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舆论后，我与武松、孙二娘、杨志齐聚一开始的小院。
“颜妹子，现在百姓都站在了我们这边，后续该怎么做呢？”孙二娘率先开口。
杨志虽然并未说话，但眼神也看过来。
我的目光看向武松，对方轻轻的点点头。
“孙嫂嫂，杨二哥不必着急，我自有妙计。”我满脸的势在必得。
我穿着仙气飘飘的衣裙，在云层上，下了由机器人操控的飞机，踩着磁悬浮踏板慢慢往下沉，靴底碾过积云的凉意还没散尽，脚下己撞上一片刺骨的湿寒——不是云端的清寒，是混着泥污与血腥的冻土。
风里裹着哭嚎，像无数根冰针，扎得人耳膜发颤。
我停留在房顶的高度，周身的纳米级雾化装置正缓缓收束——刚才穿过云层时，那些悬浮的水汽被电离成淡紫色光晕，像拖着半道流动的仙袂，落地瞬间便消散在晚风里。
街角歪倒着半面残破的酒旗，“醉仙楼”三个字被冻在冰里，只剩个“仙”字还勉强能认。
几个流民蜷缩在旗角下，怀里揣着枯枝似的孩子，嘴皮冻得乌青，却连呵出的白气都微弱得可怜。
不远处，一队禁军拖着铁链走过，锁着的是些面黄肌瘦的汉子，铁链蹭过结冰的石板路，发出“哐啷”声，惊得枝头积雪簌簌往下掉，像谁在无声地落泪。
我抬手拢了拢衣袖，眼睛不经意扫过旁边的草棚。
棚里躺着个妇人，怀里紧紧搂着个襁褓，孩子的哭声细若蚊蚋。她身边堆着半筐发黑的野菜，菜叶上还沾着冰碴——这便是他们的口粮了。
正想过去查看，却见街对面的高门里，几个锦衣人正推搡着出来，怀里抱着绫罗绸缎，腰间挂着沉甸甸的玉佩。
其中一个胖子呵着白气笑骂：“这鬼天气，也挡不住咱家去教坊司听曲儿……那新来的李师师，可真是绝色。”
他脚下踢到一块冻硬的窝头，嫌恶地一脚踹开，窝头滚到流民脚边，没人敢捡，只怯怯地缩了缩脖子。
“检测到目标区域PM2.5超标，建议开启净化模式。” 耳后的骨传导耳机里传出机械音。
我抬手在太阳穴轻触，腕间的柔性屏展开成半透明的扇面，上面跳动着附近三公里的环境数据。指尖划过“污染物浓度”一栏，藏在衣领里的微型风机开始运转，周围十米内的空气忽然清冽起来，连路边枯萎的小草都似舒展了些。
有人惊呼，“仙人”
众人纷纷抬头望了过来。
有个小乞丐大概是饿极了，盯着我飘在半空的衣袂，怯生生地问：“仙女姐姐……您是来救我们的吗？”
我低头看他冻裂的嘴唇，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从空间拿出馒头，身体移过去，轻轻把馒头放在他冻红的手心里。
“天道无常，却总在人心里留着一丝活气，先活着吧。” 我轻轻摸了摸小乞丐干枯的头发。
雪落在他发间，也落在我衣上，竟都是一样的凉。
小乞丐双手捧着馒头跪倒在地，“谢谢仙女姐姐，谢谢仙女姐姐。”
刚刚棚里的妇人抱着发烧的孩子在下方磕头，我摘下胸前的温控吊坠，贴在孩子额头。
这吊坠能实时监测体温，内置的微型给药装置会根据数据释放退烧成分，比传统药物快十倍。
孩子的哭声渐渐低了，妇人满是感激，“小宝好了，谢谢仙人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孙二娘在人群中开口问道，“不知仙人住在哪里？我们还能见到吗？”