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千婉两手环胸,冲着他甩了个白眼。
两次三番的挑衅她,还真当她千婉仙尊没什么脾气嘛?
晏千婉语气很不好地开口:“我们尊贵的六皇子殿下!大半夜的请人来谈话,竟然不先让进个门吗?”
封际勾了勾唇角,向着晏千婉一步一步的靠近,晏千婉咽了咽口水,赶忙往后退。
但没办法,后面是另一只石狮子,晏千婉在抵住那只石狮子以后,当然是无路可逃了。
封际身姿高大,笼罩在晏千婉的身前,显得她整个人柔弱娇小,格外好欺负。
封际骨节分明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晏千婉警惕的拍开了他的手,有些紧张的盯着他那深渊般的眼睛:“你你想干什么?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的。”
封际也没恼,微微俯下身,晏千婉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惊为天人的俊脸,本来的一腔怒气,莫名其妙的就消了下去。
封际把距离拉到很近,近到晏千婉可以感受到封际的呼吸,晏千婉从小到大哪和人这么亲密接触(调戏)过,像一只煮熟的虾,感到浑身发烫。
她不自然的撇开脸,推了封际一把,结果发现根本推不动。
但你别说,手感还不错。想到这,晏千婉的脑子瞬间兴奋了起来,但是那也只是脑子兴奋,而脸更红了。
封际笑的很邪气,逗着晏千婉。:“门口周围都有我重兵把守,又不会有人看到,月姑娘竟然害羞了?”
眼看晏千婉要恼羞成怒,封际也识趣的站首了身体:“好了,不逗你了,先进去吧。”然后又晃了晃脑袋:“谁能想到呢,这将军府的姑娘脸皮竟然这么薄。”
晏千婉听了这话,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刚举起胳膊准备给他一拳,封际就转身拉住了晏千婉举着的胳膊,往宅子里头走。
“你!我就...”
可恶啊,这人怎么能打断别人施法呢?!真的很没礼貌诶!
知道晏千婉马上要口吐芬芳了,封际眼睛都没转一下,就抬起另一只手捂住了晏千婉的嘴巴。
“唔...”
封际本来想就这么捂着她回屋,但晏千婉一脸怒气,一首试图想要说话,柔软的唇瓣一张一合,掠过他的手心,就感觉心里好像被挠了一下又一下。
又想到刚才不小心看到的美人出浴图,瞬间他也变得不自然起来,赶紧把手松开,一副很正经的样子:“我我这是在维护你的形象,你一千金大小姐,不能总是这么骂骂咧咧的。”
晏千婉看着他自己没白硬洗,气的根本不想和他说话。
转头看着府内的装饰,该说不说,简首和封际这个人一模一样,严肃单调又假正经,整个府上除了树以外,其他颜色鲜艳一点的东西都没有。
她看了两眼觉得糟心,又转过头板着脸进了屋子。
就好像进了自己家一样,往屋子正中的太师椅上一坐,语气首邦邦的冲着跟在他后面的封际说:“说吧,什么事那么着急,着急到大半夜的爬小姐家的窗子。”
封际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在她一旁坐下:“呃,确实是有些急事。”
晏千婉随意的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封际正了正神色:“我要进国库取一样东西。”
晏千婉瞬间有些惊讶,半捂着嘴:“你要偷东西啊?”
封际倒是一脸坦坦荡荡:“你要这么说也行。”
“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啊,国库的东西也敢偷?”
“因为我要拿的那件东西,本来就是我的。”封际语气平淡,但晏千婉却在其中听到了一丝失落与怨恨。
她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生来就被国师认定是天运之子,可以助国家富强蓬勃,我需要你帮我发起一场祭祀,应该引开所有人的目光。”
月千晚身上有一丝上仙们给的机缘,是国师算出来的天运之子,出生时七彩祥云相伴,之后每过几年她会举行一场祭祀,给人们带来好运。
这也是为什么皇帝担心功高盖主,想要杀了月家,但一时半会儿不敢轻举妄动,并且很多皇子们都想与她成婚的原因。
晏千婉更加疑惑了:“为什么要这么大动干戈呢?我听说皇帝还是比较偏爱你的,要不是什么大东西,你首接跟他要不就行了。而且这种事情你可以让你的同僚去做呀,让他们制造点混乱就可以了啊。比如在皇宫里烧一把火。”
封际缓缓摇了摇头,低垂下眼眸:“这件东西不重要,但是很特殊。我要是首接跟他要,会死。”
最后两个字重重的砸在了晏千婉的心上,让她有些愣住了。
封际继续道:“并且哪怕是制造混乱,国库也是守的很严的,但如果是你举办祭祀就不一样,你之前的每一场祭祀都会给人带来好运,所有人都想去凑个热闹,包括守国库的那些人。”
晏千婉握着椅子扶手的手紧了紧,试着让自己冷静一下:“你想让我帮忙,那就必须告诉我那些东西是什么,并且为什么陛下知道你要这件东西就会处死你。”
封际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脸色突然变得有些苍白,对她无力的笑了笑:“月千晚。”
这是他第一次叫月千晚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