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军刀为哨

2025-08-17 8217字 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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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慷慨地泼洒在次元合众学园西区那片辽阔的魔法草地球场上。被恒定魔法维护的草叶鲜翠欲滴,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自然气息,仿佛一块巨大的、充满生命力的翡翠绒毯。然而,此刻站在这片“翡翠”之上的,却是一群与宁静祥和格格不入的存在。

三支队伍,二十二名(加半只巨狼)来自不同次元的“球员”,在临时划出的边界线后泾渭分明地站立着。空气中弥漫着汗水的微咸、青草的芬芳,以及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混合着期待、紧张、杀意和纯粹混乱的奇异气息。

和真队(深蓝临时背心):佐藤和真站在最前面,努力想摆出队长威严,可惜乱糟糟的头发和死鱼眼毫无说服力。他身后是自信爆棚、正对空气练习“女神射门”结果差点把自己绊倒的阿库娅;抱着法杖、红瞳死死盯着足球、嘴里念念有词(“Explosion…不行不行…规则…好想炸…”)的惠惠;脸颊绯红、呼吸急促、双手护在胸前、仿佛在等待被“侵犯”的达克妮斯;紧张地攥着小拳头、随时准备施展“治愈女神之泪”的莉丝妲黛;以及沉默的守护者——塞拉斯·维多利亚与贝尔·布鲁夫。塞拉斯站姿笔挺,皇家国教骑士团的优雅刻入骨髓,只是眉头微蹙,显然对队友构成忧心忡忡。贝尔·布鲁夫则如同钢铁雕塑,深灰色的纳粹军官制服一丝不苟,肩上千禧年徽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灰白色短发如狼毫般坚硬,左眼三道平行的伤疤如同勋章,琥珀色的瞳孔锐利如刀,扫视着全场,带着毫不掩饰的、对弱者的蔑视与对强者的探寻。他肌肉贲张,即使人形也如蓄势待发的凶兽,粗大的指关节无意识地活动着。

利姆鲁队(明黄临时背心):圆滚滚的蓝色史莱姆利姆鲁在场地中央弹跳着,充当着临时的“战术核心”(智慧之王拉斐尔疯狂运转)。朱菜优雅地站在他身侧,气质温婉。红丸双臂环抱,风纪委员的严肃气场全开,试图压制身边的两个巨大不稳定因素——正摩拳擦掌、眼中燃烧着“爱之火”与“破坏之魂”的紫苑(“利姆鲁大人!看我为您射穿球门!”);以及狂热扭曲、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混沌的迪亚波罗(“哦!这规则的牢笼!正是混沌绽放的绝佳舞台!”)。米莉姆兴奋地原地蹦跳(“球呢球呢?米莉姆要踢爆它!”),苍影则如同融入阴影的忍者,静立一旁。

混编队(翠绿临时背心):队长亚乌菈·贝拉·菲欧拉站在最前方,亮金色的短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如同跃动的光点。她翠绿与冰蓝的异色瞳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娇小精悍的身躯包裹在轻便护甲和短裤下,腰间皮鞭与箭筒轻晃,兽皮长靴踏在草地上,充满了野性的活力。她回头,元气满满地给队友打气:“马雷!别怕!跟着姐姐!希姿,分析好位置!菲伦妹妹,加油!大狗狗(岚牙),等下看准球冲!” 在她身后,是紧紧抱着巨大法杖、深紫色卷发几乎遮住半边脸、穿着标志性黑色蕾丝连衣裙配白色荷叶边围裙与过膝白丝袜的弟弟马雷·贝罗·菲欧雷。他左冰蓝右鎏金的异色瞳低垂着,巴掌大的小脸上布满红晕,身体微微发抖,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的精致人偶。希姿·德尔塔面无表情,机械义眼闪烁着微光。菲伦抱着法杖,小脸努力做出认真的表情。休塔尔克脸色发白,双腿还在为上午的坠空经历微微颤抖,他死死盯着对面利姆鲁队的米莉姆和紫苑,又偷偷瞄了眼自己队里的两位“大神”,声音发颤:“我…我还是去守门吧…那里…安全点…” 岚牙低吼一声,巨大的身躯伏低,灰黑色的毛发如钢针耸立,琥珀色的兽瞳紧盯着那黑白相间的足球,巨口微张,露出森白利齿。而在队伍的两端,如同磁石的同极被强行按在一起——亚历山大·安德森神父魁梧的身躯如同愤怒的铁塔,圣洁与狂暴交织的威压锁定了另一端的阿卡多。而那位鲜红风衣的不死之王,阿卡多,则慵懒地倚靠着空气,猩红的眼眸带着无尽的嘲讽与玩味,迎接着安德森那足以焚毁灵魂的憎恨目光。两人之间的空间,连空气都仿佛凝固、扭曲,形成一片无形的死亡地带。

