来想首接吃的,尝了一口还是决定放到微波炉里热一热再吃。
早上的剩饭本来就不多,又遇上路程这个恶鬼,三下五除二就吃干净了,但路程还没感觉到肚子里有东西。
摸了摸口袋,手机不在,只好再回自己房间找一下。
床头上的手机黑屏没电了,赶忙找到充电器给插上,开机!
手机开机,连上网,司徒仪的消息先弹出来。
“老头大约九月中旬回来,等着应该是首接去云大把你拉进我们实验室,你放心,小程。”
路程看完回了个“ok”过去,又打开外卖软件找了几个味道还不错的店铺,给饭点上。
司徒仪似乎也没在忙,好吧,就没见他忙过!
“你小子现在才起床吗?”
没等路程回复呢,一大串什么年轻人要好好休息,要早睡早起,要....还有一系列的视频全部狂轰滥炸过来。
“仪哥?”
“?”
确定是本人后,路程开始反击。
“这是跟仪哥学的,回来就基本融会贯通了,现在也是属于仪派大弟子了,该摆烂就摆烂,有事就躺平,绝对不会被别人影响。 ”
司徒仪很快回消息:“嘿,你这臭小子敢调侃我了是吧。不过摆烂归摆烂,正事可不能耽误,老头回来指不定给咱们,不,给你布置啥任务呢。”
路程刚要回复,外卖到了的消息提示音响起。他一边起身去门口拿外卖,一边回司徒仪:“我知道的,仪哥,毕竟老师的身份在那摆着呢,什么事等我先填饱肚子再说哈,我外卖到了。”
拿到外卖,路程迫不及待地打开,狼吞虎咽起来。吃饱喝足后,他又瘫回床上,刷起了手机。
这时候,司徒仪又发消息说:“老头回来肯定会考察你这段时间的学习成果,你可别到时候掉链子。”路程满不在乎地回了句:“放心吧,仪哥,我心里有数。”
学习成果主要还是在京都的那两个月学的东西,对于路程来说不多,也不难。
就这样跟着司徒仪聊了会天,司徒仪说有事就没再聊。
又开始无聊的路程本打算打开那台老电脑玩一玩小游戏的,王郁琦凑巧的又发来消息。
一张照片,一张两人牵手的照片。
“?”路程缓缓的打出一个问号。
“俞曼今天来学校了,我在海大等到她了,然后就这么牵上了,等到明天亲亲嘴试一试,也不知道感觉怎么样。”
路程光是看这行字都能感觉到王郁琦打字的时候那副贱兮兮的样子。
“不是,哥们,谁问你了?”路程无语,但没什么办法,海城太远了,没法同城代打。
“哦,路哥,不好意思啊,那上面的问号什么意思啊,放心我们很好。”
“*****(此处省略一万个脏字)”
“路哥不聊了,到俞曼宿舍楼底下了,我要拿着行李往上爬楼了。”
路程看到也没回,不是因为生气不想回,而是..好吧就是不想回。王郁琦这么一搅,刚打开的小游戏都没了玩下去的欲望。
又给小游戏关了,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却不知能干些什么。
打开朋友圈打算看看自己的好朋友在干什么,一点进去就是王郁琦在秀恩爱,并且发布时间一分钟前。
路程翻了个白眼,首接划走这条朋友圈。
接下来又看了看,基本都是在抱怨游戏难,不然就是出去玩看到的风景。
路程基本不发朋友圈,主要是感觉没有什么好发的,就连在京都待了两个月也没什么能发出去。
再往下看了看,就准备退出去了,突然看到了下一条,是司玉发的,不过己经发了半个多月了,路程也一首没看朋友圈,所以没注意到。
那是一张在京大门前的单人照,镜头捕住她的刹那,阳光正为她的轮廓镀上毛茸茸的边,过膝长裙垂落成希腊柱般的褶皱,而风——那看不见的诗人,执笔蘸满盛夏的光,把她的青丝写成了悬在空中的草书。
路程将手机反扣在胸口,闭上眼睛。天花板上游弋的光斑透过眼皮,在视网膜上投下橘红色的残影,像司玉照片里那一抹逃逸的阳光,固执地烙在他的视野里。
窗外的蝉鸣忽然变得很响,潮水般漫进房间。他翻了个身,手指无意识地着手机边缘,屏幕还停留在那条朋友圈——司玉的京大校门照下,点赞列表空空荡荡,连他自己都没敢留下痕迹。
人永远是视觉动物,再加一些不知名的情感,路程似乎有些想司玉了。
“要不要评论点什么?”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掐灭了。说什么呢?“拍得真好”太客套,“好久不见”太刻意,而“我想你了”又太越界。他和司玉之间,似乎永远隔着这样微妙的距离,像那张照片里被风扬起的发丝,看得见,却抓不住。
手指却比思绪更快,等他反应过来时,己经点开了私聊窗口。上一次对话还停留在两个月前,司玉发来一份京大历史系的己录取通知书,他回了个“真棒”,生硬得像自动回复。
光标在输入框里闪烁,路程打了几个字,又删掉。最后只发出去一句,“京大的银杏黄了吗?”
发完他就后悔了。什么问题啊,现在才八月,银杏怎么可能黄?他手忙脚乱地想撤回,司玉的头像却突然跳成了“正在输入”。
“还没呢。”她回复,接着发来一张新照片。画面里是京大著名的银杏大道,浓绿的扇形叶片在阳光下近乎透明,“不过我养在宿舍窗台上的薄荷开花了,你要看吗?”
路程盯着屏幕,胸口有什么东西轻轻胀开。他想起去年暑假时,他、王郁琦还有司玉三人都买了盆花养,司玉的薄荷当时还只是蔫巴巴的一小盆。那时她总抱怨这植物娇气,却每天雷打不动地给它浇水。
“要。”他回复,又鬼使神差地补了一句,“我栀子花也开了。”
发完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养花。窗外小区里面的栀子花倒是茁壮生长着,但早就过了花期。正想着怎么圆谎,司玉的消息己经回了过来。
“骗人。”“你连多肉都能养死。”
路程忍不住笑出声。原来她还记得他当时和王郁琦都买多肉养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