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
“会长!”
路上的觉醒者们看到陆羽走出来,纷纷停下脚步,脸上满是敬畏之色,毕恭毕敬地朝着陆羽打招呼。
不少年轻女子的眼中更是闪烁着崇拜的光芒,仿佛星星在眼中闪耀。
虽说会长的长相在人群中并不出众,属于那种放到人堆里瞬间就会被淹没的类型,但是他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却让她们仅仅看一眼便沉醉其中。
“嗯。”陆羽表情依旧淡漠,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在众人的瞩目之下,稳步走了出去。
心中不禁暗道,这种被众人敬畏的感觉,似乎还挺不错?
……
在距离永安城几百里之外的无极城,内城之中,有一栋气势恢宏的建筑格外引人注目。
在建筑内部的一间屋子里,陈庆林正佝偻着身子,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眼神中满是恐惧,死死地盯着面前那位翘着二郎腿、悠然品茶的男子——魏雄。
“陈会长。”魏雄轻轻吹了吹茶杯中漂浮的茶叶,慢悠悠地抿了一口,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记得,我只给了你一天的时间吧?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魏,魏大人。”陈庆林赶忙低头认错,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实在对不起,小的延误了一个小时,还请大人责罚。”
“不急。”魏雄不慌不忙地放下茶杯,目光冷冷地看向陈庆林:“昨天,我让你去调查的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有结果了吗?”
这话一出,陈庆林只感觉心瞬间凉了半截,脸色变得比死人还要难看。
“魏大人,小的,小的还在查。”陈庆林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还在查?”魏雄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冷意,语气愈发冰冷:“这么说,我给了你整整一天的时间,到现在为止,你还是什么结果都没查出来咯?”
“噗通!”陈庆林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赶忙求饶道:“魏大人,小人自从昨天回去之后,就一刻都没敢停歇,到现在连觉都没睡,饭也没顾得上吃,一直在四处托关系,打听画上那个人的下落。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魏雄不耐烦地打断他。
“可是,真的没有那个人的任何踪迹啊?”
陈庆林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偷偷看了对方一眼,又吓得赶紧把头埋得更低,接着说道:
“小的问遍了不少真元境的武者,甚至还请北山分区武道协会帮忙,将整个炎夏国真元境以上的武者都排查了一遍,真的没有找到画上的那个人啊?”
“整个炎夏国真元境以上的武者,你确定都找过了?”魏雄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
“是啊,大人,我一个都没放过,真的没有那个人啊……”陈庆林的声音带着哭腔。
“啪!”一声脆响,魏雄猛地将旁边的茶杯朝着陈庆林的脸上甩去。
茶杯瞬间炸裂开来,茶水和茶叶溅得到处都是,让陈庆林的模样看上去狼狈不堪。
“没有那个人?那你倒是告诉我,这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嗯?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魏雄气得站起身来,对着陈庆林大声咆哮。
陈庆林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能跪在地上,身体不停地瑟瑟发抖。
他心里委屈极了,自己真的已经竭尽全力了。
整个炎夏国真元境以上的武者,他一个不落都找遍了,可就是没找到画上的那个人,他又能有什么办法?他心里也是充满了绝望啊!
然而即便心中再绝望、再恐惧,他也清楚自己必须老老实实来这里交差。
虽然可能会被揍一顿,甚至被赶出无极城,但要是不来,下场绝对会比现在凄惨十倍。
“废物,简直就是个废物啊!”魏雄气得暴跳如雷,恨不得将眼前这个没用的家伙生吞活剥了。
“大人,大人,”陈庆林急忙说道:“还请您,再给小的一点时间。”
“还给你时间?”魏雄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大人,”陈庆林赶忙解释道:“有可能那个人是最近才突破到真元境的,所以之前我才没有找到他。像这种高手,绝不可能是突然冒出来的,肯定在炼脉境的时候就已经崭露头角了。”
“你的意思是?”魏雄看着陈庆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
“是的,大人,小人打算再去炼脉境武者里面仔细筛选一遍,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一定能够找出这个家伙来。大人,请务必相信小人啊。”陈庆林苦苦哀求着,眼神中满是期盼。
“你既然想到了这一点,为什么之前不早说?”魏雄咬牙切齿地说道。
“大人,我也是刚刚才想到,而且,”陈庆林支支吾吾地说道:“炼脉境的武者人数众多,远远超过真元境,要一一排查对比,一天的时间,实在是远远不够啊?”
“废物!”魏雄死死地盯着陈庆林,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将他吞噬。
实际上,要不是他提前收到其他人的消息,得知他们同样一无所获,他真想当场给眼前这家伙一刀。
之所以出来见陈庆林,也只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说不定能从他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事实证明,陈庆林在让他失望这件事上,从来都没有让他“失望”过。
魏雄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好,我就再给你两天时间,你去炼脉境武者里面好好找一找。要是两天之后你还是交不出任何东西,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是,是。”陈庆林顿时如获大赦,连忙信誓旦旦地说道:“大人,请您放心,两天,两天之后,小的一定会把那家伙从人群里揪出来!让他……”
“滚。”魏雄不耐烦地打断他,挥了挥手。
“是,是。”陈庆林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动听的声音,立刻将自己缩成一团,像个球一样朝着门口滚去。
这滑稽的一幕,直接把魏雄给逗笑了,但这笑容中却充满了不屑。
他在心中暗自骂道,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啊,除了对自己还算忠心之外,简直一无是处。
随后,他转过身,走进了内屋。只见内屋的圆桌旁,坐着两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
见到魏雄走进来,二人连忙起身,恭敬地拱手道:“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