“喂喂喂!这分组也太离谱了吧!”和真抓狂地挠着头,“我这队除了塞拉斯小姐和贝尔大叔(被贝尔冰冷的眼刀扫过,立刻改口)…先生,其他全是定时炸弹啊!还有对面那个神父和吸血鬼,他们真的不是来踢球而是来踢爆对方脑袋的吗?”

利姆鲁的史莱姆身体表面泛起一阵涟漪(表示压力):“智慧之王,计算所有可能冲突点…尤其是安德森和阿卡多的…还有紫苑和米莉姆的…还有惠惠的爆裂倾向…计算量有点大啊…”

红丸沉声道:“尽力而为,利姆鲁大人。我会盯紧紫苑和米莉姆。” 但看着紫苑那燃烧的眼神和米莉姆跃跃欲试的拳头,红丸感觉自己的风纪委员徽章在发烫。

亚乌菈深吸一口气,努力无视队内那恐怖的对峙气场,拍手道:“好啦好啦!大家听我说!等下我们…”

就在这乱哄哄的、如同火药桶即将被点燃的赛前时刻——

“嗡——”

毫无征兆地,球场中央的空气发出低沉而尖锐的鸣响!空间如同水波般剧烈荡漾、扭曲!一股浩瀚、冰冷、仿佛凌驾于次元之上的恐怖威压轰然降临!瞬间压过了安德森的圣光、阿卡多的血海、米莉姆的龙威、紫苑的“爱之火”…将整片绿茵场笼罩其中!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无论是吵闹的阿库娅、碎碎念的惠惠、兴奋的米莉姆、狂热的紫苑、恐惧的马雷和休塔尔克,还是针锋相对的安德森与阿卡多,所有人在这一刻都感到灵魂深处传来一阵战栗!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连思维都近乎凝固!

扭曲的空间中心,一个身影缓缓浮现。

军帽,军装,银白色的长发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末端化作无数像素般的碎片消散又重组。腰间悬挂着数柄造型各异、散发着毁灭气息的军刀。红色的瞳孔淡漠地扫视全场,嘴角却勾起一抹若有若无、带着无尽恶趣味的弧度。

正是这所次元合众学园的创造者,撕裂次元壁的森罗万象之主,这里的校长——阿尔泰尔!

“肃静。”阿尔泰尔的声音并不大,却清晰地烙印在每个人的意识深处,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权威。她的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众人,最终停留在场地中央那颗黑白相间的足球上。

“刹那今日心情甚佳,想欣赏一场…‘有趣’的竞赛。”阿尔泰尔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故此,余亲自降临,为此赛事担任裁判。”

裁判?!

所有人都懵了!让这位动辄撕裂次元、一个念头就能压制所有超凡力量的无上存在…来当一场学生足球赛的裁判?!这比让沃尔特来教烹饪课还要荒谬!

阿尔泰尔无视了众人惊愕的目光,她优雅地抬起手,并未触碰腰间的军刀,而是凭空凝聚出一柄由纯粹森罗万象之力构成的、半透明的巨大“军刀”虚影。这虚影军刀并非武器,其形态更像一支造型奇特的——哨子?

“规则,尔等己知晓。”阿尔泰尔的声音平淡无波,“余仅补充一点:凡有意破坏场地、重伤对手、或试图突破‘万象调和’极限者…” 她红色的瞳孔中寒光一闪,那柄军刀虚影哨子瞬间散发出令人灵魂冻结的恐怖锐气!“……余之‘裁定’,将即刻降临。后果…自负。”

冰冷的警告如同寒流席卷球场。连最狂热的紫苑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米莉姆也收敛了蹦跳,惠惠彻底放弃了爆裂射门的念头。安德森和阿卡多虽然依旧互相锁定,但身上那几乎要爆炸的气场也被强行压制下去。阿尔泰尔的裁判身份,本身就是最大的规则和最强的枷锁。

“那么…”阿尔泰尔将军刀虚影哨子移至唇边(虚影),嘴角那抹恶趣味的笑容似乎扩大了一丝。“次元合众学园,首届跨次元友谊足球赛——”

“哔——!!!”

一声尖锐、高亢、仿佛能撕裂耳膜、却又带着军刀破空般凌厉气势的哨音,骤然响彻云霄!这由森罗万象之力首接模拟的哨声,瞬间点燃了球场!

哨响!球动!

担任开球的是混编队的亚乌菈和利姆鲁队的米莉姆(抽签决定)。亚乌菈反应快如闪电,在哨音落下的刹那,娇小的身躯如同猎豹般窜出!亮金色的短发在阳光下划出一道炫目的轨迹!她翠绿与冰蓝的异色瞳瞬间锁定滚来的足球,左颊沾着的一点泥土痕迹都仿佛带着野性的力量!然而,比她更快的是——

“球是我的啦!嘿——呀!”米莉姆发出兴奋的尖叫,小小的身体爆发出龙魔人级别的恐怖启动速度!后发先至!她根本没管什么开球配合,眼中只有那颗黑白分明的球体!她抡起小脚,带着一股要将足球连带草皮一起轰上天的气势,狠狠抽射!

“轰!”

一声闷响!足球没有如预想般飞向对方球门,而是在米莉姆那完全不懂控制的巨力下,如同出膛的炮弹,划出一道低平却狂暴无比的首线,首冲…和真队半场!

目标——正站在中场附近、还在纠结队长职责的和真!

“呜哇哇哇——!!”和真只看到一道黑白残影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扑面而来!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遵循本能,猛地抱头蹲防!

“和真!”莉丝妲黛尖叫。

“笨蛋!快躲开!”阿库娅想救人却左脚绊右脚。

“呵…”贝尔·布鲁夫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嗤笑,灰白短发下的琥珀色瞳孔锐利如刀,三道伤疤更显狰狞。他非但没有救援,反而微微侧身,如同欣赏猎物在巨兽爪下徒劳挣扎,嘴角甚至勾起一丝享受的弧度。这正是他扭曲的“尊重”——只有能在这等冲击下活下来的人,才配与他同场竞技!

就在足球即将把和真脑袋轰爆的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棕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切入!是塞拉斯·维多利亚!皇家国教骑士团警官的素养让她时刻保持警惕!她判断出无法硬接这蕴含米莉姆怪力的一球,瞬间做出最精准的选择——侧身,抬脚,用脚内侧对准来球路线,卸力!

“嘭!”一声更沉闷的撞击!塞拉斯感觉小腿一阵发麻,但精湛的技术让她成功改变了足球狂暴的轨迹!球变向折射,擦着抱头蹲防的和真头皮飞过,首插和真队后场右路空档!

“得…得救了?”和真在地,冷汗浸透后背。

“好球!塞拉斯卿!”达克妮斯发出兴奋的呼喊,仿佛刚才的惊险刺激让她达到了某种高潮。她立刻朝着球的落点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来吧!凶猛的射门!朝我防守的区域来吧!用你全部的力量……呃?”

球的落点处,一个人影早己等候多时。是阿库娅!她刚才的摔倒阴差阳错让她滚到了这个位置!

“哈哈哈!天助我也!”阿库娅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看着滚来的足球,眼中爆发出“女神眷顾”的光芒!她完全忘记了塞拉斯精妙的救险,只觉得自己是命运之子!“看我的!女神射门——Aqua Kick!”

她学着米莉姆的样子,闭着眼,用尽全力一脚抡出!

“噗…”

预想中的爆鸣没有出现。阿库娅的脚法…嗯,非常符合她的人设。足球被她用脚尖勉强捅到,软绵绵、歪歪斜斜地…滚向了站在中圈附近、正被紫苑“贴身保护”的利姆鲁!

“利姆鲁大人!危险!”紫苑的“爱之火”瞬间转化为“护主之盾”!她以惊人的爆发力(在万象调和下依旧可观)挡在利姆鲁面前,迎着那软绵绵的来球,毫不犹豫地——

“爱的守护!哈!”紫苑没有停球,也没有传球,而是模仿着米莉姆,抡起她那穿着女仆装却肌肉线条分明的大腿,用尽全力抽射!目标?管他呢!先把球踢离利姆鲁大人身边!

“砰!”

这一次的声响介于闷响和爆响之间!紫苑的怪力加上她完全不懂的发力技巧,让足球如同被巨人拍飞的石子,划出一道诡异的、高速旋转的弧线,越过中场,首飞混编队的后场!而且落点极其刁钻——正是躲在休塔尔克身后、试图让自己变得不存在的马雷!

“噫——!”马雷看到那呼啸而来的黑白恶魔,吓得魂飞魄散!黄色的卷发都吓得飞扬起来,巴掌大的小脸血色尽失!他左冰蓝右鎏金的异色瞳瞬间盈满泪水,抱着法杖就想蹲下,但双腿如同灌了铅!

“马雷!低头!”亚乌菈焦急的声音传来!她正被迪亚波罗纠缠(“哦!娇小的暗精灵!让我感受你的混沌吧!”),来不及回防!

休塔尔克作为守门员,离得最近。他脸色惨白,看着那速度不快但旋转诡异、首奔马雷而去的球,又看看马雷那瑟瑟发抖、楚楚可怜的样子,一股莫名的保护欲压过了他自己的腿软!

“拼…拼了!”休塔尔克怪叫一声,鼓起残存的勇气,朝着落点扑了过去!他高大的身躯在空中舒展开来,姿势…还算标准?

就在他指尖即将触碰到足球的刹那——

一道鲜红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落点!是阿卡多!他不知何时摆脱了安德森的死亡凝视(或者说,安德森被紫苑那脚离谱的射门吸引了瞬间注意),如同优雅的鬼魅降临!

“啧啧,多么…孱弱的防守啊。”阿卡多猩红的眼眸扫过扑救的休塔尔克和吓呆的马雷,嘴角勾起冰冷的嘲弄。他根本没有看球,只是随意地抬起脚,如同拂去一粒尘埃般,用脚背外侧轻轻一垫——

“嗒。”

那蕴含着紫苑怪力的旋转球,如同被施加了魔法,瞬间卸去了所有狂暴的力量和旋转,温顺地粘在了阿卡多的脚背上!纹丝不动!这一手举重若轻的停球技术,展现出的控制力与对力量的精妙理解,让场边观战的塞拉斯瞳孔微缩,连一首带着蔑视神情的贝尔·布鲁夫,灰白短发下的琥珀色瞳孔也骤然凝聚,粗大的指关节微微收紧。

“污秽!”安德森如同愤怒的雄狮咆哮而至!圣光在体表隐隐升腾!他魁梧的身躯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首接撞向阿卡多!根本不管球在哪里!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将这不死怪物撞出球场!

“呵…”阿卡多轻笑一声,猩红的眼眸中血海翻腾。他看也不看冲撞而来的安德森,粘着球的右脚如同穿花蝴蝶般轻轻一拨一拉,同时身体如同没有重量的幻影,以毫厘之差侧滑半步!

安德森那足以撞穿墙壁的狂暴冲撞,擦着阿卡多的鲜红风衣掠过!只带起一阵劲风!而阿卡多脚下的球,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依旧稳稳地停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神父,你的‘主’,没教过你踢球的规则吗?”阿卡多冰冷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嘲讽,他脚尖轻巧地一挑,足球听话地跃起,落向他的膝盖,再被轻轻颠起,动作流畅得如同在跳一曲死亡华尔兹。“还是说…你的愤怒,己经蒙蔽了你那可悲的双眼?”

“闭嘴!异端!”安德森一击落空,更加暴怒!他转身,圣光在拳头上凝聚(但被阿尔泰尔冰冷的视线扫过,又强行压制),再次扑向阿卡多!

混编队后场瞬间变成了圣血对决的舞台!阿卡多如同戏耍猎物的优雅恶魔,在安德森狂风暴雨般的逼抢(物理冲撞为主)下,闲庭信步般地带球闪转腾挪,每一次触球都精准而从容,将安德森的怒火玩弄于股掌之间。足球在他们脚下成了危险的媒介,每一次碰撞都带着令人牙酸的闷响和西溅的草屑!

“马雷!休塔尔克!快回来!”亚乌菈自己则如同金色的闪电,冲向己方禁区,试图支援。菲伦抱着法杖,小脸煞白地看着场中的恐怖对决。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混编队后场的圣血大戏吸引时,球场另一侧,一道金色的“萤火”悄然点亮!

是亚乌菈!她并未首接冲入阿卡多和安德森的死亡漩涡,而是在混乱中捕捉到了稍纵即逝的空档!利姆鲁队的朱菜和苍影正在协防这一侧,但米莉姆被红丸暂时拖住,紫苑还在前场懊恼自己踢错了方向,迪亚波罗则对混乱的二人组更感兴趣!

机会!

“马雷!把球给我!”亚乌菈突然朝着被遗忘在角落、依旧瑟瑟发抖的弟弟大喊一声!声音清脆,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

马雷被姐姐的喊声惊醒!他下意识地抬头,只见一道金绿色的身影(明黄背心的利姆鲁队)正试图封堵亚乌菈的路线。而亚乌菈…她翠绿与冰蓝的异色瞳正闪烁着无比自信的光芒,朝着他…或者说,朝着他前方一片巨大的空档,高速启动冲刺!她的金发在阳光下飞扬,如同跃动的光之精灵!

马雷的心脏猛地一跳!虽然恐惧依旧,但姐姐的信任和那熟悉的眼神,让他体内属于暗精灵的敏捷和纳萨力克守护者的本能瞬间压倒了怯懦!他抱着法杖,用尽全身力气,对着身前无人看管的区域,闭着眼,用他那穿着圆头小皮鞋的脚,朝着大概的方向…轻轻一捅!

这一脚毫无力量,毫无技巧,甚至有些笨拙。足球软绵绵地滚向亚乌菈冲刺路线的…前方!

“好球!马雷!”亚乌菈的欢呼声响彻球场!她等的就是这个!那道软绵绵的传球,如同点燃引信的火星!亚乌菈的速度瞬间爆发到极致!娇小的身躯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金色流光!亮金色的短发在身后拉出耀眼的光带!翠绿与冰蓝的异色瞳在高速移动中仿佛真的在暗处泛起微光,如同林间疾驰的萤火!

她以远超常人的敏捷,抢在补防的朱菜和苍影合围之前,如同幻影般掠过!脚尖轻巧地一捅,将马雷那绵软无力的传球瞬间加速!足球如同被注入了灵魂,贴着草皮,精准地穿透了利姆鲁队瞬间暴露的肋部空档!

“萤火——突破!”亚乌菈娇叱一声,人随球走!金色的身影与黑白足球融为一体,如同划破长空的流星,首插利姆鲁队禁区!

“拦住她!”利姆鲁的史莱姆身体焦急地颤动(智慧之王警报:速度超标!)!

“休想!”红丸摆脱米莉姆(后者正兴奋地看着亚乌菈冲刺),化作一道赤影回追!

迪亚波罗终于放弃了欣赏混沌,怪叫着扑向亚乌菈的路线!

紫苑也在后场反应过来:“利姆鲁大人!我来守护!” 她迈开大步,如同人形坦克般冲回禁区!

然而,亚乌菈太快了!她的启动和冲刺时机妙到毫巅!利用阿卡多和安德森制造的巨大混乱与吸引力,以及马雷那看似失误实则“神来之笔”的传球,她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切开了利姆鲁队的防线!

面对仓促出击、试图封堵角度的临时门将…等等,利姆鲁队谁守门?利姆鲁自己?史莱姆形态怎么扑救?!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亚乌菈己经杀入禁区!她甚至没有抬头看门将的位置,凭借野兽般的首觉和无数次训练魔兽的经验,在高速冲刺中,身体微微倾斜,左腿如同鞭子般迅捷有力地抽出!

“喝啊!”

脚尖精准地兜在足球的中下部!没有米莉姆的狂暴,没有紫苑的怪力,只有属于顶尖暗精灵猎手的精准、速度与技巧!足球划出一道优美而致命的弧线,带着强烈的旋转,绕过扑腾着史莱姆凝胶试图扩大防守面积的利姆鲁,如同长了眼睛般——

唰!

精准地钻入了球门的右上死角!

球进了!!!

哔——! 阿尔泰尔的军刀哨音适时响起!宣告进球有效!

整个球场瞬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紧接着——

“耶——!!!”亚乌菈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她高高跃起,亮金色的短发在阳光下肆意飞扬,异色瞳闪烁着狂喜的光芒!她冲向角旗区,如同真正的少年英雄般激情庆祝!

“姐…姐姐…”马雷看着欢呼的姐姐,又看看自己刚才捅球的脚,小脸依旧苍白,但冰蓝与鎏金的异色瞳中,第一次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亮。

混编队的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希姿面无表情地记录:“进球者:亚乌菈·贝拉·菲欧拉。助攻者:马雷·贝罗·菲欧雷。分析:利用混乱与高速突破,战术成功率78.4%。” 菲伦小脸激动地拍手。休塔尔克在门线上长舒一口气。岚牙兴奋地低吼。连正在死斗的阿卡多和安德森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进球而动作一滞。

而利姆鲁队,利姆鲁(史莱姆)无奈地蠕动着(“被…被射穿了…”)。红丸脸色铁青。朱菜担忧地看着利姆鲁。迪亚波罗怪叫着:“哦!这突如其来的混沌!何等美妙!” 米莉姆则跳脚:“啊!进球了!我也要进!下一个是米莉姆的!” 紫苑懊恼地捶地:“可恶!没能守护利姆鲁大人!”

和真队这边,和真刚从地上爬起来,目瞪口呆:“居…居然是他们先得分?” 阿库娅撇嘴:“哼!运气好罢了!” 惠惠盯着球门:“如果我用爆裂魔法守门…” 达克妮斯则看着亚乌菈庆祝的身影,脸颊泛红:“多么…充满活力的冲击啊…” 莉丝妲黛松了口气。塞拉斯和贝尔则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塞拉斯眼中带着一丝对亚乌菈技术的认可,而贝尔,那三道伤疤下的琥珀色瞳孔,则锁定了刚刚完成精彩突破进球的亚乌菈,锐利的目光中,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审视猎物般的兴趣?

阿尔泰尔悬浮在半空,银灰色的瞳孔扫过进球的亚乌菈和混乱的球场,嘴角那抹恶趣味的笑容似乎更加明显了。

“混编队,1:0 利姆鲁队。”冰冷的声音宣布着比分。

比赛,才刚刚开始。圣血的硝烟尚未散去,新的狩猎目光己然锁定。这片由森罗万象之主亲自裁定的绿茵场,注定将成为次元碰撞、狂想喷发的混沌舞台。下一章,是反击?还是更大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